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面色一变,“你在忤逆本公主?”姜唯洇默不吭声。她想,她已经把太子的不好习惯都学了去,不想搭理人时,就不吭声。谢柔有点生气,但想了想,也没什么生气的必要。她是真觉得皇宫无聊,才来找她玩的,“罢了,你不愿意说,本公主也不勉强,这样,本公主带你出东宫玩,如何?”这小笨蛋一看就没见过什么世面,来了皇宫后想必还没有出过东宫,把她带出去玩一会儿,兴许就知道她这个公主的好了。姜唯洇根本就没心思玩,她也更不想跟公主玩,她每天想着怎么去讨好太子已经够辛苦了,若是再跟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混到一起,哪天公主脸色一变,又欺负她了呢?毕竟这兄妹俩变脸都很快。她摇了摇头,委婉地拒绝。谢柔气得不行,愈发觉得她不识抬举,她怒站起身甩袖道:“好,你不跟本公主玩,等皇兄娶了太子妃后就不要你了,等那时你想来抱本公主的大腿就迟了!”“你等着吧,就快了!”公主走了后,姜唯洇都觉得耳边也清静了许多。最近她时常听到这种话,太子娶妻后就不会要她了……她突然觉得心里好烦。烦得不行。她坐在凭栏处发呆,发呆,一直到晌午了还在发呆。谢斐回了东宫,一眼便看到有个小年糕,蔫蔫地坐在那边边角落,抱着廊柱还垮起小脸,看起来心情极其不好。是谁又惹她了?梅良心忽地感到遍体生寒,循着感觉看去,对上谢斐的暗示,连忙回道:“是,殿下,属下这就去查清楚。”语罢,他转身匆忙离去。过了一阵子,梅良心焦急地在原地踱步,不是,殿下让他查什么?一句话都没说啊。凭着多年伺候太子的经验,梅良心准备万全,将今日东宫发生的事都打探清楚了。他回禀道 :“殿下,今日东宫与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除了宝华公主来了一趟之外,也没有其他贵客登门。”谢斐:“公主来做什么?”梅良心回道:“听宫女说,公主是来找姜姑娘的,可后来公主和姜姑娘闹了些矛盾,最后公主走的时候很生气。”谢柔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在她眼里,除了帝后和太子之外,其他人都得对她言听计从。或许她这般盛气凌人的态度可以压得住任何人,而对付姜唯洇这种天生没人教导她尊卑的人,必然是要碰一鼻子灰。而谢柔也不会是平白让自己受委屈的。那小年糕许是在谢柔那受了气,才这样闷闷不乐。谢斐吩咐道:“从今日起,若没什么要紧事 ,禁止公主进入东宫。”梅良心瞪大眼珠,“殿下这,这这不好吧。”宝华公主若是闹起来可是会直接找到帝后面前,太子殿下为人兄长若是欺负妹妹,传出去恐有损声誉。谢斐说一不二,梅良心也不好劝说,赶忙下去吩咐了。“慢着,再去同厨房说一声,中午的午膳多加一道小鱼干。”梅良心楞了会儿,难以置信道:“……殿下?您还啃这玩意啊?”谢斐冷笑看他,“你想死吗。”作者有话说:至于么,就做噩梦了,老婆还没走呢 34◎再吻。◎晌午的日头正好, 鸟儿啼鸣悦耳。自从前几天姜唯洇赖在清月殿用晚膳后,福公公便特地吩咐宫人多备一份碗筷。谢斐看在眼里,也并未阻拦。大抵是即便他拦了, 姜唯洇也会想办法赖下来。她那时大时小的胆子,像是什么涨缩自如的玩意。桌面上摆了几道佳肴美馔, 姜唯洇烦闷一整天的心情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她亮晶晶的眼神直接锁定这道摆在她面前的小鱼干, 咽了咽口水,喊道:“殿下,你快过来, 饭菜要凉了。”谢斐还在处理政务, 闻言头也没抬,只三两下处理好便撩袍走来落坐。姜唯洇心里还记挂着去崇山的事,十分殷勤地给太子夹菜, 柔声道:“殿下喜欢吃这个么?”谢斐垂眸看碟子上的嫩笋。
他的饮食喜好从不会对外暴露, 一旦有人知道了他的喜好, 便会卯足了劲朝着这方面起歪心思。即便这几日与姜唯洇同桌用膳, 也丝毫没有让她有看出来的机会。定是巧合。这清炒嫩笋正是他喜欢的。姜唯洇没在意谢斐的冷淡态度,她只想把太子哄好了,让他过几日的崇山狩猎也带她去。给谢斐夹了菜后,她便自己嚼起了那碟小鱼干。昨晚殿下说会赔给她,今日果真做到了, 还是一大碟呢。虽说太子殿下脾气不大好,但偶尔还是很守信用, 为人也大方, 不是个小气的男人。“殿下你人真好。”姜唯洇边嚼着小鱼干边感叹:“而且东宫的小鱼干也好香。”谢斐无情道:“废话怎那么多, 噤声。”“……哦。”她想收回方才那句话了。午膳刚用完, 东宫便来了贵客。是程楚修和孟时景。听到孟时景的名字后,姜唯洇明显开心了许多,雀跃地都要蹦起来了,谢斐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她半点也没察觉到,满心满眼盯着门口等孟时景进来。二人入殿后,孟时景便直接说了来意,是来找姜唯洇的。程楚修道:“碰巧与孟兄同行,便一道来了。”谢斐和程楚修有其他要事相谈,便直接去了书房。姜唯洇熟稔地拉着孟时景去树荫的石桌下谈话,“孟大人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孟时景淡笑:“没错。”关于孟时景曾经接触过一个患过失忆之症的犯人一事,从避暑山庄回来后,他便已经特地去打探清楚了。“有关这个失忆之症,的确有恢复的机会。”姜唯洇问:“那怎么恢复呢?”孟时景道:“那人只说他恢复记忆的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就是一觉睡醒后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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