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想。”段琪慢条斯理的开口,小小年纪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你们可以都不嫁,非要去攀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要付出不菲的代价。你们想要的,未必是大姐想要的,所以你们不顾她的意愿牺牲她,她自然不会同意,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段徽柔闻言愣了半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说什么都不重要了,结果早已经呈现。段琪看着二姐这次没有声嘶力竭地为她自己辩解,脸上的神色缓和几分,他站起身看着她,“人总会有做错事的事情,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错了还不肯回头。”段徽柔:……她的脸已经被段明曦摁进脚底下,她还要怎么做?“我与她闹成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姐妹和睦。”段徽柔知道段明曦那样的性子不会原谅她,而她也不会真的撕碎自尊跟脸面求她原谅。“我知道。”段琪静静地开口,“无需和解,你只要记住凡与伯府息息相关之事,不要背叛家族即可。只有这样,你有才会有别人眼中的姐妹和睦。”段徽柔刚想回一句她没做过,但是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闭了嘴。她也没看段琪,耷拉着脸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段琪看着她,“二姐,我会长大,会自己博得功名,将来能与你撑腰,所以你要稳下来。”段徽柔眼眶一下子红了,拿出帕子使劲擦了一下,“我早已经成了京城的笑话,还有什么前程可言。”“事在人为,从此刻起,为时不晚。”段徽柔这回是真的哭了,她做姐姐的应该护着弟弟,可她……“我知道了。”这回这句话说得心甘情愿。段琪离开,段徽柔坐在灯下,哭着哭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她怎么这么难啊。哭不得,笑不得。段琪回了自己的院子秉烛夜读,比在漯州时更加努力读书。另一边,段明曦也刚送走段清音,让降香把她送来的裙子仔细收起来。另一边姜氏也有些辗转反侧,这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把高国公夫人给骂了。骂都骂了,后怕也没用了。她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好像有点难。应该没事的吧?两个儿子都告诉她要护着段明曦,虽然被这个女儿气掉半条命,但是她今日这么做,也算是小小弥补她了吧?这么一想,姜氏更睡不着了。第二天一早,段明曦没有去荣安堂请安,让降香替她去给太夫人告罪,她早早地出了门。尤三平已经在府外等着她。“大姑娘。”尤三平上了马车请安问好。“坐。”明曦笑着道,“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好在锦瑞园见吗?”“有点事情与大姑娘商量,不好当着二爷的面说。”尤三平道。段明曦的脸色严肃起来看着他,“你说。”尤三平抬眼对上明曦平静中透着幽深的眸子,他们只是短短数月未见,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些看不透大姑娘了。“庄子起火的事情不止有内鬼,我还查到一件事情,被高湛买走的庄子,也正在效仿我们挖渠引水建木屋。”段明曦微微蹙眉,意外又不意外,她微微点头,“然后呢?”尤三平看着她,“所以我想问问大姑娘想怎么做?”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尤三平一愣,随即坦然说道:“我要跟着大姑娘。”“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出来了,这件事情是二叔的一个跳板,他是要入仕途的,你跟着他前途更好。”“大姑娘,我胸无大志。”段明曦:……信了你的鬼话!“我虽然曾救过你,但是从没想过捆住你的翅膀。尤三平,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你都应该展开你的翅膀寻找你的天空。”她被困十年,曾无数次想伸出翅膀。只可惜她悔悟太晚,错过了良机。她不希望尤三平走她曾经走过的路。尤三平闻言轻笑一声,“听闻大姑娘想要李全做你的大管事?”段明曦:?“他还是太嫩了些,我对这个位置很感兴趣。”段明曦:!“还请大姑娘成全。”尤三平带着舒展温和的笑,“有屋一间,三餐可继,与我足矣。平,此生并无其他追求。”段明曦默了。尤三平看上去云淡风轻,袖子底下的手却紧紧握成拳。他还真怕大姑娘赶他去给段二爷做幕僚。“你跟着我,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只能是端王妃身边的管事,跟着我二叔则不然。”尤三平敏锐地察觉到很长一段时间这几个字有歧义,但是一时猜不透什么意思,只道:“只要大姑娘不嫌弃我愚笨。”段明曦笑,“你若是笨……还是给别人留条活路吧。”尤三平也笑了,知道大姑娘这是允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他怕大姑娘反悔,立刻说起正事,“另外那处庄子,咱们应该怎么办?”这就咱们了?段明曦看了尤三平一眼,不过也没说别的,想了想说道:“不急,这次内鬼除掉,后续庄子内部的事情你把紧,再请一些身手厉害的护院来,再过两个月我才能用得上这里,时间宽裕得紧。”“好。”尤三平记下。马车在锦瑞园停下,尤三平下车亲手打起帘子。茜草:……被抢了活!她有些不悦地看着尤三平,“三爷,这点小事还是婢子来做,哪能劳烦您。”“都是给大姑娘当差的,无须客气。”尤三平笑。茜草:……段明曦下了车,齐贺已经在门口候着,见到她立刻迎上来。“属下见过大姑娘。”“有劳齐侍卫。”段明曦对齐贺的印象很好。齐贺闻言忙道不敢,又说道:“王爷让属下来接大姑娘先进园子,今儿个一早淑妃娘娘就让人传信让王爷进宫,怕是要耽搁些时间才能过来。”明曦脚步一顿,侧头看着齐贺,“那其他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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