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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算了吧()(2 / 3)

颊,薄唇轻启,

“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的方式。”

我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全都是见到司瑛之后的事,焦虑的啃了一晚上指甲,第二天手指都开始疼了。

一起床我就穿衣服往外走,被司瑛拽住手腕的时候我毫不意外,我直接面不改色撒谎,

“我今天有课。”

她很笃定的拆穿我,

“你撒谎。”

我一下就恼火起来,但是她比我纤细的多,我又不敢使劲推她,两人正在门口那撕吧呢,门铃响了。

我们俩对视一眼,我从她眼睛的倒影中看到了表情慌乱的我。

她松开我,一步步去房门那,我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也许我现在是极度需要勇气的时候,为了不让我逃跑,她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乖,我去开门。”

楞楞的垂下手,我看着她的背影走到了房门前,拧开了门把手,外头站的正是司瑛的母亲。

我万念俱灰,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司瑛做了什么,等我再反应过来时,司瑛已经出门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司瑛母亲坐在沙发上。

我不敢看她,身体抖成筛糠,好半晌听她说了一句,

“这房子真漂亮。”

闻言,我下意识抬头看她,几年不见,原本就外貌远超她实际年龄的女人眉眼间又多了几道褶皱,似乎岁月永远不会眷顾她。

可她眼神依旧温柔的,司瑛的眼睛不是遗传自她,司瑛看人总是带着一股子锐利,不像她母亲,柔和似水的目光看着我时让我有种想哭的意味。

我有什么资格哭呢?我差点杀了她唯一的女儿。

在她看来,我是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

我垂头,看见地上的砖缝都恨不得一头钻进去,视线里出现一个泛着发黄的皮包,我被司瑛母亲手上的动作吸引住了,我似乎有某种预感,脑子里在无声的祈祷不要打开。

但不会有人听得到我的愿望。司瑛母亲从其中拿出保存得当的一张纸,示意我接,我手指颤抖的去拿,这张纸我记得,是司瑛当年写下的欠条。

她拿出一个信封,交到了我手里,薄薄的,轻的我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但我接过去来后,手却被压的抬不起来,还没有拆开我就已经泣不成声,

“阿姨,不用,真的不用。”

我试图将信封塞回她手里,低头哽咽的说着: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司瑛的。”

这些混乱的语言,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司瑛妈妈都听懂了。

“齐正,谢谢你。”

一瞬间我忘记了哭,忘记了推脱,忘记了她母亲还在我面前坐着。

我想起当初知道司瑛怀孕后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我心痛,我痛恨,我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男人,但是当我看见司瑛那惨白的脸后,她的不安,她的惶恐,迫使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她的身上,无论再怎么生气我也要先用自己的方式去给她处理问题。

因为知道司瑛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我也不想用这点钱去打击她的自尊,综合考虑之下,才有了这个欠条的产生。

我忘不了我捏着这张欠条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可以用这个来拴住司瑛。

薄薄一张纸,竟成了司瑛一个隐藏的污点炸弹,一个足以毁了她人生的把柄。

我最终意识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这算什么呢?我不是让她不要再还了吗?不是都说这是把欠她的还给她吗?

“这是司瑛她自己去打暑假工挣的第一个月的钱,她这次托我给她带过来了。”

“她一直记得你的好,一直在反省她自己,所以齐正啊,这不是你的错。”

我低下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我也是,因为无法忘记,所以我一直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明明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了错事,可为什么是当事人的母亲要跟我这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说,这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

我再次接过了那个信封,手指捏的边都开始发皱,我还是没有勇气直视司瑛的母亲,于是只能低着头说:

“阿姨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我看不到司瑛母亲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小声的嗯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司瑛回来了,她提了一大兜子菜,母女俩中午热热闹闹的炒了好几个菜,有一半都是我爱吃的。

接下来两天她用我的车载着她母亲到处转了转,三天后,她母亲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三天里,我们互相谁都没说话,很安静的氛围在我们之间环绕,我照常上学,久违的坐地铁出行,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生活,仿佛生活里没有司瑛出现一样。

她送母亲上高铁后,驱车回来手里还提着蛋糕盒,一见面就问我,

“钱呢?”

我就着窗外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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