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焦急万分,她的双手满是细细的汗珠,期待着某个人的到来。现在在她的面前,都是曾经那些叛逃的元婴修士,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厚着脸皮回来了。这让慕容盈心中满是愤恨,逃命的时候倒是疾走如飞,如今一句既往不咎竟然真的厚颜无耻地跑回合欢宗。「刑老头,没想到你竟然也厚着脸皮回来了。」一位花枝招展的红唇女子媚眼如丝地传音道。「嘿嘿,咱们将来的宗主不是说了吗?只要回到这合欢宗,一切既往不咎,官复原职。这偌大个合欢宗,总要有人打理不是?再说了,我哪舍得周仙子你呀……这不是想念着你么……嘿嘿嘿……」一个佝偻老头满是y邪地传音回道。「嘻嘻嘻,到时候人家投了那人皇之子,你刑老头可就cao不着人家sao穴~」「唉哟!我的好仙子!那人皇之子说不定是个银样蜡头枪……到时候咱们老地方偷偷私会……」邢老头顿时朝着某个方向挤眉弄眼的。「哼~死鬼~不跟你说了~上次竟然还被你搞怀孕了,那次为了除去你的种,不知耗费本仙子多少阴元~」那周仙子冷哼一声宛若撒娇地回复了句,便再也默不作声。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声号角响起,宛若古神的低语在整个合欢宗阵阵传开。「吉时已到——!大典!起!——」当大典开启,继任者需要从主峰下前往主殿内,而登峰的方式可以自行选择,但此时的钟子辞选择步行的方式一步步往上走去。他身后跟随着诸多美艳的合欢宗女修,柳云芝与凤宁排在首位,其二人身后之排场浩浩荡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周武王朝的登基大典。周围无数修士崇敬地看着这位一步步往上爬去的少年。「公子!!公子好帅啊!!啊啊啊!!」「少主!少主求你抓我去做鼎炉吧!!我的逼很香!」「钟公子!!我愿追随于你!做牛做马!求求公子给我这个机会!」此时的钟子辞心无旁骛地看着无数台阶之上的主殿,因为此时,殿内应是血雨腥风。……主殿内的十分安静,众修士皆是不敢打破沉默,只是静静地起身看着主殿之外,等待着下一任宗主的到来。一刻钟,两刻钟,不少人心生疑惑,以少主的修为御剑飞行不过片刻功夫,怎么如此之久?难不成是走上来的?忽然主殿大门一关,一个个上古文字不知从哪凭空出现,然后化作一层层灵力波动将主殿内的所有修士罩于其中。场内修士几乎是下意识地祭出法宝想要破开这法阵。「合欢宗清理门户,非本宗叛逃之人不必惊慌。」乐怡冷冷说道。而这些叛逃的元婴修士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被诈了!「堂堂人皇之子!行事竟如此卑劣!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也是人皇后裔所为吗!」刑老头急的破口大骂。「公子答应对你们既往不咎,但本座身为合欢宗大长老,掌管生杀大权,自是不会放过你们。」「灭。」说罢,乐怡玉指一勾,朝着一位中年修士虚空一点,那化作阵法的上古文字竟又显现出来,又化为一滴粘稠的水珠,朝着那中年修士滴落。他祭出一一柄阵旗,想要以阵破阵,可那阵旗法器刚碰到水珠便被烧出一个窟窿,接着在满眼不可置信中发出惨烈的叫声,宛若浑身被硫酸腐蚀一般。仅仅数秒之后便化作一摊枯骨,从中飘出一只惊慌失措的元婴,怀中抱着他破烂的阵旗。「刑道友!道友!救命啊!!周仙子!!救救贫道!愿做魂奴!愿做魂奴!只求怜惜一命!!乞求活命啊!」那中年人的元婴奶声奶气地开始四处呼救,又向着乐怡跪地求饶。只不过下一秒他的元婴连同法器一起化作一滩水汽,在空中消散。「这位……仙子……既往不咎是宗主……是人皇之子的口谕!难道仙子想要抗命不成!」那花枝招展的周仙子已是一身冷汗,这上界之人要杀她简直比杀鸡还简单。乐怡冷冷地看着她,顿时心生厌恶,最讨厌这种到处勾人的狐狸精了!死!要是留下她,恐怕又要多一条母狗跟她争宠。「老夫!老夫还有极品法器!绝绝绝……绝不虚言!愿用它交换性命!」邢老头满头大汗,颤颤巍巍道。「我!我我!我愿做少宗主的鼎炉!魂奴!母狗!随意采摘!」周仙子也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你们的命,就是给主人最好的礼物。」乐怡笑的春光灿烂。在场的男人皆是一愣,那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她的微笑宛若一朵绽放的百合花映在他们的脑海中。这是一场鲜血的盛宴,站在主座旁的慕容盈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此刻的她才明白,自己想要逃出这里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与天真。这就是实力,绝对的实力。这些个元婴大修士,任何一个都是小有名气或者名满天下的大能,否则当初也不会被老宗主请来当客卿长老,如今却被随意宰杀,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做这件事的人,仅仅只是那个男人胯下一条忠诚的母狗而已。待到钟子辞跨入主殿,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地面上满是血迹与破损的法器,而尸体却早已不翼而飞。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钟子辞身后的众人倍感不适,不少人已经开始惺惺作呕。钟子辞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他只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踩着元婴修士的血一步一步地走向主座。直到他走到慕容盈的面前,慕容盈服了。她不想死,就这么简单,她不想重生之后仅仅数年便又一次死去,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次重生的机会。她的眼神中有悲凉,有绝望,更多的,是臣服。她噗通一声跪在钟子辞的面前,将掌中的木匣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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