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含元殿的后山除了青宇师徒三人,其余闲杂人等很少会来,但兰珊并不那么清楚这点,加上她此刻身上穿的又是凌若谷的衣服,所以她在身体状况允许的情况下,尽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直到关上门,她这才背靠着门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她顿时整个人站都要站不稳。
勉强用帕子沾了屋里铜盆中原本备着的一点凉水,将身上的痕迹稍做清理,双腿间黏腻的滋味太难受,她只得连蜜穴也一并擦洗了一番,带着凉意的湿帕子一触碰到那两瓣还红肿着的肉贝,顿时激得它们猛然一缩,随后又被主人强迫着放松张开,原本含在其中的稠白液体立刻缓缓流出。被擦伤还有一丝撕裂的穴口碰着凉水,立刻带出了腌疼,眼前回闪着一炷香前凌若谷压着自己疯狂索取的样子,兰珊心烦意乱地将帕子扔进铜盆里。
从衣橱中随意取了套浅碧色的裙衫换上,她推开窗户,希望微风能吹散她纷扰的思绪,坐到铜镜前开始梳头。
镜中的女子柳眉轻锁,双唇红艳微肿,娇嫩的唇瓣上有几个肉眼可见的小伤口。
兰珊并不喜欢自己如今的模样,双颊酡红,眼尾带着水意,有种娇弱的媚态。额上百川帮她包扎的棉纱布带有些挪了位置,她随意地扯了扯,转手将青丝拢起绾了个发髻,拿银簪重新固定好,浑身上下都酸疼不已,她昏昏沉沉差点站不起来,正要伏在桌上休息一下,却有人轻轻叩了叩她的房门。
是谁?
门外的人犹豫了一瞬,这才回答:是我,凌若谷。
兰珊并不想在此刻见他,只隔着门轻轻问:你还想怎样?
一个还字,提醒着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
凌若谷低头望着手中的药碗:大师兄让我来给你送药。他那样欺侮她,自觉她厌恶自己得紧,如非必要他也不想此时前来徒增她厌烦。但百川醒后立刻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生平第一次对师兄撒谎,心中忐忑地按照她说的那般讲了,百川不疑有他地信了他的话,倒是感叹了一声,师傅留下兰珊确实有先见之明。百川被炎煞之气发作时的凌若谷所伤,需要在寒清洞的病床上运功疗伤,他看了看时辰,约莫到了兰珊该吃药的时候,所以便嘱咐凌若谷前来送药,顺便向她道个谢,她身子很虚,肯拿鲜血化解你的煞气,无论如何也当得起这声谢。
想到百川的话,他端着碗的手指轻轻用力。
若是师傅和大师兄知道,他是怎样强迫她用身体克制他的炎煞之气,大概会立刻动手清理门户吧。他倒不惧这样的惩罚,毕竟自己也算罪有应得,只是答应了她隐瞒此事,他却不能再做出有负她所托的事情来凌若谷端着药碗站在兰珊房门外,原以为她大概不会开门了,正在迟疑是否再敲一次门,没想到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百川大师兄他怎样了?兰珊半张清丽秀妍的脸从门后显露出来,声音透着一股虚弱与疏离。
他醒来后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此刻在寒清洞疗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凌若谷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双目含泪在他身下颤抖挣扎的情形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但他视线向下,却又不期然看到她微微红肿的双唇,那伤口的滋味他吮吸品尝过
他连忙屏气垂目,看着地面,将药碗递了过去。
兰珊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冒着苦味的药,接过后径直走到桌边放下,一转身,却见身着无垢城浅蓝色道服的年轻男人依旧笔直地站在门口,从来都坚毅冷漠的脸上微微泛着尴尬和局促。
你怎么还在?她轻轻皱眉,觉得腰酸腿软疲惫非常,分出些心神问了他一句便想坐下休息,但还没等她走到凳子旁,忽然就天旋地转她伸出手想扶住桌边还落了空,以为自己会狠狠摔一跤,却被一双强健的手臂带到了怀里,只是一瞬,那手臂的主人便扶她在凳子上坐下。
是一瞬前还站在门外的凌若谷。
大师兄让我看着你喝完药,拿了药碗再走。他的声音像冷玉,但对上她时分明带了点小心翼翼。
兰珊支起手撑住额头,恍惚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回答自己上一个问题。
这的确像是百川会吩咐的事情为了监督她喝药。
凌若谷蹙眉看着她有些不对劲的虚弱之态,明明面色苍白,双颊却泛着病态的嫣红,他又想到刚刚搀扶她那一瞬碰到她的手,那温度有些灼热你在发烧。
你走,我要休息了。兰珊好似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只厌恶地看了一眼那碗药,这个你拿走,我不喝。
她感觉自己虚得都要站不起来了,身体里一阵冷一阵热,她想起青宇第一次强要她后自己也发过烧,心里暗道不妙,平时哪怕再深藏不露的心机,此刻却也烧得一团浆糊,只剩下一向的娇惯脾气,凌若谷端了那药送到她嘴边,她任性地紧闭双唇扭过头去,毫不配合。
你凌若谷本就话少,也没有做过劝人的事情,又不敢再勉强兰珊一丝一毫,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在两人僵持之际,门口传来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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