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声响都没了,村庄又回归到宁静祥和。
“嘿你听说了吗,城外的云竹村,一夜之间全村的人都死了。”
“真的吗?我开始也听说了,据说死相特惨呢。”
“可不是是吗,身首异处啊。”
“我瞧着不像人干的。”
“那你说像啥做的?”
“鬼!”
白榆对于听八卦他耳朵一向特别敏感,再加上现在他不是人,隔壁房间谈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进了他头发立起的白色茸毛耳朵。
近来的时间里,白榆已经对这幅身体很熟了,法术和武功都像是身体自主习得一样,他也能信手拈来。
白榆一直都是个比较好奇心重的人,听到这儿,他也想去云竹村看看,二话不说的拉着一旁还在高高兴兴吃烧鸡的白檀,白檀感觉衣领猛的被收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只手扯着衣领,另一只手朝桌上还没吃完的烧鸡挥手,眼睛里都是泪光,“公子…咳咳……我烧鸡…还没吃完,呜呜。”
“回来给你买十只吃个够。”
“真的吗?”小狐狸高兴的尾巴都摇起来。
“嗯。”
天气有些阴沉,天边的黑云厚重的挂在上空,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感觉。
白榆和白檀刚走到云竹村的村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二人差点就把刚吃的东西吐出来。
“公子,这是死了多少人啊?这么重的血腥味。”白檀捏着鼻子。
白榆看到一家农户,推开门进去,血腥味更重了,看着地上的断肢和墙上一些快要干涸的血迹,眉头紧蹙,心想这他吗是把人分尸了吧,走到里间看到一扇半开的门,呼吸顿时变得轻,脚步放慢缓缓走过去,推开门,眼睛顿时瞪大,感觉头有些晕,收到了冲击。
而白檀却走进去,低头凑近看了看,又闻了闻,感觉除了血腥味以外,还有一丝其他的味道掺和在其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床上只有颈部以下膝盖以上的人体组织,向左看去,地上跪着一个六七十的老者手里抱着一颗头颅,老者的颈间已经被啃食了能看见森森白骨,而他手里的头颅布满鲜血,嘴角还挂着一些类似肉体的东西,白榆感觉胃里有些排山倒海,猛的扶住一旁的白檀干呕起来。
白檀扶住白榆,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公子?我们出去吧。”
白榆点点头,出来后的空气明显比屋子里的好多了,缓了一会儿,才有些精神。
“公子,我刚从那具尸体和头颅上,嗅到了一丝魔息。”
“魔息?”白榆想着原来刚靠近云竹村的时候除了血腥之外他还闻到一缕其他气味,原来是魔息。
白榆想上辈子看的玄幻里,全村被灭,除了仇杀还有另一种可能——献祭。
白榆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些,正想着,突然间他感觉到一丝寒气逼近,迅速推开白檀,一个转身躲开,他侧眼看到一个身穿银袍的男子,手中举着一把通体碧玉的剑,又向他逼来。
“霜序!”
恍然间,白榆的右手中出现一条血红长鞭,他单脚点地,飞身到一旁,甩出长鞭,长鞭立时像是有生命般朝银袍男子飞去。
“我与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偷袭我们。”
银袍男子声音冷冽,眼神淡漠的瞥了眼眼前穿着浅红薄衫的男子,“那你与他们有仇?”
白榆脑子宕机,“啊?啥?我和谁有仇?”
银袍男子见他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握住剑柄的手重了重,剑身顿时泛着幽幽蓝光。
远在一旁观战的白檀,对着白榆喊道,“公子!他的意思是我们杀了那些村民!”
什么!白榆看着再一次刺向他的剑,左手捻决,一道红光煞时出现挡住袭来的剑,嘴里立马解释道,“兄弟!你搞错了,我也才刚到,那些村民不是我们杀的,冤枉啊!真的不信你自己先去看一遍,如果我骗你我不用你动手,我直接自己动手,你说好不好。”
灵晔看着白榆一脸认真的样子,将剑收了。抬脚走向屋子里去。
白榆收回长鞭,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等灵晔出来。
白檀走过来,替他捏了捏肩膀,“公子,你说他会信吗?”
“不知道。”
“要是他不信咋办?”
“不知道,他功力远在我之上,我感受到了。”
“呜呜呜要死了要死了,他肯定不信。”
屋内血腥浓重,灵晔蹲下身,捻决两股黑气从尸体的印堂飞出来,然后消失。
灵晔心里有了答案,外面两人是狐妖,身上有妖气,但却不是魔息,看来魔族有人在试图解天枢封印。
白榆抬头看见灵晔从里面走出来,顿时有些愣住,白檀却一脸戒备。
卧槽!这么帅,不是这霸道清冷的气息,绝世的容颜,宽肩窄腰,身高起码也有一米九了吧,这不千万里纯纯的男主嘛。
白檀看自家公子呆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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