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更害怕了。我还是动不了。他转向我,对我微笑——不是疯狂连环杀手式的狰狞微笑。而是象要给小孩棒棒糖吃时会现出的那种温柔的、怜爱式的微笑。我记得那时候我跟自己说,一定是我搞错了,这男人不可能绑架我的。他看起来就象天使一样。这听起来很荒谬,但真的。不只因为他女性化的五官——他的脸孔柔和、漂亮得象女人一样,他那清澈的眼眸与那优美的唇形——他有一种特异的、摄人的气质,象他本身就是发光体一样。那是一种外乡人才会有的美丽,我感到他似在用他那温柔的凝视、舒心的微笑来催眠我、镇静我。我不想买他的帐,跟自己说是他对我下的药,让我肉体上动不得,连带精神、思绪也被安抚下来。他的手越过我大腿上方,从手套箱里掏出一条手帕,再从水瓶里倒出一些水洒到上面,然后他用那条湿手帕轻擦我的脸,凉快我灼热的肌肤,拭去我的泪痕。“看,好多了。”他说道,又是那英式口音——伦敦腔,也许是他的“better”听起来像“betta”一样。他一边用那专注的眼神紧锁着我的,一边轻柔地、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你还不能说话,亲爱的。药效要一两个小时后才会消失。”他顿了好一会,只静静地凝视着我。我不想他再这样子看我,象他……我不以为那时候我会这样想,可现在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就象他深爱着我一样。即使我不知道他那表情背后藏着的是什幺,却也足以让我感到害怕。然后他温柔的凝视突然专注起来,象要理清脑中想的什幺般。紧接着他给我一个怪异的微笑,宁静而又……腼腆。“我敢肯定,亲爱的德芬,你在想我会怎样对你,数千个污秽的场面掠过你那聪明的脑瓜。而毫无疑问——你想象的一些场景也正在我脑海里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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