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体弱京都人尽皆知,你们怎会不知?”此话一出,方才那几个还有几分傲骨的婢女真怕了般,满地磕头求饶。不过片刻,衡王府五爷的院中换了几个不听话的奴婢。容成玦面无表情地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新婚妻子,瞳孔越发幽深。“五爷。”待到那几个丫头处理完后,洛锦意便恰到好处慢慢悠悠地醒了,柔弱娇气地轻唤了一声。容成玦愣了片刻,直到眼前的人儿再唤了一声,才缓慢地有了动作,伸手将她扶起。“可还痛?”洛锦意下意识点了点头,又紧忙摇了摇,拉住那人的衣袖,娇柔地央求道:“我想吃香杏酸梅羹。”不待容成玦吩咐,听话的丫头婆子们急忙跑去准备。“往后,若有何事,可同我讲。”洛锦意眨了眨眸,看着眼前离她十分近的男子,一阵恍惚,他待她很好。是不厌她的。不过昨日为何……拦着她?繁楼数载,她虽靠着与梨妈妈的交情,未伺候过恩客,却也该学都学了,该练的也都练了。梨妈妈说她最有慧根,没男人不喜她这样的……若不是有恩于梨妈妈,自不会留她在繁楼逍遥。可昨日她都那样了,他都不肯让她碰。莫不是梨妈妈诓她?可那些前仆后继的男子又做不了假。若是让人知道,她第一次勾男人都勾不到,那些繁楼姐妹们听了怕是要狠狠笑她一场。不过……往后多磨一磨应错不了。待她病症好了,定是能要回来的……腹部一阵绞痛,洛锦意抿着唇呆呆地抚了抚腹部,才发觉她当真饿了。今日晕厥也是可笑,她竟忘了饮食,忘了饿的滋味。经历了上辈子,饿肚子自然不算什么。为奴为婢时,常被罚,还曾被大夫人和孙姑娘关进柴房,整整五日未进食。在繁楼,为了身材曼妙,三天两头不吃饭更是不足为奇。到现在让她饿上一饿,却拖累了娇养的身子。幸好,她知道上辈子治病的方子。喝上半月的汤药便好。等了许久,香杏酸梅羹终是被呈了上来,配上了鹌子水晶脍和玫瑰豆腐,洛锦意瞧着眼睛都溢出了光彩来,她已经许多年未曾吃过这般精巧的吃食,做梦倒是梦见了许多回,却都是假的,做不了数。容成玦盯着眼前用餐的妻子,瞧着她喜欢极了的模样,本以为她能用尽眼前的餐食,未曾想,不过几筷几勺,她便饱了似的停了下来,还打了个十分秀气的饱嗝!莫不是鸟腹!用完膳食不久,容成玦便有事离去,留在院内的洛锦意,让人寻了个舒服的软塌椅子放在了院子中间,挨个认了仆人一番,便都打发了去,就留下了两个陪嫁过来的丫头,月枝和红玉。“家中可有消息?”两个贴心的丫头面面相觑,想到了姑娘无故问的是何事,不由得多了几分震惊。姑娘嫁了人竟似多长了个心眼,愿意cao心家中俗事了。她家姑娘一向懒散,快活成了仙人似的,每日里不是喝药,便是晒日头,心思安稳的时候读一会儿杂书,闻一闻草药,如今这般,莫不是想开了!
“未传来消息,不过老将军英明,定不会让那个骗子逃跑。”为首的月枝上前回道。洛锦意随意地拿起八角桌上的杯盏,饮了一口,清明的眸含着几分思绪。祖父自是小心,却也防不住身边人。一盏茶的工夫,洛锦意抬眸看向身边的丫头,附耳交代了一些事,月枝就匆匆离开了。不一会儿,又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书写了一番,递给了身旁的红玉。“拿着这两副方子,快些去益生堂拿药,越快越好。”益生堂是洛锦意外祖母送来的铺子,虽是京城最大的药铺子,却向来是先顾着洛锦意的病症。上辈子,她得了救命的法子时,家中已然败落,外祖母家中产业倾然间覆灭,益生堂也不再是她的,祖父费尽积蓄,才抓取了能治她病症的药,却因那药是一些未到年限的劣等品,使她的病未能完全根治,每月她都要痛上好几回。如今,自不会像从前了。她有方子,有最好的药材,不出数月定能痊愈。她要保住洛家,也要保住张家……衡王府祥安苑。“当真!那帕子不是你做的假物件?”院内传来了一阵惊呼,便是院落中伏在树上的鸟儿都在慌张逃窜。“实打实的真!那白帕子就裹在红鸳鸯被子里,老奴翻腾了许久才寻到,本想赶忙扔掉,莫让人瞧见,替换个假的,谁知那是沾了墨的!可是让奴婢欢喜的话都说不清了!”娟婆子搀扶着快站不稳却依旧欣喜的主子,好声好气地解释了一番,说着说着,快要抹泪了般。“咱们玦哥儿,自是最好,如今再也不像以前了,见了女子恨不得退避三舍,他自是知道了女子的好了!往后,你就等着抱孙子吧!”“莫不是他们夫妻二人合起伙来哄骗我们。”绝美的妇人寻到软榻上坐下,疑惑地皱起了绣眉。“以往我寻的那些女子,个个绝美,玦儿却都恨不得退避三舍,难不成他更喜欢相貌丑些的?”“不丑不丑!老奴今日专门让院里的丫头瞧了,五夫人是生得绝美,自有一番风骨,全京都找不到能相比的!若说她丑陋无比,依老奴看就是胡扯!”娟婆子见主子仍不安心,继续道:“府上刚才还在传,说今日咱们五哥儿在前院当众人的面抱了新妇!好些人见了!”“当真!”周姨娘精致的脸上多了几分激动的红润,寻了手边的空杯子,斟满了,一饮而尽,与脸上的秀美十分不相称。娟婆子似见怪不怪地继续道:“必是真的!如今,府上还在传呢,姨娘若还不放心,老奴这就去唤五夫人!”“不可!她身子不适,怕是来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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