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机第一次出远门,姜舒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新鲜。休整落脚时不嫌累的西处看,坐在马车里赶路时也撩起车帘,探出脑袋往外看。“姑娘,外面的景色真漂亮啊,山山水水都跟上京不一样。”檀玉咂舌惊叹,眼中满是惊艳。“说了多少遍,在外面要叫我东家。”姜舒无奈提醒嘱咐。“是,东家,小的记住了。”檀玉在心中反复默念:他们是男人,他们现在是男人。离上京越远,风景便越别致旖旎。恰逢春日,万物都在蓬勃生长,生机盎然叫人瞧了心中欢喜。一路上主仆俩就没闲着,一人趴一边车窗,新奇的欣赏沿途风景。晚上到城镇客栈落脚时,若天色还早,姜舒都会出去逛一逛,看看当地的商铺,了解一下各地人情商机。一连赶了八日路临近江南时,忽然落起了雨。“东家,是找个客栈歇脚等雨停,还是继续赶路?”车夫戴着斗笠请示。姜舒想起她对姜母的承诺,皱眉道:“找个客栈等雨停了再上路。”“是。”车夫应下,到就近的镇子落脚。镇子不大,却有好几间客栈,专供南来北往的过路人歇脚。姜舒捧着姜汤站在窗前,颦眉望着雨幕出神。希望这场雨不要下太久,明日就能重新上路。否则行程耽搁太久,姜记绸庄必定断货。“东家,午饭好了。”檀玉推门叫姜舒下楼吃饭。姜舒回神,下楼一边吃饭一边听客栈里的人闲聊。“王老板这病来的急,也来的怪,好好的人忽然就卧床不起了。”“那王公子乍然接手家业,懵懵懂懂的啥也不会,我看王家离衰败不远了。”“呵,把偌大家业交给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不败落才稀奇呢。”“只可怜那王少夫人,听说都要临盆了,这往后可怎么过哟……”姜舒听他们说的唏嘘,不由好奇打听。“几位兄台,你们说的这是何方热闹,小弟怎么没听过?”几人闻声望向俊俏面善的姜舒,心生好感,大方解惑。“就临安府王家,大名鼎鼎的绸商,临安府排名前三的产绸大户。”临安府,产绸大户。听到这几个字眼,姜舒杏眸一亮。这不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他们要寻的丝绸源商吗!姜舒来了兴致,让店家给几人上了一桌好菜好酒,向他们细细打听。几人吃了姜舒的酒菜,王家的事又不是什么奇闻秘谈,便一股脑儿把知道的全说了。两个月前,王老板忽然得了怪病,一病不起,寻遍临安府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王家偌大家业一下子落到王老板的独子身上,可那王公子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子。仅仅两个月的时间,王公子己搅黄了好几单大生意,令王家丝绸囤积滞销,急的王老板病情越发严重。“听说都吐血昏迷好几回了。”“照这么败下去,不出年,王家就倒了。”“要我说,王公子干脆别做什么生意了,首接把家产卖了挥霍度日,还能滋润的过一辈子。”“唉,也不知王老板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得了这么个败家子。”
“如此说来,这位王公子的确是不成器。”姜舒扼叹。同为商人,她很能理解王老板的纠结痛心。辛苦挣下的家业,突然变卖定是难以割舍。可若苦苦支撑,恐也撑不了多久。或许,她可以去捡捡便宜。王家积滞的绸货,正是姜记所急需的。且不论长远,先解决燃眉之急要紧。望着屋外的雨,姜舒越发心急,只盼望着今日下够了,明日就别下了。心有所忧,便难以安枕,这一夜姜舒睡的很不安稳。好在第二日雨停了,姜舒心中大石落下,赶路时在马车里打了一上午盹。“这里到临安还要多久?”午饭歇脚时姜舒啃着馒头问茶摊摊主。摊主面目和蔼,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道:“若马车行的快,后日上午能到。”“多谢。”姜舒端起碗喝茶。这一路行来,她总算体会到她爹跑商时有多不易。风餐露宿,车马劳顿,吃不好睡不稳都算不得什么,最磨人的是赶路的心焦。越靠近目的地,姜舒的心便越急迫。“东家别急,心急易错易乱,尤其是与源商谈判时,一定要稳住心性。”经验丰富的刘掌柜低声劝诫。姜舒听的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急乱了。她听从刘掌柜的劝告,深吸口气强行收敛心神。马车一路疾行,终于在第三日上午赶到了临安府。一行人寻了客栈安顿好,下午姜舒便同刘掌柜出去寻逛。“不愧是丝绸产地,丝绸铺遍地都是。”姜舒逛了几家后感叹。刘掌柜道:“产地货品繁多品质参差不齐,不擦亮眼很容易买到次品。”“再则小铺货量有限,不适合合作。”“嗯,我们去王家绸庄瞧瞧吧。”姜舒深表赞同,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他们一路打听,装作客人走进王家绸庄,仔细挑看铺中丝绸。王家作为临安府三大绸商之一,按理说当客满盈门才是。可姜舒他们进去转了一圈发现,铺中并无多少人。“几位想要什么样的布匹?”伙计腆着笑脸问。姜舒没有说话,以眼神示意刘掌柜开口。刘掌柜扫了一眼铺中货品,摆出行家姿态道:“我们想要高品上乘货。”伙计十分机灵,一下听出他们不是本地人。再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和通身气质,定不是普通顾客。“几位贵客稍等,我去叫掌柜来。”伙计匆忙去叫来掌柜。“几位楼上请。”掌柜将他们迎到楼上客座,奉上茶水。趁姜舒几人喝茶的工夫,掌柜试探问:“不知几位贵客从何处来?”“上京。”姜舒如实道。他们的口音十分明显,便是不说掌柜怕是也能听出来,询问不过是试探他们的态度罢了。听到上京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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