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曼声应着,浓浓的鼻音别有一种魅惑的味道。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偏过脖子对她道:“我今日用了新的香方沐浴,你猜,是什么味道?”
南弦凑过去闻了闻,“这是什么香?甘松吗?”
他勾着唇角道:“是龙鳞,提神醒脑,用了不会犯困。”
她立刻明白他的用意了,红着脸想退缩,他的手却环过她的身子,抵住她的后背,软声道:“不要躲。你不知道,这一日我等了多久,你却要避让,是因为怕我吗?”
若说怕,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惶然不知所措而已。可他的那双眼定定看着她,眼眸中有魔咒,让她一瞬失神。然后稀里糊涂身上的衣裳就被褪下了,等她惊觉,他已经热情地吻了上来。
罢了,就这样把,一切好像不算坏。若以前只是浅尝辄止的试探,那么这次就有酩酊大醉的决心了。他与她痴缠,曾经深切地祈盼,到现在纵横疆土,无所不往。
她有时候吃惊,“哎呀”了声,“你怎么……怎么……”
怎么什么,羞于启齿。
他得了一个心爱的人,再如何颠来倒去盘弄都不够,从上到下细细巡狩,长久的热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可惜不能轻易如愿,她心有戒备,不住退缩。他从巉岩中抬起头来,一递一声叫着阿姐,“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啊。”
那幽怨的“阿姐”,在他唇齿间荡漾,南弦总是心软,唤一声阿姐,就像按在了她的机簧上。
他吻吻她的唇,“阿姐……”
她撤下了心防。
他抚抚她的肩,“阿姐……”
连腰肢都柔软了。
往去处去,才知道人间极乐是什么。他洁身自好,为的就是等到那个值得的人,能给予他狂喜,愿意与他互相扶持着,走到地老天荒。
迷蒙中望她的脸,她蹙着眉,神情难耐,他不敢莽撞了,“痛吗?”
她有点委屈,咬着唇没有说话。
他明白了,极力克制,癫狂时险些掐碎她的腰。然后巨大的震颤从地心传来,神魂简直要脱离躯壳。这一瞬所有的力气都抽光了,他颓然贴在她颈窝,虽然累极,但心里的激荡依旧无法停止,转过头亲吻她的肩头,自下而上,一路吻到她唇上。
当然,这事对南弦来说是个苦差事,好在结束了,心里就算有些小小的埋怨,也因他缠绵的纠缠,气消了一半。
他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声问:“伤到你了吗?让我看看……”
他还要看,吓得南弦蜷缩起来,“没伤到……还好。”
他见她脸颊上红晕未散,愈发笑得甜腻了,那粘缠的劲儿一上来,抱住她又是一顿撒娇,“阿姐,你真好。”
南弦无言地望向帐顶,心道你觉得好,我可遭了大罪。不过这就是结成夫妻了吧,纵是有些受累,心里却有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加上他真是个极擅挑动情绪的行家,她被他一闹,心里也欢喜起来,着实与他耳鬓厮磨了一番。
他的手臂穿过她颈下,用力把她揽进了怀里,亲亲她的额头,叹息道:“我真后悔,没有早些娶你。要是初见你,就求陛下赐婚,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一切繁琐都是多此一举,如果换了条路走,自然会衍生出另一套解决的办法,这刻什么都不及娶妻要紧。
南弦笑了笑,“感情来得太容易,就不珍贵了,你还会觉得娶我真好吗?”
那倒是,越是求而不得,撕心裂肺,才越懂得她的可贵。
他亲昵地蹭了蹭她,“我只要你,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要你。”
南弦乐呵呵地,“连下辈子都想好了呀?”
他说对,“这辈子让我先走,下辈子我好提早一步等你,到时候就可以让你管我叫阿兄了。”
南弦轻拍了他一下,“不许胡说,大喜的日子。”
他挨了埋怨,但仍是欢喜,只是那手有些不安分,顺流而下,还在关心她的痛处。
南弦缩了缩,“嗳……”
他腼腆一笑,“我不放心你。”
这种关心或许是出于好意,但激起了南弦一身细栗,到底还是扭身躲开了。
“你说,可会怀上孩子?”她倚在他怀里,喃喃问着,“要是怀上了,那可怎么办。”
他说怀上也不打紧,“如今陛下将朝中事务大半都交托给了尚书省,宰执们有心栽培我,要紧的奏疏都让我决策,陛下也知道。他虽身居高位,但有力不从心之处,只要我能掌握大权,孩子生了便生了,反正未必是男孩,若是女儿,也算皆大欢喜。”
“那要是男孩呢?”她仰头问他,“可是要送进宫里去吗?”
他想了想道:“还可以商议。他们不过是想要个嗣子继承皇位,就算自小养大,也割不断我们之间的父子亲情。倘或让我们自己养着,到了六岁开蒙,送进永福省也没什么,男孩子总在父母手底下也不好,该当读书习字受规矩,便让那些大儒们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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