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是今晚的主旋律,血是红色的,火也是红色的。按照计划,林墨在深夜里利用系统兑换出一大堆引火物。在短短的数十秒内,城寨内百处地点同时冒出了火焰。破坏远比建设要容易得多,也省事得多。城寨内的建筑多半都是易燃的松木混合土石建成,天干物燥,林墨兑换的又是强化版的燃烧物,随便一支火箭就能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大火。夜风吹动,无情的火龙烧得更加猛烈,在这座坚固无比的城寨四处肆虐。被炽热和嘈杂声惊醒的匪寇尖叫着,哭喊着,无助地从燃烧的屋子里跑出来。他们一边招呼着同伴,一边急急忙忙地取水灭火。想要把家园从火魔的口中拯救出来,然而,他们的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现在是秋季,城寨又身处山顶,夜风肆虐,水源离又远。大夏的文明程度发展两百年都做不到人工降雨,更不可能有玄幻小说中的武者,施展法术灭火。而更让匪寇绝望的是,这些引火物各种莫名其妙的凭空出现。为了灭火,前脚刚刚移除引火物,下一秒“duang”的一下出现原来的位置。时不时从暗处飞来的箭矢,让匪寇的精神濒临崩溃。很快,贪婪的火舌就横扫了整个城寨,将一切都笼罩在它的利爪之下。在人力造成的天灾面前,生命显得那么的脆弱。匪寇像被赶腰子似的在城寨内四处乱撞。他们东跑,那儿一片火海;向南跑,也是火光冲天;向西跑,烈火张牙舞爪的卷来;向北跑,那是绝壁。濒死者的惨叫何人肉的焦臭将整座城寨变成了人间炼狱。外面火光冲天,大厅内的几位寨主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寨主惊愕的问道。“怎么着的火?哪里的官兵?”“不…不知道。这火,仿佛是天降大火!还有…官兵…有可能是…天上的…神兵!”“你他吗的胡扯!”吴寨主怒了。大夏百姓信鬼神之说,这种时候你说是天降神兵,天降大火?怎么,我们的行径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吴寨主二话不说,抄起单刀照着那匪寇的脑洞猛劈,后者顿时殒命。“快!吧弟兄们都给我喊出来!”他大喝一声,随后提着单刀便冲了出去,其他寨主紧随其后。很快,吴寨主就带着人到了山寨门口。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城寨外面,黑压压一片身穿大夏盔甲的士兵,他们个个面容冷峻,手持长枪,那股煞气让吴寨主心中一颤。大夏士兵刻意离寨门一定距离,以免被城寨里的大火烧到。一见到吴寨主等人,许褚当即挥手,身后数以千计的弓箭手搭上弓箭,蓄势待发。眼下留给匪寇只有两条路,一是被大火烧死,而是冒死冲出去,跟大夏士兵殊死一搏。毫无疑问,吴寨主选择了后者。然而,曾经引以为傲的城寨三道门,如今成了匪寇的噩梦。他们必须顶着箭雨,强行突破艰险的寨门。特别是道路暴露在狂风之下,台阶由于常年的细雨导致更加湿滑的第三道门。生命有危险的情况下,这些匪寨完全不上道德不道德,纪律不纪律,争先恐后地逃离。而通道却很狭窄,一阵箭雨袭来,射死不少跑在前头的匪寇。尸体堆积,导致越来越多的匪寇堵在通道上。形势越发危急,以至于吴寨主丧失了理智。
他挥舞手中的单刀,将挡在面前的匪寇劈翻,然后推向一边,任由其跌下悬崖。见此,其他匪寇哪里还跟你讲道义。一时间,叫嚣声,怒骂声和摔下悬崖时发出的惨痛哀嚎在贪狼山中激荡,回响,仿佛是山上的山神嘲笑脆弱人性的挽歌。有的人刚刚通过通道,却被身后的同伴一把推倒在地,没等他爬起来,背上已踏上了无数之人脚。然而,侥幸逃到城寨大门口的匪寇,迎接他们的则是面色威严,眼如铜铃,手持双斧,凶悍至极的许褚。看到这阵势,口口声声称蜀地第二高手的吴寨主顿时就慌了。他的眉头直跳,手心不断出汗,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你就是贪狼寨的匪首?”许褚问他,“该死的杂碎,搞了这么大个城寨,害得爷爷连吃几次败仗,纳命来!”这一嗓子,吓得吴寨主身子一颤,冷汗直流。“吴寨主,这就是许褚!”后面的卢大有说道,“上啊,劈了他!”“对啊,吴寨主,宰了这厮,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吴岳眉头一皱,不久前还在吹嘘见到许褚定要将他劈成几段,现在见到本人却慌到迈不开腿。而身后其他寨主又在不同地拱火,这滋味,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大当家的,就是他们烧了咱的寨子,劈了他!”吴岳憋了半天,最终十分怂包地喊了一句,“弟兄们,一起上,杀光他们!”众人一听,顿时一愣,“说好的蜀地第二,就这?”但生死存亡之际,也没人顾得上这些,匪寇纷纷握紧手中单刀,“杀啊!”许褚见此,森冷的一笑。对方个个手持武器,但脸上无一例外都是慌张神色。这么多年来,在蜀地他们可没被官兵正经围剿过。即便是先前的许褚,也被贪狼城寨的天险所挡,第一道门都没突破。而现在,身后是熊熊大火,前方是全副武装,身披甲胄头盔,训练有素的精锐大夏正规军。说不怕那是假的。于是,众匪寇仅仅是喊出了口号,却无一人敢冲上前。吴岳看出了手下们心中慌张,于是便大喊道:“他奶奶的,怕什么?咱寨中有数万人弟兄,哪个不是刀口上过来的。今日他们居然胆敢来攻打我们,烧了我们的城寨,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有来无回!该死的狗官兵,别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们!”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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