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这是什么?”我迟疑了停在门口不动。
哈尔神色透露着一种得意,仿佛是取得了好成绩料定了将会赢得夸奖的学生,随着他触摸到某处暗格的动作,小门像心扉般轻轻朝我敞开,虽然是房中隔间但意外的里面通透荧亮,甚至给外面的房子都笼着一层魔法的照明,里面的陈设看起来眼熟极了。
视线环绕中看见不少稀古的旧魔物,显然是一间工作室,专供魔法师的。
“这是,史柏丽的旧研究院?”我终于回忆起了这些造型别致的装修,是来源哪里。
“是你的专属研究室。”他洋洋得意的向我展示着他精心为我准备的“礼物”,美丽的面庞能穿过充满硝烟的战场,不被沾染一丝一毫的污渍,挺翘的鼻尖像蝴蝶驻足过一样,哈尔的眼睛闪闪发光,金色披肩的过长发已然被主人打理一通,变成了略显青涩地墨蓝色短发。
我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将他的面容和记忆里的哈尔重叠。
比起这个工作室,我还是更担心二楼这个多出来的大门,这扇多出来的门设在哈尔卧室,也就是只有哈尔能到达,但我的房间被哈尔打通,就像是一个套间,所以他的目的很明显,把这个原本苏菲也能打开的通道设成仅我和他可见了。
城堡现在很危险,外面炮火连天,多了一个门就多了一个危险。
“哈尔,听我说这扇门不能留。”我知道他没有责怪我无缘无故消失好几天又突然出现,又将我们之前的矛盾沉默地咽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战争将至,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我有预感后面的事情不仅不会因为我的介入变得简单、规避风险,反而更加复杂,像一列错轨的列车失控的撞向未知的结局,哈尔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阴沉像即将要降下暴雨一般,他的眼里诉说着困惑之外的伤心和委屈,眼神像是在控诉我。
他整个人像被抽取灵魂的呆滞空壳,木木的看着我,没有什么生动的回应。
“哈尔,我对你是真呃!!!——”他的心情不知何时已和我建立起的共鸣关联,心痛在同时间传递给我,我想起自己应该要给他明确的回应和交代,我正准备上前去解开之前的木屋留下的心结,和我对他的感情做一个解释时,巨大的爆炸声落在距离我们极近的地方,整个城堡都猛地歪斜下去。
“不好!是空袭。”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楼下的苏菲可能有危险,来不及多说只能立刻狂奔下楼,一边跑一边呼喊她的名字。
楼梯间被爆炸席卷的灰尘和家具被炸毁的断垣残壁阻挡,在一片废墟中我找到一个勉强能通行的空隙,艰难的将半个身子挤进去,原本开放的天井草坪被炮弹掀了个底朝天,硬生生的炸出了个几米深的窟窿。
“苏菲!!!你在哪?!苏菲!!!——”我焦急的试图在这篇被轰炸得几乎看不出原样的一楼大声呼唤着苏菲的名字,还好尽管被破坏得严重,但城堡的大门并没有被轰开,卡西法在狼烟四起的灶面挥舞着自己的火焰小手,火的声音像是也被呛到了一样,嘶哑的说:
“苏菲在帽间,房间门被卡住了。”茵从不知名的角落跳出来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受伤,女巫婆婆不动如山的坐在唯一没有被爆炸冲击到的沙发上,神情都淡淡的继续抽着雪茄。
我伸脚四下踢了踢旁边碍事的破东西,听见庭院的门同时传来橡胶人拥挤的呻吟。
“哈尔!!空袭来了。”我朝楼上的方向大声喊道,从爆炸发生到我下楼已经过去半分钟了,哈尔还在楼上没有动静,他没有跟着我一起下楼。
看着周围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我一边捞起茵一边单手把女巫抱在怀里紧急把人从客厅带到没被爆炸波及太严重的一楼隔间,然后跨过一地狼藉跑到苏菲被困的房门前,门框被挤压变形,外面的墙头有些摇摇欲坠,我告诉卡西法先忍一下,然后用手指沾了点灰尘在门上画出藤蔓生长的标记,从刚刚经过院子裤腿上抠下一团不小心沾到的泥块,就仅凭这么一小团的泥土就能按照生长的魔法泵发生长出象腿粗的绿色藤蔓,这些植物的力量不仅可以轻松顶开变形的门框还能暂时的加固房内的结构。
“苏菲!离门远点!”我喊着,同时用肩膀猛地一撞,帽间终于打通了,站在房内的苏菲已经又回到了那个青春年纪的模样,她没有慌乱,衣服和手全都是灰尘还有伤口,看来她第一时间也在尝试自救。
我一把将她搂起,把人护着送到了和女巫马鲁克他们在一起的房间里,藤蔓顺着整个房梁盘绕延伸着,植物的枝叶覆盖裹住地面狼藉的废墟,很快枝叶铺满了尖锐的岔口,给我们铺出了一条方便通行的路。
“哈尔!海森——它们要进来了!”卡西法在灶台上尖叫,恶魔无助的望着天井外面的黑漆漆的一团影子般的橡胶人,我往楼上看,哈尔好像还是没有动静,我不免担心起来会不会是出事了。
安顿好苏菲和其他人,我告诉苏菲一定要保证卡西法在燃烧,还要小心提防女巫不要接近卡西法,还有一定不要离开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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