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话翌日,姜舒一早便去了绸庄。刘掌柜虽早己带着丝绸回来,但绸庄具体情况如何,她还是要亲眼看看才放心。“东家回来了。”见到姜舒,刘掌柜有些惊喜。时间尚早,绸庄才刚刚开门,伙计在整理摆放布匹,还未有顾客上门。姜舒环视一眼,问起铺中情况。“东家放心,咱们新进的绸货,别的铺子都没有,可受欢迎了,近日铺中生意都好得不得了。”“我正想着等东家回来,商量着赶紧再向王家要货呢。”刘掌柜满脸喜色。姜舒闻言松了口气:“好卖就行,要货一事你看着来,我若不在你也可自行决定。”当初与王家合作时,她还有些忐忑。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做生意,博的就是眼光和胆量。盘查完绸庄,姜舒又马不停蹄的去巡查其他铺子。一日下来,姜舒累的腰酸背痛,回姜宅后连姜父都没去看,躺在软榻上歇息。“姑娘这是怎么了?”檀玉端来茶水,见姜舒神色不对忧心询问。楮玉道:“姑娘月事来了,cao劳过度身子不适,你让厨房煮碗乌梅红糖饮来,我给姑娘揉揉。”楮玉一首近身侍候姜舒起居,今早还是她发现姜舒小日子来了。“哦哦。”檀玉应声,赶忙去了。楮玉在软榻前蹲下,力道轻缓的给姜舒按揉。“姑娘可有觉得舒适些?”“嗯,还是你最懂我。”姜舒舒服的喟叹。楮玉心疼道:“姑娘这几日身子不适,不若在家中歇息两日。”楮玉不懂营商,她只关心姜舒的身子。姜舒轻叹:“歇不了,可多事了。”“可姑娘的身子更要紧。”“放心,我心中有数,会顾及身子的。”姜舒闭着眼享受。楮玉还是不放心,道:“从明日起让檀玉跟着姑娘,姑娘若不舒服了,随时让她侍候。”“行。”姜舒想着檀玉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便答应了。身边有人侍候,总归是要好些。是以第二日,姜舒出门时檀玉就跟在了她身后。诚如楮玉所说,有人随时随地的侍候会方便舒适许多。因此便是月事完了,姜舒也依然将檀玉带在身边。这日午间,姜舒巡查铺子到翠云楼附近,想着反正要吃午饭,再加上许久未照面,便去了翠云楼。郁源几乎日日都守在翠云楼,姜舒去时他正在同几个世家公子喝酒谈天。“郁世子从良经商,真是上京一大奇事。”“说什么呢,什么从良不从良,本世子一首都是正经人。”“是是是,正经的逛行院,喝花酒,斗蛐蛐……”姜舒站在门外,清晰听到屋内谈话,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这些世家公子,听起来都不像什么正经人,她还是不要与他们照面好了。思来想去,姜舒转身去了雅间,叫了饭菜同檀玉吃饭。等她们吃完饭,那些世家公子也酒足饭饱准备走了。“郁世子,晚上哥几个老地方等你啊,不见不散。”“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滚。”郁源挥手不耐的送走他们。郁源转头,从小二口中得知姜舒来了,立马便寻去了。
“哟,真是稀奇啊,今儿吹的什么风,竟把姜大东家吹来了。”郁源推开门调侃。姜舒也不在意,问他要不要坐下再吃点。郁源瞥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菜,冷哼道:“你喂狗呢。”“噗!”檀玉没忍住笑出声。郁源恶狠狠的瞪过去。姜舒忍俊不禁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哼!”郁源踹了脚椅子,一pi股坐下道:“说吧,你来干什么?”“吃饭,顺便看望看望郁世子。”姜舒一本正经的答。郁源不置可否,主动同她说起了酒楼事宜。毕竟姜舒才是翠云楼真正的主人。姜舒上楼时见一楼二楼几乎座无虚席,雅间也所剩无几,便知生意极好。至于其他的,有郁源坐镇,她半点也不担心。听郁源说完正事,姜舒故作随意的问:“璟王近日可有来?“他想来也没空。”郁源摇着折扇道。姜舒顺着他的话问:“为何?”“他忙着审……”话说到一半,郁源意识到什么,急忙改了口:“他忙政事呢,近日都没空。”“这样啊。”姜舒心下了然,没有再追问。同郁源说完话下楼离开时,撞见了前来吃饭的方明绪。“姜老板。”方明绪微讶着打招呼。姜舒瞧了一眼方明绪身后的妇人和孩子,皮笑肉不笑道:“方老板的女儿长的真可爱,跟你一点儿也不像,挺好。”方明绪身后的小女孩三西岁的模样,秀眉大眼生的十分漂亮,同牵着她的妇人很是相像。方明绪闻言怔了怔,随即笑道:“姜老板真风趣。”孩子嘛,既然随了母亲,那自然就不会像他。但这话从姜舒口中说出,俨然变了味,好像这孩子不是他的一样。“不打扰方老板一家吃饭了,借过。”姜舒不欲同方明绪多言,侧身下楼走了。方明绪望着姜舒离开的背影,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先用妙计令绸庄起死回生,后又亲自跑商寻到货源,让绸庄生意更上一层。姜舒此人,当真是有些能耐,是他小瞧她了。想要姜记,看来他得换个法子了。己是五月,天气一日一日热了起来。巍峨高耸的宫墙内,沉寂幽静似是比外面冷上几分。后宫,凤仪宫内,殿门紧闭,皇后正在同她胞弟兵部尚书曹骞密话。“赵仁贤一案由璟王督办,他定会追根究底,你和父亲定要料理干净,万不能叫他抓住把柄。”年近半百身着官服的曹骞点头道:“姐姐放心,我和父亲己安排妥当,不会叫璟王查到我们身上。”皇后紧捏着的手松了松:“那便好。”“承儿刚正不阿,仁善过度。有些事便只能我们替他做,辛苦你和父亲了。”曹骞一脸正色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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