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这么大,乔婉一副被定远伯辜负的无辜弱女子的模样,定远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鬼迷心窍,居然一心一意先要把乔婉抬进府做妾。就算是别人跟他说了,乔婉不安好心,另有目的,定远伯跟瞎了一样,完全不理会不相信。府里闹了几日,外头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话。明曦去见了老太爷。老太爷看着明曦一脸愧疚,有这么个混账儿子,当真是让人头疼。“祖父,这件事情很好解决。”老太爷看着明曦,“怎么说?”明曦抬眼看着老太爷,“乔婉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人,且又是在花街柳巷长大的,虽然是清妓,但是总归那种地方出来的,若是真的进了伯府的门,且不说我,以后大哥他们三兄弟还有什么脸面?”做官,最注重名声。抬出了段愉三兄弟,老太爷心里叹口气,就知道明曦这是要下狠手了。“你想如何?”“乔婉居心不良要进伯府,八成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我很快就会嫁出去,那么她受人指使只怕要为祸伯府。我是外嫁女,不能时时盯着伯府,盯着乔婉,万一有个疏忽被她得逞,只怕伯府也就完了。我想,这不是祖父想要看到的。”老太爷的脸色变了又变,已经听懂了明曦的意思。“我知道了,其他的话你不用再说。”老太爷果断地说道,明曦是晚辈,一旦话出口,不免伤情分。“多谢祖父体谅。”明曦起身,“伯府偌大的基业都是祖父打下的,如今二叔三叔勤勉向上,大哥二哥努力做官,三弟与几位堂弟一心苦读,大家齐心协力,伯府前程大好。”老太爷哪里还不懂,这丫头就是在威胁他。偏生说得如此正义凛然,他又气又笑,“你放心,祖父不会手软。”明曦又加了一句,“段徽柔与姜家的事情,祖父知道了吗?”老太爷还真不知道,闽西又坐回去,把姜家不安好心的事情一说,老太爷脸色更难看了。老大夫妻,一个懂事靠谱的都没有!“姜家拿住了伯夫人,这就是伯府的隐患。今日她们敢对段徽柔下手,下一次就会借着段徽柔的手对伯府其他人下手。祖父,姜家是伯府的姻亲,除非伯爷休妻,与姜家彻底断绝关系,不然这关系存在一日,伯府随时都会被他们谋算。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您说是不是?”明曦早就厌恶透了姜家,只是一直没机会,如今姜家算计段徽柔正好撞上乔婉发力,这可是天赐良机,她绝不会错过。老太爷的脸色阴晴不定,又看着明曦神色如常,说起老大夫妻就跟提起陌生人一般,心中滋味真是难以言喻。“你先回去歇着吧。”“祖父保重身体,这一家子人都指望着您呢,孙女先回去了。”明曦走后,老太爷长叹一声,这孩子是真狠,但是正因为如此果断,有她在,万一哪日他走了,也能安心闭上眼睛。唯一让明曦对伯府不喜的就只有老大夫妻,如今只能将他们踢出去了。等到了第二日,老太爷把定远伯叫到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质问,结果定远伯沉迷于真爱之中,非要抬乔婉进府为妾。
老太爷十分失望,也没有再责骂定远伯,只摆摆手让他回去。定远伯大喜,以为爹爹松口气,忙不迭地出府去见乔婉。姜氏知道后,将茶盏狠狠地摔碎了。小贱人想要进府,绝不可能。姜氏把杨姨娘叫去,与她商议如何阻止乔婉进府时,另一边老太爷回了书房沐浴更衣,写了一份折子,亲自送进宫里求见陛下。伯府这样的丑事是瞒不住的,与其等人在陛下面前提起,败坏明曦等人的声誉,威胁明曦与端王的婚事,还有儿子与孙子们的前程,老伯爷决定豁出脸面,在陛下面前自曝其短。皇帝身体不是很好,本不想见定远伯,但是念及他的孙女即将嫁给端王,老伯爷对朝廷也有大功,忍着不适宣召他进殿。听完老伯爷的话,饶是皇帝也有些蒙头了。定远伯这是怎么回事?面上瞧着还算是正常,怎么内里这么多污糟事儿,连带着对段明曦这个未来的儿媳妇都有了几分迁怒。早知伯府如此不省心,当初就不该指这门亲事。但是,又看着老伯爷一把年纪,颤颤巍巍请罪的样子,皇帝到底是于心不忍。“你可是真的想好了,罢了定远伯的爵位,让其长子段愉承爵?”“是,老臣无颜面君,家里出了这等有辱门楣丢人现眼的事情,只能厚着脸皮求陛下开恩。”皇帝看着老伯爷一脸悲戚无奈之容,也有些唏嘘不已,想当年老伯爷也是沙场上的一名悍将。英雄迟暮啊。“罢了,你一生戎马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朕岂能让你失望而归。”皇帝叹息一声。“谢陛下隆恩。”老伯爷重重地给皇帝磕头行礼。“快扶起来。”丁肇忙上前扶起老伯爷,“老太爷,您保重身体。”“多谢丁总管。”老太爷颤颤巍巍地起身哽咽道。老太爷从崇政殿离开,皇帝看着丁肇说道:“朕初登基时,边关不稳,老伯爷那时意气风发随朕出征,一眨眼,都老了。”一听到老字,丁肇眼皮一跳,“老太爷哪里能与陛下相比,陛下膝下几位王爷,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定远伯实在是不成体统,让老伯爷一把年纪还要cao心家事。”皇帝听丁肇这样说,又觉得不错,他的儿子们确实个个都比老伯爷的儿子们强。“难得他来求朕一回,丁肇你亲自去传旨,给老伯爷压压阵。”丁肇一口应下。他明白,这是怕定远伯夫妻跟老伯爷闹。他毕竟是陛下跟前的大总管,往那一站,这两夫妻就不敢闹事了。丁肇去定远伯府宣旨,定远伯夫妻瞬间傻了眼,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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