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抢俺的菜。要不是碰见你,就给俺抢走了。这边的人坏哩很。大白天抢劫。”老太太刚开始就喊抢劫,白皮还没太信。龅牙女孤身一人抢劫?不合常理。白捕手虽然在地球上生活时间不长,但也看了很多电影,很多书籍、视频,有一定的判断能力,这会儿听老太太又这么说,这才相信,有点后悔不该放走豁牙女。“你家在哪儿,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找她算账。”白皮说。“你也没有车,咋送俺?”老太太问道。“我背你。”“好好好,你把俺送到车站就中。俺叫这女的打的浑身疼,走不动了。”白皮背起了银发老人,拎起了老人的蛇皮袋子,朝老人指的方向走去,蛇皮袋很轻。“袋子里是什么?”白皮问道。“没啥,就是点青菜。”“连青菜都抢?”“你不知道,这边的人坏的很,啥都抢。”老太太说。白皮背着老人走了七八百米,到了马路上。马路边有个公交车站,十几个老头老太太在等公交车。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看到了银发老太太,急忙上前打招呼,“你弄多少?”“没多少。”银发老太太随口应付了一下。白皮放下了老人。老人对白皮一通道谢,“麻烦你了,你好人有好报。”“那就送你到这了,我找那个女劫匪去。”白皮说着,转身要走。“算了算了,早都跑了。你把她牙打掉了,她也受到报应了。”老人说。“那不行,光天化日抢劫,太无法无天了。”白皮告别了银发老人,原路返回,找豁牙女劫匪的踪迹。
豁牙女好找,牙掉了,嘴一直在流血,隔不远就有一滴。白皮顺着血迹走了五百米,找到了豁牙女。豁牙女劫匪正坐在一辆警车前的地上痛哭,一对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女在她身边,满面愁容。现场有两名警察,一个在记录情况,一个在用执法记录仪拍视频。豁牙女边哭边擦嘴上的血,做痛心疾首状,胸前的白衬衫已经染成了血红,嘴里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既然警察已经到了,那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了。白皮转身刚要走,豁牙女看见了他,伸手一指,厉声喝道:“就是他!你白跑!”做记录的警察对白皮喊道:“那位同志你等一下。”白皮走了过来。做记录的警察指了指豁牙女,“这人可是你打哩?”白皮点了点头,“她在抢劫一位老人,我拦住了她。”豁牙女身边的中年男人忽然举起铁锹朝白皮拍了过来,中年女人伸着利爪来抓白皮的脸,“打俺闺女!按自己都舍不得动她一个手指头,你把她牙打掉……”两名警察急忙隔在白皮和中年男女之间,“白打白打!到派出所再说!”中年男女被警察隔开了,嘴里仍旧骂骂咧咧的,“妈哩个逼,打俺闺女。”做记录的警察对白皮说,“承认了就中,跟俺们去一趟派出所吧。”白皮跟着警察和豁牙女、中年男女一起去了派出所。白皮如实说了自己见到豁牙女抢劫银发老人,他出手相助的事儿。两个警察十分无奈。做记录的警察说,“她不是劫匪,人家一家三口贷款承包了二十亩菜地,辛辛苦苦忙一季,眼看长出来了,叫城里来的老头子老婆子偷光了。城里这些人也不知道咋想哩,日子比乡下过的好多了,组团来偷乡下人的菜。主人家咋拦都拦不住,那闺女追上了一个跑得慢的,还让你给打了。”白皮忽然想起来了,在找到豁牙女和警车的时候,她正坐在一片菜地前,菜地一片狼藉。原来都是被那群老人偷光了。白皮救了个老贼,把受害者牙打掉了。难怪那豁牙女嘴那么脏,辛辛苦苦忙了一季,都让人偷光了,都追上了,那死老太太还不撒手,厚着老脸说受害者抢劫她,地道的贼喊捉贼。说这边的人坏的很,啥都抢。怎么张开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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