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是好收成,百姓过的和乐,是靠天吃饭……不过若是下了大雨,或是遇到了干捞,就只能坐吃山空,百姓们的日子定然难过,孙儿觉得,如今的税收过于多了……”说这句话的是勤王的世子,他不卑不亢,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倒是让圣上脸上多了几分欣赏和暖色。“你父王把你教的很好,皇祖父望你往后也能替我们大盛子民忧虑。”勤王世子面上掩饰不住的狂喜,大声应承道:“是,孙儿明白!”不过有人欢喜自有人忧,太子之长子却是低着头,脸色暗淡了几分。这些被一侧的容成玦尽收眼底。轮到容成玦时,他开口几句几乎同其他皇孙无异,不过之后还是添了一句:“……眼见并非为实,麂州贪官污吏不少,若是能严罚,对麂州百姓大有裨益。”说罢,他就不再多言,不过老皇帝倒是多看了容成玦一眼,满脸笑意:“不错,处置贪官污吏是重中之重……你是有心得的。”之后,老皇帝拍了拍太子长子的肩膀,看了一眼大好河山,朗声道:“你们都是大盛的好儿郎,是朕的好孙儿。”“你们自小皆被困在院里读圣贤书,多数没出来过,趁着今日天好,前方路坦荡,皇祖父就考究一回你们骑马的功夫!”说罢,老皇帝就命令人牵马过来。老皇帝率先上马,拍了拍骏马,低头对着几个孙儿道。“当初,皇祖父我就是骑着马,打下的江山,你们的父亲,皆上过战场,和敌人厮杀,九死一生……你们!既然是大盛的好儿郎,就该也会骑马习武,能锻炼你等胆量骨气,强身健体,倘若哪一日大盛有难,你们也能拼杀一回,护住心中重要之人!”“是,皇祖父!”几个皇孙皆激动的面色通红,一股脑上了马。老皇帝满意之下,挥动了鞭子,声音浑厚地说道:“今日我们爷孙就比试一番,看谁先到河边的柳树下!赢了的,朕必有重赏!”说罢,几个皇孙也都挥动了马鞭,朝着皇帝追去。老皇帝的那一句,激发了几人的斗志。且不说皇帝的赏赐是何物,只要是赢了这几个堂兄弟们,他们必得父王赏赐看中。也能让父王得脸。“驾!”老皇帝先行,他虽是年过大半百的人了,却身子硬朗,骑马射猎都不在话下。如今,已然甩了众皇孙一大截。五个皇孙,也都是自小习马术骑行的,每年也都会去参加射猎。现在瞧着,旗鼓相当。不过,总是能分个先后的。就比如,身子稍微弱些的太子的长子容成邢就是有些吃紧,被马颠簸的脸色不大好。他不大擅长射猎骑行。每年射猎,他几乎都是皇孙的末尾。如今排到末尾也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这边最前头的就是容成玦。毕竟是常年在军营里的,还随着衡王去过一次战场,成日里练武,是其他几个皇孙不能比的。容成玦也没有相让,毕竟,谁都知道,他擅长齐射。倒是后头的勤王世子,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穷追不舍。谁知,正是在策马……大后头忽然传来了一声疑惑的叫声。“皇祖父是不是骑的过快了?那马跟疯马似的。”容成玦猛地望向前方,瞧见前方形势……疯了般的宝马,马上的皇祖父拉紧缰绳却无济于事!
容成玦眼神一缩,挥动马鞭:“驾!”离开前,他朝着后头的几个堂兄喊道:“皇祖父遇袭!速遣人护驾!”之后,容成玦长呵一声“驾”!挥动马鞭,朝着皇祖父的疯马离开的方向追。最后头的皇太子的长子领着几个兄弟,焦急地赶了回去,不过在中间的勤王世子倒是犹豫了一番,竟是直接跟着容成玦去了。“我陪你一同!”而此时的容成玦全然未曾听到,他已然把勤王世子甩到了大后头。容成玦速度极快,朝着唯一的一条路骑去,使劲挥动马鞭……刚转过弯道,瞳孔紧缩,抽出了马匹上的弓箭,瞄准……射了过去!一击即中。刀落,刺客倒在了皇帝的正前方。那边的老皇帝看到人来,脸色一喜,拿出配剑往敌人身上砍了一刀。“当真是反了!”另一个刺客直接冲了上来,大喊道:“狗皇帝,拿命来!”刺客只有九人,皆是壮汉,脸上蒙着面,疯了般拿着有些钝的刀砍过来,容成玦毫不松懈。弓箭拉满,射杀。这些人,恐怕是前朝的余孽。容成玦有真功夫,上过战场,杀过数千人,射箭更是一射一个准。而皇帝,作为大盛的开国皇帝,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武义实力必然不用多说。虽是年老了,却一刀下去,也能要掉那刺客的半条命。不过刺客中却有一个武义高强的,躲开了容成玦射来的弓箭,举起刀来就要朝皇帝身上砍去,一只箭射来。“啊!”那刺客被射中了胳膊,惨叫了一声。谁知,却仍未倒下,换了一只手拿刀,朝着老皇帝继续砍来。皇帝被两面夹击。那刺客一刀下去,必能刺在老皇帝的脖颈上。容成玦弃了马,直接冲到了皇祖父的前面,与那个武义好的刺客决斗。他手中无佩剑,徒手挡住了钝刀。“救陛下!”远处传来了马蹄叫喊声。武艺好的刺客眼瞧着事情要落败,收回了带血的刀,就要脱身逃离,可没走两步,就被前来的人给追上,射中了腿,被按在了地上。“臣等救驾来迟!”皇帝扶着满身是血的容成玦,心中大震,怒气磅礴:“快快请太医!”京都城这些日子格外热闹,因着城里面多了许多进京赶考的秀才,为了省事,多数秀才决定在京都城里逗留一个月,等到成绩出来再行归家。故而许多酒楼书肆都是住满了人,茶馆也是成日里能见到吟诗作对的读书人,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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