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想请傻妞和小千帮她进县衙偷东西。小千明知故问,“偷什么?”“一件物证,那条长虫。”狗子说。长虫就是蛇,北方都这么叫。小千他妈王雅丽被转了基因,刚揉掉了一脸肉皮的时候惊叫了一声,说自己蜕皮了,变长虫了,说的就是这种动物。狗子听凤说过,她亲眼看见仵作把那条蛇从关大点肚子里夹了出来,装进了一个细口大肚的坛子里,带进了衙门。偷蛇,对傻妞和小千来说,有什么难的?但这兄弟俩故作为难,“怎么偷呢?”狗子带着傻妞、小千和凤进了城,先买了个猪尿(sui)泡。猪尿泡就是猪的膀胱,平时是干瘪的,一吹,就像小朋友吹的避孕套一样膨胀起来了。那时的小朋友连避孕套都没得吹。狗子最多也就吹过猪尿泡。狗子又带着他们买了根长竹竿,打通了竹竿里边的关节,把猪尿泡绑在了竹竿儿的一头。四人一起来到了县衙,趁老爷在大堂审案的时候,小千在狗子的授意下,爬到了证物间房顶,揭开了瓦,把竹竿伸了进去,将绑着猪尿泡的那一头伸进装蛇的坛子里,从这头吹气,竹竿已经被打通了,另一端的猪尿泡在坛子里鼓了起来。小千吹避孕套最在行,小时候家里就这玩意儿多,把好多个兄弟姐妹都挡了回去。猪尿泡在坛子里膨胀成了气球,小千就这么把坛子从证物间里“钓”了出来。这都是狗子在书里学来的小妙招儿。原作中这活儿是狗子的哥哥铁城干的。狗子仔细地观察着那条蛇,终于找到了一个重要证据——蛇尾有个针眼。“关大点确实是被害死的。”狗子说。按理说,狗子这种取证的方式违反了“程序正义”,取证的方式不合法,好在人家那个宇宙不讲这个。凤又带着狗子、傻妞和小千来到了案发现场。狗子勘查了现场之后,基本推测出了关大点遇害的脉络,于是自任凤的讼师,一纸诉状将曹少爷告上了公堂。七岁小讼师,这不虾扯蛋吗?但县衙没人认为这是瞎扯淡。尤其是知县老爷,十分期待。这位三百多斤的知县老爷是新来的,不按常理出牌,刚到新妻就听说了狗子的大名,立刻就来了兴致。
狗子对告倒曹少爷十拿九稳,没想到在开堂审理前一天夜里,曹少爷带着五百两银子摸到了凤家里,想用银子收买凤。凤拒绝了曹少爷。曹少爷强暴了凤。欺人太甚了!关大点尸骨未寒!傻妞和小千本来是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但他们没有。任由曹少爷强暴了凤。完事之后,曹少爷对凤山盟海誓,许诺给了凤荣华富贵。凤挣脱了曹少爷,独自跑到了关大点遇害的河边,坐了一宿。没跳。开堂审理这天,傻妞和小千没出场,隐了身在大堂房梁上看热闹。狗子在公堂上侃侃而谈,讲述了曹少爷和家丁害死关大点的作案过程:“……曹少爷和家丁灌醉了关大点,趁他睡着之时,捉了一条蛇,放在了关大点嘴边,以针刺蛇尾,蛇负痛钻入关大点口中。关大点双臂被曹少爷和家丁紧紧抱住,无法从口中拔出蛇。直至整条蛇完全钻入腹中,因此死状极惨。”这种杀人手段,令人发指。老实忠厚的关大点,就这么领了盒饭,就因为不舍得休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媳妇。谁舍得呀?所以,没有那个金刚钻,最好不要揽瓷器活儿。没那个实力,还是别找那么好看的媳妇儿,不知道哪天就杀青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关大点死后被曹少爷和家丁抬到了河边,因此河边只是第二现场。曹少爷买通了负责侦案的仵作、典史、捕快,因此他们集体隐瞒了蛇尾有个针眼的事实。偏巧知县老爷是个高度近视眼,人称“王瞎子”,眼前三寸以外一片混沌,没看到蛇尾上的那个针眼。这个针眼被狗子当堂指出,所有人都傻了眼,没人敢吱声。因为三百多斤的知县老爷已经被气得浑身哆嗦,白肉乱颤。“哦,都打点了,怎么偏偏就把老爷我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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