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果更有兴趣了,看这男人的衣着,应该不缺钱,如果是个不懂经营的富二代,简直是完美目标。李爱美很委屈:“我们不是胡闹,我很认真地在经营乐坊。”小竹指着墙上的竹牌,“经营?牙坊已经禁止你挂牌了,说会影响咱们的声誉,你去户事所看看,连你们的名字都没有了,六个月没有客人,你还在折腾,怪不得人家乐师会走。”估计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小竹也顾不得南果在场,继续敲打说:“小美,乐师最重要的是能力,不是脸,你总这么挑剔人家的外貌,来的当然都是一些漂亮草包。”她转过头看向南果:“您说是不是?”南果觉得好笑,这小姑娘估计觉得自己的脸一般般,所以肯定会赞同实力说。“这个么,我觉得看目的吧。”李爱美和小竹同时咦了一声,一个是匪夷所思,一个是颇为惊喜。“这是怎么说?既然是乐坊,便是让客人们欣赏音乐的地方,没有好曲子没有好技法,空长一张脸有什么用,又不是妓坊。”南果并不恼,依然笑眯眯地问:“姑娘这话我不赞同,难道你在街上多看了美男子两眼,就是要嫖么?”小竹羞得满脸通红,“这怎么能一样呢?”“其实没什么不同。”南果指着牙坊阔达气派的小楼,“人喜欢漂亮的东西,不论是物还是人,这是本能,与目的无关。如果乐坊的目的是赚钱,那就要知道客人的喜好,毕竟你得让人家心甘情愿掏银子,你得承认有不少客人只是想放松,他们对乐曲的难度技巧并没有很高的要求,他们更喜欢形式的多样性,从这个角度来讲,李公子的想法也没错啊。”“不过……”她话锋一转,“如果乐坊的目的不是赚钱,或者不是赚大钱,而是研究乐道,精进技法,与同道中人共赏雅乐,那小竹姑娘的说法就非常有道理了。”李爱美与小竹听得一愣一愣,南果的这番话他们闻所未闻,悦心城的乐坊几百年都是这样,大到碾压众坊的听风阁,小到流人街上只有两个乐师的忘忧坊,都极其排斥长的好看的乐师,仿佛沾上那么一点就沾了毒,立刻就要自降身价。李爱美觉得自己有救了,他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想伸手抓住南果,但是看见她微凉的笑又讪讪把爪子收了回来。“这……这位姑娘你懂的可真多,刚才你说你在找乐坊,要不要到我的红豆坊去?”南果抛出了肉,并不想那么快就收。“我再看看吧,毕竟李公子你的乐坊马上就要关门大吉了,我家里却有六个妹妹,肩上担子太重,不敢随意冒险。”说完她客气地朝两人打了招呼,袅袅而去。南果回到面摊,向老板娘寻了靠谱又便宜的客栈,带着一串孩子投了宿。走了一个多月,众人都累了,南果等小二安顿好几个小的,便叫住了剩下的几个。“我们的第一步算是迈出来了,大家都辛苦了。”
小二手里收拾着衣服,总算没哭。这一路翻山越岭,没时间给她伤春悲秋,虽然对未来还是担心不已,但至少南果还在。小五捧着面摊老板娘送的糖葫芦,咬得嘎吱响:“师姐你也辛苦了,我们不苦。”小四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果的荷包,若有所思。南果从背包里拿出那根诡异的树枝,三个女孩子顿时往后退了半米。“血衣候的事,我自然是希望没有下文的。但是我们几个女孩子行走江湖,实在不易。之前你们在山上得过且过,也就罢了,如今要做事业,先把修炼的事情提一提吧。”几人面露苦色,都觉得脑壳疼。她们是被静心断断续续捡回去的,每个人的过去没有人过问,到了山上也没有统一的修炼过,只是规定每个人必须习一种乐器,至于道法修炼,有兴趣就翻一下祖师画前供的一本清心诀,没有兴趣就顺其自然。就这样,除了最小的小六小七,前头几个居然都进了炼气期。南果看着她们头上的蓝条,好想锤人。照她今天在城里的比对,炼气期蓝量在一百以下,筑基期一百至五百不等,金丹期在五百至两千之间,血衣候那狗东西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可见有多稀烂。但是眼前排排坐的三个,加床上呼呼大睡的一个,个个数据都近了百,这么好的资质却天天吃饭睡觉捉蚂蚁,刚下山差点被个人渣团灭,想想都觉得憋屈。“不想修炼也可以,拿钱来咱们去雇保镖。”小五吃的津津有味的糖葫芦都有些苦涩了,“清心诀我天天都练,没用啊。”南果又把揉成一团的祖师像拿了出来,“清心诀是玉音宗的入门心法,练好了可以在乐声中加速吸取灵力,甚至轻微控制其他人的灵力摄取。这一点上小四做的最好,小五你的琵琶没练到家,所以才会觉得不如拳头好使。”“那也没见小四成什么高手。”小五眼珠子一转,“该不会她是个大笨蛋吧。”南果见两个又要撕逼,赶紧拉开她,“你们应该知道玉音宗的祖师爷曾经相当风光,他所建立的宗门不会没有传承。首先,这根树枝,似乎是某种法器,具体功能我们暂时不管,其次是这副画,防御法阵破了之后我发现最下面出现了新的内容。”三颗头立刻围了过来,淡黄的画纸上年轻男子盘腿而坐,旁边的香炉上隐隐约约浮着几个字。“乐随心动。”小二轻轻念了几遍,“师祖究竟是什么意思?”南果也不知道准确答案,只能推测说:“每个人的道并不一样,也许师祖就是想告诉我们,基础是根,不破不立,我们得自己找出各自的道,随心而动。”几人听的迷迷糊糊,但也进了心,血衣候一战到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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