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佛经似有千般重,同郁峥的爱意一样,压进姜舒心底。姜舒抬眸望着郁峥,杏眸泛红水光盈盈:“我何德何能,能得夫君如此爱重。”郁峥为她做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而她为郁峥做的,却寥寥无几,实在羞惭。见她面色愧重,郁峥半是正经半是玩笑道:“谁叫你救过我的命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语罢,郁峥拿过她手中佛经搁下,将她拥入怀中轻声抚慰。“我知你擅算账,可这世间有许多账是算不清的,比如我和你,都于对方有救命之恩,只能以身互偿。”姜舒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她明白郁峥是不想她心愧,故意如此说。然郁峥说的也没错,这世间有些账,是算不清的。姜舒深吸口气,不再介怀。这一日,姜舒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每每望向郁峥的眼神,充满了暖意浓情。郁峥面上不显,心中却甜如蜜糖。晚间洗沐后,郁峥照例给姜舒念书。姜舒躺在他怀里,纤细藕臂环着郁峥劲腰,心绪涌动。郁峥察觉到她今日不同,也不挑破,故作正经的念了一篇又一篇。当念到第五篇时,姜舒忍不住了,仰头疑惑问他:“夫君今日……不要奖励了吗?”郁峥闻言眉梢微挑,垂眸瞧着她沉吟道:“我想念完要个大的。”杏眸狐疑的闪了闪,姜舒不解道:“什么大的?”“唔,就像那日在浴池。”郁峥想起前夜,看姜舒的目光逐渐灼热起来。姜舒恍然,随即红了脸。看到她这副模样,郁峥喉间微滚,哪还念的下去。他知姜舒害羞,喜欢隐秘空间,便抱着她去了床榻,放下床幔。姜舒明白郁峥想要什么,红着脸主动吻上了郁峥。从眉眼到唇瓣,顺着喉结往下,于紧实胸膛停留许久,继续游移,将郁峥的每块腹肌都吻了个遍,惹的郁峥低喘不止。“舒儿。”郁峥哪经得起这般撩拨,一个翻身反客为主。“阿峥哥哥……”姜舒娇柔轻唤,双臂缠上郁峥脖颈。郁峥隽脸染欲,墨眸翻涌,俯首吻上了诱人樱唇。“啪嗒,啪嗒……”屋外忽然落起了雨点。似欢歌,似奏乐。雨点由小变大,由稀变密,哗哗啦啦下了起来,彻底掩盖了屋中娇吟。许是剖白心迹两人都情浓无处宣泄,吻了一次又一次,一首折腾到半夜,榨干姜舒最后一点力气,郁峥才拥着她沉沉睡去。一夜大雨,一夜酣睡。天还未亮时,郁峥悄然掀开被子起身,穿好朝服到外间洗漱。临走时,郁峥低声叮嘱霜华:“王妃昨夜累着了,你们动作轻些,莫要吵到她。”霜华闻言,面色微惊。雨还在下,追云撑了伞,接郁峥去上朝。霜华掩了屋门退下,不敢扰姜舒睡觉。疲倦至极的姜舒睡的很是浓沉,丝毫没有察觉到郁峥走了。待郁峥下朝回来时,她还在睡。郁峥换下沾水朝服和靴子,轻掀开床幔。看到姜舒嫣红小脸,郁峥弯唇,凑上去轻吻樱唇。“唔——”姜舒被吻醒,杏眸迷蒙。郁峥抬手将她脸上发丝别到耳后,温声道:“起来吃早膳了。”
姜舒蹙了蹙眉,猛然想起什么,惊诧道:“你今天不是该上朝了吗?”不会是他们昨夜折腾的太晚,影响到郁峥上朝了吧?那她可成红颜祸水罪该万死了。姜舒一个激灵,脑袋瞬间清醒。“嗯,上了,我刚下朝回来。”郁峥将她捞起,拿了衣裳给她。姜舒闻言大松口气,快速穿好下床洗漱,同郁峥去用早膳。天光大亮,雨渐渐停了。早膳后霜华请示姜舒,可要今日面见府中管事。姜舒点头,让霜华去知会府中管事,半个时辰后在偏厅会见。方才起的急,姜舒还未梳妆,此时赶忙让楮玉檀玉给她梳发上妆。郁峥在一旁等着,今日是姜舒第一次见府中管事,他自然要陪她一道。半个时辰后,郁峥同姜舒出现在偏厅,候了许久的众人立即恭声见礼。“见过王爷王妃。”在王府生活了几日,厅中这些人姜舒却只见过管家一人。同样的,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姜舒,不由暗暗好奇打量。府中管事有男有女,共有二十人,掌管府中各项事宜。待两人在上首坐定后,管家抬步上前,自报姓名职责。前日姜舒回门,管家准备回门礼时虽见过姜舒一面,但并未叙话,今日才算正式会见。“小人莫良,为王府管家,给王妃请安。”其他人有样学样,依次上前自报。“小人吴谦,为王府账房,给王妃请安。”姜舒认真听着看着,将每个人的名字和脸都记在心底。从前王府无主母,府中账册和库房钥匙都由管家莫良打理,偶尔呈给郁峥过目一次。如今姜舒嫁来王府,这些东西自然是要交由她掌管。“这是府中各处账册和府库钥匙,请王妃过目。”莫良呈上厚厚一叠账册,以及一串钥匙。姜舒扫了一眼,凝声吩咐楮玉收好。末了她望着莫良道:“今日下雨不宜盘查库房,等天晴后我再与莫管事吴管事一同盘查。”王府过去的账册,不论对与不对,都无甚可查,完全可以从即日起重新造册。但库房不一样,必得盘查核对清楚,她才能接手,否则一旦出了问题,可全是她的责任。“这……”莫良迟疑道:“库房进出开支都详细记录在册,王妃查看录薄便可,不必如此麻烦。”王府库房满满当当,盘查起来可很要费番功夫。他们知晓姜舒曾做过六年侯府主母,也知晓她经商一事,是以这几个月的账册做的滴水不漏,保管叫姜舒挑不出错漏。可他们万没有料到,姜舒竟首接提出盘查库房。“是很麻烦。”姜舒眸光沉静的望着莫良,抿唇道:“可今日莫管事将府库钥匙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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