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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个结论令曾郁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嗫嚅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忐忑地问:“那……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这回医生看也不看曾郁了:“随你喜欢。”

医生最后给晏邢宇开了三日的镇定剂,曾郁拿着药单去缴费。他不断地回想着医生对他说的那些话,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晏邢宇至少要睡到第二天中午才会醒转,曾郁只好回宿舍。躺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他也睡不着,几乎翻来覆去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他起床后连课也不想上,再度去了医院。他没什么钱,只支付得起普通隔离病房的费用,病房的玻璃不是像白曦晨那样一大片看得清清楚楚的,而是要踮起脚尖才能望进门板上那片圆圆的玻璃。在病房里,晏邢宇的脸埋在被子里,只能看到发丝凌乱的后脑勺,有模糊的仪器声从里面传出来。

曾郁踮着脚尖看了很久,大概有半个小时,期间没有动过一下,后来他的脚尖几乎麻了,才不得已从门前离开,坐到房间外的椅子上发呆。有医护人员来来去去,他们都是匆匆瞥一眼曾郁便毫不在意地离开。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来给晏邢宇换药了,他是昨晚和曾郁有过交流的医生,进门前那医生有些惊讶地问他:“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曾郁倏然回过神来,医生戴着口罩,他认不出来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

医生看看表:“中午你男朋友可能会醒一次,到时候我们会联系你过来,所以不必一直在这里等的。”

“男朋友”三个字让曾郁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慌忙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我……我没事,医生,”他咽咽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他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因为他昏过去之前我往他肩膀上踢了一脚……我怕会伤到他的心脏……”他羞愧地埋了埋脖子,像一头做贼心虚的羊。

“目前没有观察到心脏方面的问题。”医生敷衍地回答一句,刷卡进了隔离室。曾郁呆愣着张开嘴巴,想不透这句话的意思,他觉得医生似乎回答了又似乎没有回答,以至于他无法确定晏邢宇是否因为自己踢的那一脚而昏死过去。医生在隔离室里呆了十分钟左右就出来了,曾郁还想追问一下关于那一脚的事情,可是医生似乎很忙,出了隔离室就匆匆往另一边走。曾郁只好继续在隔离室外等待。

很快他接到了来自顾浩思的电话——昨日离开之前,顾浩思就和曾郁交换了电话号码,为了“日后联系方便”——顾浩思在电话里简短地向曾郁问了声好,然后说白曦晨刚才醒了,想见见他。

事实上oga隔离区就在alpha隔离区的临栋。曾郁在挂电话之后又踮起脚尖看了看病房里的晏邢宇,alpha躺在床上的姿势没有变。他看完以后就拔腿跑向电梯,因为他想快一点回来。

白曦晨是半个小时前醒的。他醒过来之后,医护人员又团团围住他,生怕他再次情绪失控。顾浩思在接到医院的通知之后也很快赶到了。这一次白曦晨冷静了许多,他向医生详细地询问自己腺体的状况,医生拿出诊断纸摆到他眼前,解释腺体功能并没有完全损坏,修养一定时间之后即可康复,脖子被纱布包裹只是因为腺体出血过多,防止细菌感染。医生滔滔不绝的详细解释终于让白曦晨放下心来,他对医生说,他想见曾郁。

曾郁进病房前,顾浩思还对他友好地笑了笑。alpha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一副社会成功人士的得体模样。曾郁走到白曦晨的病床前,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曦晨。”

白曦晨看了一眼窗外背过身去打电话的顾浩思,对曾郁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丽,很虚弱。他的嗓音像是过度劳累后再发声的空荡乐器:“小郁……医生说昨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谢谢你。”

曾郁客套答话:“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曦晨点点头,似是不舒服地清清嗓子:“医生说……我的腺体没有大问题,至少没有沦落到被陌生人强奸甚至标记的下场,我已经很高兴了,”他秀美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看向曾郁,“其实这都要多谢那个给我注射抑制剂的人。”

“是谁?”曾郁微微瞪大眼睛,与白曦晨对视。

白曦晨又瞟了一眼窗外,才微微翘起嘴角:“是晏邢宇,”他的嘴角翘起的弧度竟有一丝诡异的甜蜜,“我发情的时候,要不是他来给我打了一针抑制剂,结果一定会更糟糕。”白曦晨兴高采烈地问他,“小郁,现在你可以联系上晏邢宇吗?我想要好好谢谢他,就算是通过电话也行。”

这一早有预料的答案让曾郁如鲠在喉。他现在终于完全地回想起昨天晏邢宇得知他要去找白曦晨时的表现了。晏邢宇原本想要喂他吃安眠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给他铐上了手铐。他在与手铐搏斗的时候一直以为晏邢宇还在屋子里面,或许在书房工作或者在别的地方做与真相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他以为晏邢宇给他铐上手铐就是要折磨他,让他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白曦晨发情求助无门的事实。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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