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燕,心里还觉得自己也委屈呢。
杨柳走过来,看了眼擦眼泪的范燕,对林钰和曹科说:“你们带她进去洗个脸,这里交给我!”
平时听范燕说多了杨柳的厉害,且杨柳不动声色的时候确实有点迫人气势,曹祥忠没有阻止范燕的离去。
范燕指了指院子里古树下的圆桌圆凳:“曹哥,坐下聊聊吧,曹勇就快要到了!”
听说长子就快要到了,曹祥忠还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门口,但杨柳已经率先走了过去坐下,他也只能走了过去坐在对面。
连杯水都没,两人就干坐着。
杨柳率先开了口:“曹哥,这几年你和范姐感情还是不错的,日子也还过得去,可现在你突然这么闹,究竟是为了什么?总该有些原因吧?”
曹祥忠愣了愣,脸上浮现极为复杂的情绪:“我以为你也会骂我一顿!”
杨柳没有说话,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并不想说废话。
可曹祥忠的心里却翻江倒海想了起来,他有什么原因呢?
他和林志宇和杨柳说不上多熟悉,不过是借着老婆孩子的光来过几次,而对于曹祥忠这种男人来说,落魄时一边依仗着林家,可一旦发达后,对于见证过他所有低谷时期的不堪和混账事的林家人来说,他是不想再打交道了。
可家里时时刻刻都有着林家人的影子,天天他们提的话题是林志宇、杨柳、林钰、林博,都是善意和感激,甚至是庆幸能认识这么一家人,简直是当恩人般看待。
可作为一家之主的曹祥忠,他所有的努力和成就,都被家里人漠视,他挣钱了好像也是理所当然,不但不感激他的付出和努力,甚至觉得他是靠了林家的关系,所以更加感激林志宇和杨柳。
曹祥忠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他想摆脱林家人,想要让范燕回去,他要证明没有林家人,他也能养家。
他还提过让曹勇辞职跟着自己干,毕竟他挣的钱比曹勇开车多了很多,可曹勇不愿意,说现在除了开车还是林志宇的助理,能跟着学很多东西。
在家里得不到重视的男人,却无意间被人带去了那些声色场所,那些年轻的女人说着夸张的恭维的话,一口一口哥的把他捧上了天,只需要给一点点的钱,他就成了爷,他的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得到了满足,这样的日子才是享受。
可他还是不想被家里人和熟识的人看见他那个模样,于是,特意选了最远的地方去潇洒快活,结果却遇上了什么扫黄,真是见鬼了。
自从派出所出来这三四天,范燕不回家,小儿子也跟着跑了,而大儿子把他当空气人,就连平时脾气十分温和的儿媳妇对他也总是翻着白眼,他说话就没有一个人听。
可今天早上起来,无意间听见儿子和儿媳在屋里商量,说是要把家里的钱都送去给他妈,又说是他妈好像要走?
当时他没当回事,曹勇没有多少钱他是知道的,平时还靠着范燕以给生活费的名义贴补给儿媳妇。
他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后,家里已经没有了人,儿子上班,儿媳妇大概是去买菜和带孩子出去玩了。
等他吃完早饭后,脑子里突然就闪现了一个念头,忙跑回去打开抽屉找自己的存折,结果发现存折里的钱只有三块钱,之前准备买房的一大笔钱全都在昨天被取走了。
说实话,曹祥忠其实想过最坏的打算,他拿着那笔钱和范燕离婚,两个儿子和他本来就不亲,他也不想要了,只要手里有钱,他还有工程干着,还能娶一个年轻女孩,好好享受一把,再让新老婆给他生个孩子,这个孩子在他膝下长大,他们不知道他的过往,只会崇拜他,爱他,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当然这些话不能对杨柳说,曹祥忠抹了一把脸,脸上又浮现出了忠厚老实的模样,一时让杨柳都有些恍惚了。
“杨柳,你知不知道,我在那个家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我说话还不如你们家的猫有吸引力。”
这是什么比喻?又是什么意思?杨柳这两天有空闲的时候分析过曹祥忠的行为,也想过他肯定要辩驳,但万万没想到他会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只猫。
就在杨柳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林博捡回来的猫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下子爬上了树,找了个树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趴下十分惬意地睡觉,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零星落在它的身上,简直在演绎幸福猫生。
杨柳抬头看着猫,突然觉得曹祥忠的话也有些道理,这只猫可不是过得好吗?自由自在又受宠,大概唯一的烦恼便是春天发情的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去找母猫了吧?
收回思绪,杨柳看向曹祥忠:“谁都不容易,可若是只想着自己快活,自己舒服不舒服,那谁的日子都过不下了。”
曹祥忠眼里闪过不甘和愤怒:“可我是个男人,哪个男人不要面子?在这个家里我什么时候得到过尊重?他们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范燕坐在客厅里,听不见曹祥忠和杨柳说话,但她完全不想看见曹祥忠,只觉得再和他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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