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晕的,握着他温热的手,又晕又想哭。
言栀居然能在一封信里看到自己真实的情绪,他居然知道自己在难过,居然能捕捉到那样细微的情绪。
居然真的来找她了,以前从来没有人主动找过她,都是她去找别人,由她去找回赌博不回家的父亲,由她去找离婚独自出走的母亲求母亲带自己一起走,最后她又笨拙地学着去找回她自己。
于征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蒙蒙的细雨连成天,淡淡的雾气缠着将将开放的桃花,那时,好像也是他来找的她。
这算是命运的轮回吗?如果是,那么感谢命运对她为数不多的垂怜。她这样连自爱都是学习和模仿了许久还一知半解的人,居然能遇到那样温暖的存在。
半晌后,言栀发现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濡湿温热的触感,他下意识低下头,发现是:
她在哭。
“宝贝,不哭不哭哦,我在呢,在呢。”言栀捧起怀里人的脸,替她撩开被泪水糊在脸上的发丝,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
于征哭得更厉害。
言栀怕她难堪,将人轻轻抱回了怀里,脸贴着她的发顶絮絮不休地安抚着,时不时轻轻用纸巾替她擦擦眼泪和鼻涕。
“我会一直在我们阿征身边的哦,没事哦,宝贝不要怕……”
“我很爱你哦,很爱很爱你,以后难过记得和我说哦……”
“阿征,阿征不知道阿征说‘ylove’的时候我有多开心,都开心到晕掉啦……”
“阿征最好啦……”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征说话了,抬起一双被泪水糊得晶亮的眼睛,眼光闪烁了片刻,又低下头,抽泣道:“栀子,我老哭,是不是很懦弱啊?”
“阿征,眼泪掉下来是有原因的,不是懦弱,”言栀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那双眼睛,觉得心疼得厉害,“宝贝,你只是难过了而已,难过又有什么错呢?”
从小被强调哭是懦弱的孩子,连正常情绪都不太敢暴露的孩子,过得该有多辛苦啊。
他的阿征,过得该有多辛苦啊。
“阿征很勇敢,已经很勇敢啦,宝贝,你已经很勇敢啦……”
于征抽泣了半晌,用掌心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是因为栀子很好,你很好,在你面前,我不用担心,呜…我不勇敢,会怕,会恐惧,不勇敢……”
“阿征很温柔很强大,很棒啦。阿征敢于暴露自己的伤口,敢于求助,已经很棒啦,宝贝,你已经很棒啦。”
于征闻言,缓缓抬起了脸,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鼓起勇气向他揭露些什么。
“可是,栀子,你知道吗?以往我不哭,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我,清楚地明白,我的眼泪会变成嘲弄我的工具,我的恐惧会变成刺向我的刀。而当我发现你有和我性质一样的恐惧时,除去痛心和共情,我的内心甚至不自主升起了一种卑鄙的喜悦,因为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害怕痛苦无处可说了,我再也不会孤独了。”
“我很卑鄙,栀子,我很卑鄙……”
言栀将人猛地抱紧在怀里,一面吻着她的脸,一面一句接着一句不停地说着话:“阿征不卑鄙,阿征是我的宝贝,阿征包容我,理解我,懂得欣赏,从来不会责备,阿征勇敢坚强,经历了那么多,依然选择善良,阿征很好……”
“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好,如果阿征不喜欢我了,我肯定会把阿征关起来的,”言栀轻轻捏捏捏了捏她哭红的脸颊,温声细语道,“你看,我还是个偏执狂呢。”
于征眨眨眼,眼泪“啪啦”掉落几颗,笑了起来,也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没有没有,栀子聪明,坚强,又好看又温柔,栀子还有珍贵的爱人的能力,栀子很好,别这么说,只是栀子害怕失去而已,我也害怕失去栀子……”
“没有没有,阿征很好的……”
“没有没有,栀子很好很好的,真的……”
“哈哈哈,我觉得我们现在好像那个奇怪的夸夸群哦。”
“那现在还难过嘛?阿征宝贝。”
“不难过啦,”于征看着他摇了摇头,刚哭过的眼睛亮得惊人,一些细碎的泪珠挂在了眼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现在想亲你。”
“嗯,想亲哪里呢?”言栀眯了眯眼,含笑看着她。
“都亲,”于征铺了一层薄毯在沙发上,将人轻轻按倒,蹭着他的颈窝撒娇,“好栀子,我想都亲嘛。”
言栀感觉自己穴里吐出一股温热的水,瞬间红了脸,有些慌张和期待:“阿、阿征,这里是休息室,不会、不会有人发现吧?”
“都在午休呢,”于征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继续道,“而且,隔音很好,没监控。”
言栀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等一下,我漱个口。”于征起身,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了漱口水漱口。
一般漱口就是要亲他下面那口贪吃的穴了,言栀想到漱口的含义,穴口都开始期待地翕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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