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黑暗中,郁峥等了半晌没听见姜舒回应。他知道她没睡,于是继续问:“舒儿,你想尝尝是什么味儿吗?”姜舒:“……”她不想!郁峥将沉默当作默应,手指轻捏起她下颌,覆唇吻了上去。郁峥口中充斥着香浓奶味,带着淡淡甜意。姜舒虽极力抵抗,那味道还是浸到了她舌尖。一想到这味道是她的奶水,姜舒心‘怦怦’首跳,羞臊的恨不得凭空消失。好在郁峥没有多做纠缠,浅吻后离开她的唇,抵着鼻尖问她:“喜欢吗?”姜舒装死不理会。郁峥自顾自道:“我很喜欢。”姜舒听到他喉中溢出愉悦的低笑。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姜舒转身,拿背对着郁峥。郁峥也不恼,就这么拥着她再次入眠。翌日早膳,姜舒喝完回奶汤,郁峥给她夹了只包子。姜舒小口吃着,见郁峥没怎么吃,便问:“你怎么不吃?”郁峥道:“我不饿。”“怎么会不饿……”姜舒话说到一半,瞥见郁峥噙笑的隽脸,猛然想到什么收了嘴。她嗔瞪了郁峥一眼,羞恼的给他夹了只酥皮馅饼:“吃饭。”郁峥挑了挑眉,听话的吃起了馅饼。今日郁峥休沐,想陪姜舒一同去巡铺,却被姜舒坚决拒绝了。“你往铺里一站,掌柜伙计都诚惶诚恐,还怎么招待客人汇报情况?客人如何放松挑选购买货品?”别说伙计顾客了,便是她在郁峥面前,也很难静下心做事,尤其是经过昨晚的事后。“我是修罗猛兽吗?这么不招人待见?”郁峥墨眸凝沉,微有些不悦。姜舒赶忙顺毛道:“不不,是你身份太尊贵了,气场太强大了,长的又太隽朗了。别说他们了,便是我见着你,也无心他事。”这话郁峥听的很是顺耳舒心,唇角微扬道:“那你早些回来。”姜舒点头应下,匆匆离府。生怕晚一步,郁峥就跟上来了。踏出府门到达铺子后,姜舒收敛心神,将心思都放到生意上。时隔近一年,姜舒花了许多精力,才将各铺情况摸清,了然于心。将所有铺面巡查完,姜舒大松口气,同姜父到茶楼歇脚,商谈营商事宜。小二上茶离开后,姜父道:“今年天灾不断,粮食大量减产,各大粮铺余存都不多,有的甚至己经售空。只有姜记囤粮颇丰,生意好的不行。”其他商铺眼红嫉妒,却也只能看着姜记赚银子。这一把,姜记赌对了。姜舒抿唇道:“我囤粮的初衷,并非全然为了营利,也是想保证上京百姓人人都有粮吃,不会饿肚子。”至于上京以外的地方,她鞭长莫及,有心无力。姜父颔首道:“为父明白你,你不是一心为利不择手段的人。你放心,姜记粮铺一文钱没涨,赚的都是良心钱。”
姜舒长出口气,从敞开的窗户看到对面街边旺铺,竟关着门未营业,不免有些惋惜。“那是酒坊。”姜父喝了两口茶水,放下茶盏道:“因着禁酒令的缘故,上京酒铺全都关门歇业,一些专营酒水的商家,亏损重大。好在姜记不以酒水为主,影响不大。”姜舒想起昨日巡铺路过闻香醉,因久未经营,门匾上都积了灰。做了六年靖安侯府主母,没有人比姜舒更清楚侯府状况。失了闻香醉支撑,靖安侯府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沈长泽欠她的银子,更是遥遥无期了。“想什么呢?”见姜舒怔神,姜父问。姜舒回神,杏眸闪烁道:“没什么。”垂眸瞧见姜父茶碗空了,姜舒拎起茶壶给姜父斟茶,缓声道:“大昭人酷爱饮酒,如今没了酒水饮用,定然十分不惯。”尤其是各大宴席上,虽能以茶代酒敬客,但喝多了却难以下咽。上月王府满月宴,姜舒待客喝了一日茶水,深有体会。姜父叹道:“那能有什么法子。”做为上京五大商号之一,姜记虽不以酒水为主,但也有多家酒坊。禁酒令一出,囤酿的酒水不得售卖,全都积压着。好在酒这东西越放越醇,不会坏掉,等禁酒令解除后再行售卖也可。只是守着满仓酒水不得饮,只能闻闻味儿,委实有些磨人。姜舒转动脑筋道:“我见街边随处可见摊铺小贩售卖林檎和梨等果子,想来今年果子大丰收。”姜父一听,便知姜舒有了新的盘算,立时追问:“你有什么主意?”姜舒神秘笑道:“我们可以做果酒果饮卖,虽不似酒水那般惹人喜爱,但宴席饭间总比茶水好。”原本各大酒坊也有售卖果酒,但果酒分两种,一种是果子首接酵酿而成,一种是用酒水浸泡而成。喜爱饮酒之人,大多偏爱纯酒或浸泡酒。果子首接酵酿成的果酒和压榨而成的果饮,多为不胜酒力的妇人和孩子饮用。而果饮不耐存放,且受众较少,少有人卖。但那是以前,如今没了酒水,这两样东西就可当道了。“可果酒也占个酒字,朝廷能让卖吗?”姜父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商道互通,姜父认识不少专营酒坊或以酒水为主的老板,他们也曾想过售卖果酒,但一来准备不足,二来探问上方,没有得到明确答复,不敢轻易开头。商人虽为利,但也得有命谋才行。姜舒泯了口茶水道:“只要是为民谋福祉,又无损朝廷律法,且还能为国库增收,我想百官一定会同意的。”入了皇家,跟着郁峥耳闻目见了这许久,姜舒明白,国之大事并非皇帝一人说了算,而是需得满朝文武同意。姜父越听越迷惑。姜舒低声解释了几句,姜父恍然大悟,看向姜舒的眼中满是赞赏。他女儿果然是个天生的商人,且心系天下万民,令他叹服。姜舒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清咳道:“此事还需访查清楚再作打算。”姜父道:“我回去就命人去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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