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被勾了兴趣,将手上快燃尽的烟掐灭,抬抬下巴。
“说说看。”
邱悯沉思道:“那小子不是特别的穷吗,之前他在奶茶店打工,挺忙的,都没时间去找黎小齐。”
想起来也好笑,那时候两人就因为黎小齐相看两厌,知道舒晚河在奶茶店兼职的时候,季安大手一辉,直接请整个大二的学生喝奶茶。
那天舒晚河手都没落下来过。
只是有趣的是,那么多杯奶茶,季安随便拿了一杯,喝了几口拉了一天。
他可以笃定,这事跟舒晚河脱不了干系,想到这,季安脸色就更不好了。
“所以呢,又去找他点单?”
“不是。”邱悯摇头,很严肃道:“你觉不觉得……他!很缺钱!”
邱悯逐步分析:“你之前让我查他,我查的很仔细,除去上课时间,他基本上没有多的空闲时间,除了在奶茶店上班,他还在做家教,晚上在校门口的烧烤店烤串,按道理说,他这么拼身上的钱应该很多了,不至于就两套衣服换着穿吧,他那眼镜框都是用胶布绑上去的。”
“穷到令人发指,我就好奇,他的钱呢?于是我就查,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邱悯目光灼灼。
季安踹他一脚:“别卖关子。”
“他每个月都在给一个孤儿院打钱,多的时候一万,少的时候八千,你这次赔他的五万,他只给自己留了一千。”
季安眯眼,眸子像狼一样:“所以………”
“像他这种底层的人又被很多东西束缚着,解决方法挺简单的———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拿钱砸他。”
“不行。”季安沉声道:“那小子骨头硬,行不通。”
邱悯诶了一声,眸中冷意不加掩饰:“骨头硬,那就打断,如果他找不到兼职,赚不到钱,他是不是就缺钱了?他没有退路的,我们要逼他拿钱,这样才能真真正正的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
季安将手指放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点着,他忽的阴森森一笑:“我这人喜欢先礼后兵,我先给他选择,再断了他的后路。”
………
舒晚河与黎小齐告别后,他并没有在外面多逗留,而是在公交车站等最后一趟车准备回家。
入夜的马路依旧车水马龙,豪车不断都从舒晚河面前快速飞逝,还喷他一脸车尾气。
舒晚河后退一步,漠然地摘掉眼镜用衣角擦擦上面的灰。
他的眼睛很细长,眼尾上挑,看着就很冷,鼻子很挺,鼻尖有颗红色的小痣。
他又重新戴上眼镜,锋利清冷的面部看着柔和了不少。
公交车很慢,跟个老头子一样气喘吁吁,半天才开到车站。
舒晚河并没有急着上车———是被跳完广场舞的老婆婆老爷爷挤到了最后面。
眼看无缘座位,舒晚河干脆站在旁边,等他们上完再上车。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他拿出手机低头看信息。
季安:“来清风酒吧。”
舒晚河眸子冷了几分,不理会,将手机关闭。
结果手机又传来一条信息。
“鞍山孤儿院。”
老太太老爷爷都挤上车,司机看了少年一眼,见他死死的盯着手机没有上车的意思,便关闭车门,慢悠悠开走了。
舒晚河指尖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簿唇紧抿着,连消瘦的身形都有些颤抖。
他真的气的发狠了。
季安针对他,喊人打他,威胁他,他可以选择置之不理。
因为这些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可是,这次,季安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季安这次居然拿鞍山孤儿院威胁他。
在有一瞬间,舒晚河真的想杀了他,但不可以,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能这样做。
他深吸一口气,将眸中的情绪压到眸底,转身朝市中心走去。
清风酒吧是a市非常有名的gay吧,环境好,货色好,种类也多。
而且设施齐全,分工明确。
一楼喝酒找猎物,二楼约会摸小手,三楼拿枪插屁眼。
觥筹交错的酒吧内,人群喧嚷,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昏暗的灯光包裹着柔缓的音乐,慢慢腐蚀麻痹人的内心。
舒晚河一进来,酒吧内静默了几秒,随后就是口水吞咽的声音,还伴着口哨声。
舒晚河五官轮廓锋利,鼻梁高挺,带着个屌丝眼镜都压不住他的帅,可想而知他的五官有多抗打。
尤其是他这种气质冷峻如寒星,眉眼青涩似嫩芽,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极品,少见,毫不客气的说简直就是稀品。
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舒晚河拧着眉,周围人炽热的目光让他一阵恶心,他的目光快速扫视,终于在角落的卡座上,看到了同样引人注目的季安。
他一身牌子货,五官深邃耀眼,宽肩窄腰,还梳了背头,几缕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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