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下去不要紧,却打醒了方才还对少东家怕颇有微词张家下人们。管他是真是假,总归少东家说的便是真。“告诉外祖母,是如何发现这二人的?”张老太太既新奇又欣慰,她虽知孙女聪明,却没想她竟能揪出两个人。“我今日一见她,便闻到她身上天仙子的味道,很是不讨人喜,当是放在枕头底下成日里熏的了。”洛锦意无辜地瞥了一眼地上似被冤枉的贾婆子,清亮的眸望向外祖母,嗓音依旧软糯好听,还多了几分嫌弃和不满。“另一个丫头呢,为何还有她?”“贾婆子说她没能出府买药,定是要有接应的人啊,那势必要两个人合伙作案。”“这丫头身上也有味道?”“嗯。”洛锦意头点得很是认真。话音刚落,就有几个方才去搜罗院子的婆子回来了,说是在贾婆子屋里枕头底下寻到了害人的东西,那个丫头床榻上也搜罗了些。证据被摆了上来,便是个个都震惊了,他家少东家竟不是闹着玩,居然这般聪慧简单地找出了真凶。张家往后有望了!物证找到了,贾婆子跌在地上,傻了般,呜咽地哭着。那个丫头倒是聪明起来了,使劲磕着头,说她毫不知情,那药也是贾婆子安排她买来的,说是给了她银子,受了骗,不知道是用来害人的,只求东家放她一条生路……不过话没说完,便被人堵住了嘴,拽到了外面去了。张老太太舒心了许多,便是叫人该退下的退下,别在她眼前晃悠了。倒是洪婆子大胆,叫住了要走的刘大夫,询问可有新的方子给东家治病。那刘大夫拍了一下自己糊涂脑瓜子,他怎么就忘记了这般大的事,不过还没等他去写,他的活就被抢走了。少东家已然写好了救治的药方,他瞧了一眼,眼睛差点瞪直,这般好的法子他怎么没想到!他行医二十年,竟不如一个孩子。天理不容啊。若是洛锦意听到了这大夫的心声,定是要反驳道,她行医也是有二十载了……“少,少东家,可否将方子给我,老夫这就去取药。”刘大夫瞪大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药方,便是想多放在手中看一眼,他也是值呀!洛锦意很是随便地将刚写好的方子丢给了刘大夫,在刘大夫临走前还叫住了他,让他务必快些。外祖母必须赶快吃药。张老太太的目光一直瞧着自己的外孙女,沉静的眸中尽是欣慰,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后,洛锦意依旧任由外祖母对她上下打量,只管用无辜的眼睛随意地眨动着。“气色好了许多,可是换了好药吃了?”洛锦意杏眸微微闪动,靠近外祖母,似要说什么秘密一般,小声地在外祖母耳边说了几句。“当真!”坐在榻上的张老太太差点跳了起来,她家软软的病能治好了!“不过数月便可好。”洛锦意还是保留了几分,其实一个月都用不着,她的病就能除根。“上天保佑,菩萨保佑,让我家软软能身体康健……”一向不曾拜过佛祖的张老太太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念叨了起来。
洛锦意嘴角含着一抹笑,眸光微亮,是要好好拜一拜佛祖的。张老太太吃过了药,很快睡了一会儿。洛锦意也没闲着,叫了张家管事的拿来了这些天的账本,便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了起来,瞧的认真,连着张老太太醒来她都没察觉到。“往日让你看,你都不愿,怎今日在这处伤神了。”不知何时,张老太太下了床榻,站在了洛锦意的身后,突然说了一句。洛锦意放下东西,牵着外祖母的手站起身来,顺势让外祖母坐下,指着方才掀开的账本, 语气中满是疑问。“这琳琅阁怎会亏损?特别是上个月,入不敷出,赔上了大半,可些时日路过,瞧着客人也是络绎不绝,就算是赚不了什么银子,也不至于亏空了去。”张老太太顺着外孙女的手指的地方瞧出,便是前后各翻看了一番,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琳琅阁算不得大铺子,她并未用心去查,这些小账户皆交给了丈夫阮畈打理。不过在此之前,她记得清楚,琳琅阁所在之处为京都最为繁华的中心带,从未有过亏损。很好,她倒是小看那个阮畈了。“软软宽心,待到外祖母将病痛养好了,定会查的一清二楚,万万不会让别家贪了去。”张老太太说着,扶着外孙女站起了身子,朝洪婆子招手示意,下人便领命一一退去,屋里只剩下祖孙两人。“你的病既然要好了,便就要学着打理生意。”洛锦意被外祖母牵着,来到了一书架旁边,悄无声息地书架往一旁挪了一寸,单独地出现了半大的门,打眼一看,便瞧见了里面一个个的箱子。“以往外祖母虽教过你许多,却也是些皮毛,如今,也该叫你自己打理些铺子钱财了。”张老太太步伐很是熟练地将外孙拉到了一个又一个箱子旁,随意地打开来。“这个箱中放的是张家的地产房产,这里放的是我们家佣人的卖身契,还有这些,乃是些铺面……”张老太太一一掀开大小的箱子给外孙女的瞧,毫不保留。而洛锦意此刻顿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心知张家有钱,却未曾想过,竟这般有钱……谁能想,就是这样的家业,上辈子全部被人夺了去。“莫要发愣了,瞧一瞧这个箱子。”张老太太领着孙女掀开了一个的箱子,从众多珠宝田产中掏出了一个册子,递给了洛锦意。“这些是外祖母早就给你备下了,一些田产铺子是想待到你嫁了人,长大些了,能处理生意上的事,寻来给你练手的。”“至于这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都是些外祖母瞧上眼的稀罕物,便是如今多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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