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犯!”
吴晓茧吓得面容扭曲,慌乱地辩解:“我不是纵火犯,火把是别人扔的!”
“你不是纵火犯?那你深更半夜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条胡同里?”
几个街坊看着吴晓茧质疑道。
还有几个街坊看见他手里滴着红油漆的刷子,和他脚边的油漆桶,冷声问:“大半夜的,你带油漆干嘛?”
“不……不干嘛。”吴晓茧忙把刷子给扔了。
好像把刷子一扔,自己就没事似的。
有街坊邻居看见林麦家院墙上几个血红的油漆大字,叫了起来:“你们看!这墙上写的啥?”
众人借着昏暗的路灯一看,顿时炸了锅。
“这几个字分明就是这男的用他手里的红油漆刷的,他还说他不是放火贼!”
吴晓茧争辩道:“这字是我写的,火真不是我放的。”
一个街坊不齿道:“刚才你还不交代你拿油漆干嘛呢。
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你就承认字是你写的。
你是看我们没抓到你放火,所以就不承认火是你放的是吧。”
吴晓茧百口莫辩:“不……不是这样的!”
方卓然忽然把吴晓茧的脸按在那一行还没有干的油漆字上,凶狠道:“你给我把这行字舔干净!”
油漆有毒,真要让眼前这个猥琐的家伙舔干净,恐怕会被毒死。
方爷爷制止道:“不许动私刑,把他送派出所就行了,公安会处理的。”
方卓然忍下满腔怒火,点点头:“也行,等这个纵火犯把这一行字洗干净了,我就送他去派出所。”
街坊们问要不要他们帮忙。
方卓然婉拒道:“不用了,你们都回家去吧,为了我们家的事,扰了你们的清梦。”
街坊们都说,如果需要作证,尽管来找他们,然后打着哈欠散去。
油漆字写上去容易,擦掉却很难。
方卓然和方爷爷方奶奶他们不可能亲自看着吴晓茧把这一行字擦干净,除非下半夜不睡觉。
他们把这项光荣的任务交给了阿黄,然后回了屋,方爷爷方奶奶和保姆阿姨继续睡觉。
方卓然坐在客厅看书,等着吴晓茧把那几个字擦洗干净。
吴晓茧欲哭无泪,早知道会被抓,就不写什么油漆字了,擦洗起来这么困难。
他怀疑自己被林麦设计了,不然怎么他刚写好油漆字,就有人喊有人放火?
吴晓茧在心里恨透了林麦。
这个小贱人心太毒了,自己不喜欢她是对的。
宝贝蓜蓜多善良,她就不会这样对自己。
在心里破口大骂了一顿林麦,并不能使吴晓茧心里好受。
他很怕不能自证清白,会有牢狱之灾。
当他惴惴不安地把墙上那几个硕大的红油漆字全都擦得干干净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他忽然有了一个绝佳的逃跑计划。
那就是,等着守在他身边的那只大狼狗进去通知方卓然,他已经按要求把那一行红油漆写的大字给擦干净的时刻,他就把院门关上,然后逃之夭夭。
那时就算大黄狗听见了他逃跑的声音,一只畜生无法自己打开沉重的院门,只能汪汪叫着通知方卓然。
这中间有好几分钟时间够他逃跑的。
只要逃出这条巷子,他就逃出生天了。
就算方卓然去报警,公安也不会为一起没造成任何严重后果的纵火案,而通缉他这个嫌疑犯,他也就安全了。
吴晓茧激动得心怦直跳,在心里佩服自己真是个人才,在绝境中都能想到好办法。
他低头对着阿黄道:“快去通知你的主人,我已经把字给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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