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朝堂上的三位王爷统统跪在了地上。齐声说了句:“儿臣不敢!”“有何不敢!唆使文武百官替你们谏言!你们还有什么事不敢做!你们大哥刚入土为安,你们就是这样缅怀他的!”“儿臣不敢!父王息怒。”“陛下息怒啊!”在场的众位大臣也是当即一溜烟地跪在了地上。谁都不敢出声。那位起头谏言逼迫立太子的,也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皇上忍着滔天的怒意,处置了些大臣,才拖着年迈的身子走了。剩下众位大臣一阵唏嘘。看了一眼三位皇子,皆没人敢靠近。如今靠近去奉承,必然是要惹事生非的……皇上在朝堂上暴怒的第二日。因思念太子,日夜cao劳病了。刚是归家的衡王当即去了皇宫。在皇上床榻前伺候汤药。日夜不休。后其他的两位皇子也是接连去皇宫表孝意。三位年过四旬的皇子窝在老父亲的床榻前,瞧着也是拥挤的。本就身体不适的皇上,眉头皱的越发深了。十分嫌弃地盯着三个这般“孝敬”的儿子。“都回去吧!朕这里有的是人伺候汤药!”正是说着,那边的勤王低头抹了一把泪。“是儿臣不孝,不曾为父皇分忧。”紧接着,仁王也是看了勤王一眼,当即也低下了头,用长袖擦拭了眼睛。“儿臣不孝!”为了合群,衡王也低下了头。皇上:“……”“朕还没有死呢!哭什么哭!都是年过四旬的人了,个个都当了祖父!如今还有脸面在我床榻前哭!”“都给朕滚回去。”几个王爷继续低着头,谁都不说话。皇上:“……”皇上看了一眼差不多的三个儿子。曾经他是有四个的。如今,就只有他们三个了。二儿子如今瞧着最为邋遢,已然伺候了他许多日的。掩饰不住的疲惫。其余的两个儿子,皆是今日一同来的。倒是当算有良心,穿着素衣,没忘记他们那个可怜的兄长。皇上叹了一口气,便是看向勤王道:“老二和老四回去吧,老三你来侍奉我,你二哥已经伺候我几日了,让他回去歇息几日吧。”仁王垂着头,一脸丧气。“父皇,让我来吧。”皇上无奈看了他一眼,道:“你三哥累了,你再来接替!”仁王这次脸色好了些。之后跟着衡王一同离开了。两个兄弟一路无言。到了临近分开的时候,才是客道了几句,各自上了各家的马车回府中去了。这日晚上。风栖院内。终于是多了几分热闹。许久不曾回来的五爷来了。此时已经过了用餐的时辰。洛锦意还是隆了隆心衣,问了这么一句:“你可是用过饭了?”容成玦盯着眼前人儿,目光不离,暗哑的声音言道:“用过了。”“前几日军营忙碌。”他莫名地说了这一句,似在解释。洛锦意并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只是盯着他,迟疑了片刻。瞧着,他在军营中过的应当的确不大好。
他身上衣服破了一个口子。相比上次见面,也是又黑了些。甚至留了些胡渣。瞧着就是许久未曾打理。不过,他似乎更健硕了。洛锦意想起了府上的大爷和二爷。两人岁数相差的不大。不过一岁罢了。二爷蓄了胡须,大爷不曾留。瞧着,大爷是比二爷还要年轻几分的。由此可知。蓄胡须,是显老的。总之,她是觉得,还是不留胡须,会好些。她心中也不大喜欢他留。“在想什么?”忽然了一声打扰了洛锦意的思绪。洛锦意看了一眼他的下巴,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夜也深了,五爷快快去沐浴吧。”他迟疑地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大步流星地去了浴房。出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散着湿气。下颚上的胡须还在。已然躺在床榻上的洛锦意又多看了容成玦一眼。便是自觉地往里面挪了挪,给容成玦腾位置。他不在时,她自个一人霸占这张床榻。也是极舒服的。如今,反倒是要分给他一大部分。她只是占其中的一些。还没有彻底地弄好,带着些许湿气的容成玦走了过来了。直接掀开了暖好的被窝,丝毫不见犹豫地进去了。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两人皆是没有动静,静默了许久。若不是气息还是杂乱的,怕是会让人以为,对方是睡过去了的。“你……明日可是要修胡须?”见静的实在是奇怪,洛锦意开了个头,低声开口说道。他似没有听清,转头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眼神垂眸看着她。“什么?”洛锦意也不准备收回放在的话,捏了捏手,轻声说道:“明日,你若是得空,我给你修理胡须可好?”容成玦:“为何偏要修理?二哥就是留了。”洛锦意:“……”洛锦意声音越发低了些,若不是深夜,许多人都是听不清的。“你不适合……相比以前,留了胡须,是显老的。”正是要再问的容成玦彻底地怔住,直勾勾地盯着洛锦意,吐出了一个字。“老?”洛锦意:“是显得……老成些。”容成玦:“老成?”洛锦意:“是吧。”小心翼翼翻了个身,洛锦意才是看向了他,试图弥补些:“我是说,你本就是极英俊的,年纪也不大,若是蓄了胡须,恐怕和你不大相称,显得老成沧桑些。”洛锦意:“明日我给修理一番,就是好了。”谁知,这人竟是没听她方才的讲话,倒是抓住了些没有用处的话。“沧桑?”沙哑的声音显而易见地有着胁迫的滋味。他似乎很是不满。想来是她说话有些不大妥当了。是伤了他的心?洛锦意试图弥补:“你是我见过最为俊俏的郎君,不论是何种模样,都是俊逸非凡的,就是蓄了胡须,你也是最为好看的。”洛锦意心脏怦怦跳,紧紧地盯着这人,生怕他再是有什么不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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