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意抬头想看那人一眼,竟被他逮住,下颚由偌大的手捏住,挣脱不得,只得放弃。“你欺负我。”美极了的眸子立马红了,是个人见了都是要心软半分的。大手立刻松开了力。沙哑的声音落在染红的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句:“不欺负。”沉在车上的香味顺着木香,沁人心脾,应是那迷人心智的毒药起了作用,紧紧抓住浑浊的心,应当要犯病了。衡王府卿燕院。瓷器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持续了许久,才停下。“娘娘,你莫要慌,老爷和大公子定会无事的!”跪在地上的丫头低着头,身子哆嗦着,许久吱了这一声。“无事!你说无事?皇上朝堂之上亲自下旨,怎能无事,如何无事!”胡燕云面色阴暗,便是又拿了一个玩意儿朝着方才吭声的丫头砸了过去。若是有外人来了,定是要惊愕许久,屋子里跪着的三个丫头,脸上身上尽是伤痕,还有血流不止的,头上被砸了一个大窟窿也不敢动弹。“洛家!好一个洛家!”胡燕云手狠狠地拍着桌面,通红的面上不知道憋出了多少气来。快步绕着整个屋子转,又寻了个玉石要往下摔。这时,紧闭着的门被敲响,一个丫头进来,当即跪在地上:“娘娘,奴婢未曾见到王爷,只见到了安公公,他说王爷今日有要事不见人。”胡燕云眼睛瞬时变得通红,狠狠地咬住嘴角,扯出了一层皮肉,抱着玉石的身子都站不稳了般,自顾自地说着:“王爷竟不愿见我,我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为他打理衡王府上下,他不能舍弃我!”胡侧妃似疯了地说着,便是下一刻,将怀中的玉石朝方才禀告的女子身上砸了下去,幸好错过了头,落在了肩膀上,这般的重物,若是落在脑袋上,怕是要出人命的。“娘娘,王爷对你宠爱有加,定会想办法助老爷子脱困。”颤颤巍巍的婢女扯着喉咙说着。“对呀!娘娘,五夫人方才从洛家回来了,你大可询问一番。”胡侧妃沉寂的眸子猛地一亮。“对!她是洛家的女儿,定什么都知道。”“她不过是王爷的儿媳,王爷定会为了我助胡家脱困,不会帮她家……”自顾自地说着,像极了自我安慰。第二日,风栖院就来了群不速之客。胡侧妃领着儿媳刘曦月,兴师问罪般命下人推开了风栖院的门。洛锦意身体柔弱地行了个妥当的礼数,便是让人上座喝茶,全然紧闭着嘴,唯唯诺诺的模样。“昨日你可是回娘家了?”喝了一口茶的胡侧妃沉寂的目光落到了洛锦意身上,问了一句话。“是,祖父生病,我自幼丧父丧母,全由祖父养大成人,自是要归家尽孝。”清亮的眼睛满是真诚,拾起帕子,放在嘴边,虚弱地咳了几声,怕是说话的人再大声些就是要昏倒了。“你可知错!”胡侧妃脸色一变,盯着洛锦意,大声呵斥了一句。“锦意知错。”柔弱的五夫人不问缘由,当即认罪,便是一副听话懂事的好媳妇模样。胡侧妃愣了一下,眉头紧皱,眼底透露着厌弃。“媳妇外出,应先报公婆,你这般不守规矩,嫁来几日,未曾在府上闲过,倒是忙得很。”“锦意知错。”依旧柔顺任由揉捏的模样,看呆了胡侧妃以及大夫人,这般好脾气,也是少见。越发让胡侧妃训得有底气。
“我虽非王爷正妃,却也是掌管着王府上下,你自嫁来那日,从未见你来请安拜见。”“锦意知错。”洛锦意又咳了几声,捂住嘴,才说出了这几个字。“你既知错,就要想法子补错!”胡侧妃看了一眼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洛锦意,妆容精致的面上露出了嫌弃,顿了顿继续道:“你我两家昨日生了事端,你需同洛老将军说上一说,让他莫要再诬陷我父亲了,两家和睦便是最好,王爷也能宽心些。”坐在胡侧妃身旁的大夫人低头扯起了帕子。“我祖父污蔑胡尚书?”洛锦意用震惊极了的模样看向胡侧妃,满脸的不可置信。胡侧妃皱起眉头。“你不知?”“我只知祖父敬重胡尚书。”“你不知昨日发生了何事?”“我知昨日祖父在朝堂之上气昏了过去。”娇弱的美人咳了咳作势思考,似想到了什么,绣眉隆起,不确定地看向胡侧妃和大夫人。“难道昨日祖父昏倒是被胡老大人气的!”美目睁大了些,满脸的疑惑忧愁。此话一出,似踩到了老鼠的尾巴般,胡侧妃顿时没了方才的好脸色:“大胆!”“难道不是吗?”身娇体弱的人儿又低下了头,似没看到胡侧妃恼怒的模样,思虑了一会儿,看向了大夫人刘曦月,满眼疑惑,“大嫂,我祖父是被胡尚书气的昏在了金銮殿上?”大夫人:“……”应该是吧,但这是她可以说的吗?大夫人低头沉默不语。“若不是胡大人,那我外祖父为何无缘无故昏厥?”大夫人:“……”“大嫂知道?”大夫人:“……”我怀疑你也知道,可我没证据。紧接着,大夫人又听到了许多声大嫂,一声一声的,便是将一向沉着冷静的大夫人叫得脸色煞白,竟是脑子迷糊了般,开口说了话:“应是……”说了什么话她不知,她只知方才反应过来,耳边就生了一股风,脑袋蒙了,嗡嗡地直响,一半脸没有知觉,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打了!“你!”又是一巴掌,两边脸凑齐了,迅速肿胀了起来。伺候的丫头们皆吓了一大跳,纷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是胡侧妃对大夫人动手了。而此时,风栖院也热闹了起来,又来了一群人。王府里的几个姨娘和闲着的夫人都过来了。应该是站在最前面的周姨娘请来的。好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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