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泪光的眼睛向好友投诉。
罗桀走了过来:“你扮的是什么,小兔子?”
“怎么可能搞那么娘的东西,朵朵是爱丽丝嘛,我就扮白兔先生。”詹琦抓起面具挥了挥,“快看,是不是好吓人?”
“嗯。”
粉上完了上眼妆,詹琦轮番眯起一边眼睛,努力地睁着另一只游说,“去不去嘛,啊?”
“不去。你要玩到几点?”
“真没劲儿……起码凌晨吧?你记得别反锁门。”
“嗯。”
正说着话,朵朵突然打断道:“咦詹琦,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她低下头,用食指戳了戳詹琦脖子靠锁骨的那处,“这个颜色这个形状,好像吻痕,可我没亲过你脖子吧?”
“啊?什么啊,我看看。”詹琦也伸手摸了摸,然后拿起桌面上的镜子对着朵朵指的地方照,“这什么啊,虫子咬的吧?罗桀,你有没有被咬到?”
“没有。”罗桀走近,手指贴近詹琦还在自己脖子上摸来摸去的指尖,轻轻摩挲那一小块暗红色的皮肤,“应该就是虫子咬的。”
出了门,朵朵忍不住推了推男友肩膀,“詹琦,你有没有觉得……罗桀有时候怪怪的啊?”
“什么?他哪里怪啊?”
“呃,”朵朵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就比如刚才,他摸你的脖子,我都没那样摸耶。”
“他怎样摸了?不就是很平常地摸一下吗,怎么了啊?”詹琦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就是……有点暧昧的感觉啊,就像调情一样……”
凌晨1点钟的时候,詹琦接到了电话。虽然因为知道自己的酒量,詹琦拒了好多杯递到面前来的酒,可是玩儿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还是喝了一大杯果酒。
罗桀的电话来得及时,喝得醉醺醺的年轻男孩女孩们正在起哄他和朵朵,要把他们往房间里推,仿佛刚刚大冒险时还没看够他们接吻,得再看一部现场版小电影才满意似的。詹琦嘻嘻哈哈的,脸蛋热得要命,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因为朋友们开的露骨玩笑。
他希望是后者,任何一个正常男孩儿和女友交往后,都会渴望有肌肤之亲,可是说来也奇怪,他和朵朵交往一个月了,却只有开头那几天稍作幻想,随着时间推移,关系似乎是越发亲密了,他反而连揉女友胸部时都只想起了刚烤好的牛油排包。更糟糕的是……啊,也没什么能比现在更糟糕了,詹琦开始提出抗议,“别推了别推了!哥哥我来电话了!……喂罗桀,你快过来救我……啊?你在大门了?哪个大门?”
这时候房子的主人唐大少也过来了,“詹琦,保安说你有一个朋友在花园正门等你,我叫他进来一起玩儿,他不进。”
“他肯进来玩才怪呢!”詹琦对着手机说了句“马上出来”,然后挂掉电话说道,“那我走了,朵朵一起来吗?我们送你回家。”
朵朵抱住身旁的珍珍晃来晃去,显然喝了很多酒,“不要!你也留下来嘛,詹琦。”
“罗桀会生气的,你知道的啦,他最爱较真了。”詹琦在一片嘘声中捞起外套就想走,结果被拉住又和朵朵喝了交杯酒。等这一杯下肚,他已经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溢出来滑落在嘴角下巴的残酒都懒得擦,只想一头扎进枕头里。临走前他问唐大少要了个南瓜灯,代价是学兔子蹦跶一圈。詹琦本来就玩得开,像模像样地学兔子的动作,然后就有扮成狼的男孩上前来夸张地嗷呜一声,接着像猛兽捕猎一样扑过来扯他戴在脑袋上的高高竖起的兔耳朵,逗得大家笑成一团。等詹琦真正走出大门,见到屋前灯下的罗桀,他的视线都有点模糊了,脑子晕乎乎的,晚风吹拂下脸颊好像更烫,大概是刚才跳着转了几圈的缘故,还隐隐有些反胃。
快到罗桀面前时,詹琦突发奇想地学着方才的样子跳了过去,手里提着南瓜灯,被扯坏的耳朵耷拉着一跃一跃的,样子滑稽到不行。在午夜冷风里等了半小时的人顿了顿,把詹琦扯上同样等了许久的计程车,“朵朵有给你涂口红?”
“口红?”棕发青年惬意地呈大字型摊在车后座里,嘴里重复地念了这个单词好几遍,才迟钝地回答道,“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我玩真心话输了……不对,是大冒险的挑战,他们要我和朵朵接吻五分钟,我嘴皮都要磨掉了。一定……是那会儿,她把口红弄我嘴巴上的。还好你来了,我有借口开溜,他们都差点把我们推到床上去了!唐大少家太有钱了,房间那么多……”
罗桀静静听着詹琦的胡言乱语,借着不停向后倒退的路灯灯光,垂眸盯着醉鬼染着艳色的唇瓣。他低声说道:“该罚。”
詹琦没之前那次醉得厉害,把话听了进去,“啊?罚……什么东西?”
“罚嘴巴。”罗桀说。
詹琦愣了愣,咯咯笑了起来,“小桀,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有在说地球语言吗?”
“但是也该奖励,只是你一个人出来,没和别的人。”
詹琦还在笑:“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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