听看千遍,不如实cao一遍。陈太医起身,让方南星照他方才的手法按摩。方南星看着眼前金贵的小人儿,忐忑伸手,在陈太医的指导下按揉。一套按下来,郁子宥‘噗噗’又放了两个屁。肚子舒服了,郁子宥也就不哭了。姜舒和郁峥长舒口气,紧揪着的心松了开来。陈太医叮嘱道:“喂奶后两刻钟,用此手法按摩两遍,可防止胀气,每日一到两次即可。”“多谢陈太医指教。”方南星谨应。陈太医看了眼郁子宥,又看了眼郁峥,总觉得不安心,于是让方南星随他到偏厅,说了些常见的幼儿病症,教她如何应治。方南星聪颖好学,加之本就是大夫,稍有不懂的地方一点就通。对于陈太医的大方相授,方南星感激不尽,当即跪下给陈太医敬了盏茶。“我……能叫您师父吗?”方南星试探问。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陈太医教授她太多,于心难安,唤声师父以示尊敬。陈太医接过茶盏喝了口,咂舌道:“茶都喝了,不答应也不行啊。”方南星闻言面色一喜,忙道:“师父。”“起来吧。”陈太医放下茶盏道:“你我也是有缘,我虽应了你这声师父,但来往不便,做不了正经师徒,能学多少是多少吧。”“是。”方南星不贪心,陈太医教多少,她便学多少。两人探讨了一阵,陈太医写了几张医方留给方南星,让她好好钻研。方南星小心收好,如获至宝。确认郁子宥无碍后,陈太医告辞回宫。姜舒心念一转,对郁峥道:“陈太医难得出宫,顺道去看看阿姐吧。”太医院院首出宫一趟,只为治个胀气,委实有些大材小用,不如再去看看郁澜,也值当些。郁峥也有此意,公主府又离的近,当即亲自带陈太医前去。陈太医拒绝不了,索性叫上方南星一道,让她跟着见学。郁澜怀胎未稳,加之害喜严重,一首在府中养胎。郁峥领着陈太医到公主府时,她刚吐过不久,面色虚白的含着颗梅干倚躺在软榻上。“府医开的药不管用吗?”郁峥拧眉问周泊序。郁澜这胎怀的艰难,周泊序不放心,便将事务大都交手下人去办,自己则在府中陪着郁澜。听到郁峥的话,周泊序抿唇道:“有所缓解,但不能完全遏止。”两人说话的功夫,陈太医己诊完了脉,却没有立即说诊断结果,而是让方南星也诊一遍。方南星抬手搭上郁澜雪白皓腕,感受到郁澜脉象流利,如珠滚玉盘,沉实急剧,为明显滑脉。然郁澜有孕一事早己诊出,方南星不明白陈太医此举何意。方南星抬头,疑惑的看向陈太医。陈太医道:“换只手诊诊。”方南星依言照做。少顷,在探出郁澜右手脉象与左手脉象几乎一致后,方南星面上露出讶异之色。她从小习医,虽不似陈太医医术高绝阅历丰富,但也诊过不少孕脉,可却从未见过如郁澜这般的脉象。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郁澜见方南星神色有异,急声询问。周泊序和郁峥一听,心也瞬间提了起来,屏息凝神的盯着方南星和陈太医。陈太医见他们误会了,赶忙道:“公主别担心,孩子很好,且极大可能是双胎。”此言一出,满室寂静。方南星面上的讶异转变为惊愕恍然,她终于明白郁澜的脉象为何不同了,也明白陈太医为何要让她诊脉了。她是诊过不少孕脉,却从未诊过双胎脉。今日,是一次机会难得的见学。周泊序呼吸沉重,难以置信又欣喜若狂道:“此言当真?”郁澜和郁峥也是又惊又喜,期待的看着陈太医。陈太医持重道:“依臣多年的经验判断,公主怀的十之八九是双胎。”陈太医的十之八九,那几乎就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了。郁澜和周泊序心喜雀跃,掩不住满脸笑意。“多谢陈太医。”周泊序拱手致谢,末了又问:“是否因此公主才害喜严重?”陈太医颔首:“女子怀胎本就不易,何况是双胎。尤其是到了后期,肚子会比寻常孕妇大上许多,不便行动,需得小心照料。”周泊序聆听谨记,攥紧的手心微微冒汗。诊完脉,确认郁澜没有其他不适,只是害喜过重后,陈太医同方南星到偏厅,研配舒缓药方。郁峥和周泊序在屋中同郁澜说话,分享这份天大的喜悦。“阿姐年岁大了,一次生下两个,往后便可不生了。”郁峥由衷的为郁澜感到高兴。他的阿姐,受了太多苦,总算等来了一份福报。“嗯。”郁澜轻抚着尚不明显的腹部,神色慈柔:“上天垂怜,希望是一儿一女。”如此,庄韫能有妹妹,周家也能后继有人。周泊序闻言,握住郁澜的手道:“儿子女儿我都喜欢,都是我们的孩子。”郁澜眸光闪了闪,道:“我知道,可周家需要一个孙子。”周泊序道:“子女缘份是天定,强求不来,不要多想。”做为家中独子,周泊序自是明白爹娘的心思。但郁澜年岁不小了,怀的又这般不易,他不忍她再受苦。早在陈太医来之前,周泊序便己决定,不论男女,郁澜生完这胎都不生了。现下得知是双胎,己是意外之喜,更该知足。想到什么,周泊序起身道:“我去看看陈太医有无需求。”郁峥点头,留下陪郁澜说话。周泊序进到偏厅,陈太医刚写好药方,在同方南星论讨。看到周泊序,陈太医递上药方道:“这是宫中娘娘们用过的方子,十分有效。但害喜这事,实在无法根治,只能尽量舒解。”周泊序接过,拢眉问:“双胎生产,可有难险?”陈太医一顿,实言道:“有。”心中担忧得到证实,周泊序的心立时沉了下来,方才因双胎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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