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谈笑自若的军官泰然接话道。杨用霖和王大忠等人被说得一时间没了词汇,停在那儿。
日本军官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握了握三个人的手,其中那个大胡子还提醒了一句:“说实话,军官大人,今天我才看出,你们还没有跟上先进潮流呀。”说完,三个人笑盈盈的走了。“这算什么话?讽刺我们吗?“柳子不服气地抱着手。“大人,不好了,岸上出事了!“这天的夜晚,从岸上回来的吴胖子满身血迹,惊慌失措地回到了定远舰甲板,向正在担任警戒任务的杨用霖大声汇报道。“什么事?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时,包括枪炮大副沈寿垫,右翼总兵刘步蟾甚至提督丁汝昌,都被惊动了起来。吴胖子身上未干的血渍简直就是触目惊心!“用霖,究竟是怎么回事?”丁汝昌心急火燎地盘问杨用霖。“大人,放假上岸的水兵,跟长崎的日本警察发生激烈打斗,据说现在还在动手!”杨用霖汗流浃背地打千道。“简直就是胡闹,王大忠,立即带手下去平息事件。”丁汝昌急的顿足捶胸,赶紧吩咐呆若木鸡的王大忠,很快,一队急匆匆的执法队心急火燎地赶向事发现场。出事地点,在长崎城里的一家妓院,周围围了很多的忿忿不平的日本人。“多索!”王大忠在通事的帮助下,闯过人群,发现几名水师水兵,正和黑色制服的日本警察扭作一团,地上一方一个,躺着两个血迹斑斑的伤者。“妈的,一起绑起来,送回军舰!”王大忠呸的一声,红色制服的卫兵立刻两人一个,把斗殴的水兵都五花大绑起来,径直押了回去。风驰闪电的抓捕行动不但没有得到什么人的认可,反而在日本民众的一片骂声中狼狈不堪。回到舰上,据当事人吴胖子交代,这次冲突是因为水兵排队逛妓院因为排队的问题,和嫖客发生骂仗,最后跟赶来的日本警察发生械斗,双方各有一人中伤。“岂有此理,才刚刚到日本,就被你们丢尽了脸面!”丁汝昌叱骂了方伯谦、林泰曾、刘步蟾等几个部下一顿,把手一挥,按照老好人的处理方式,分别关了几个水兵的禁闭,并通知水兵下次进长崎街区的时候,不许带武器。“军门,这恐怕不好吧,万一日本人有心报复,或是再起争端,我们吃亏了怎么办?”丁汝昌身边的红人,号称水师智多星的济远管带方伯谦小心翼翼地劝道。“方管带,你也太胆小了,我们不过是按照大国风度来处事,这样,日本人也不好说什么?”刘步蟾平时厌恶方伯谦的机灵迎风拍马,怒气冲冲地斥责道。“既然如此,那方某就不配说话了!”方伯谦脸色一变拱手告退了。“哼!我就看不惯,这种势利小人的嘴脸!“刘步蟾盯着方伯谦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几口吐沫。“刘军门,其实方管带说的危险,也不是不可能,您又何必生气呢?”杨用霖满脸堆笑地替j汝昌和刘步蟾打圆场。“用霖,你不知道,这个方某人,就知道搞银子,买小妾,若是军中所有的人,都像他那样,迎逢上司,那这个军队就带不了了!”在方伯谦的无声应对,和丁汝昌的几乎以泪洗面,再加上刘步蟾嚣张的斥责,次日北洋水师官兵结队上长崎市区旅游,却没有带任何的兵器,几乎是赤手空拳。王大忠和杨用霖为了保证部下的绝对安全,这一趟旅程,他们亲自走在前面,制约部队纪律。“大哥,前面就是荣事街,上回在妓院闹事斗殴,就是在那里发生的!”柳子摸摸后脑勺,望着不远的街景,心有余悸地提醒道。“柳子,我倒是好笑,你怎么会在那种场所出入,要知道,我们北洋水师的精神是自强不息,你可是我们眼皮底下成长的士官!”杨用霖一拍柳子的脑袋打趣道。“杨大哥,你说到哪儿了,咱那天听说妓院出事,才赶到那,可是士兵们已经打起来了!超过几十名警察围着我们,那架势。”柳子苦笑着辩解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平时如果约束部下,怎么会打起来?还上那种地方,简直给咱们丢脸!”王大忠斥责道。“哎,大哥,我知道,以后一发现哪个家伙有什么鬼脸,咱就把咱们的口号自强不息念个一千遍,看他们敢不敢犯事?”柳子呵呵傻笑道。“喂!中国人,想讨打?”这时,几个磨拳搽掌的黑色制服日本警察喊着刚学会的中国话,气焰嚣张地举着警棍上前威吓。“怎么了?倭奴,咱们进城逛街,干你们什么事?别拿这副脸看着我?”柳子因为上回受过日本警察的气,所以讲话很激动。“对,就是你,听说你们中国兵涉嫌在公共场所胡作非为,所以你们要配合我们的监视!”日警哼唧唧地说道。“妈的,我们是外国友人,你们不但不招待,还肆意诽谤我们,我的腿长在自己脚上,凭什么被你们控制?“柳子怒火中烧道。“好,你们尽管进城玩,不过,后果自负!”这时,警察的另一边,突然出现了几个抱着刀具的无业人员。杨用霖感到气氛不对,赶紧提醒柳子和王大忠带着手下,分批从市区撤回船上。“八嘎!马鹿!”杨用霖话音未落,骤然间,风起云涌,蜚声吵杂,随着日本警察的变脸,一大批高举武士刀的家伙向他们凶猛杀来,那架势,几乎是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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