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这一年冬天的长安特别冷。房府,屋外的雪花纷杂乱舞。屋内,一个穿着锦服的少年坐在地上靠着锦墩,手里拿着一个暖炉,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透过旁边的炭火依稀可以看见少年面目清秀,但稚嫩的脸上却布满了无奈。屋外的两个穿着厚厚裘衣的丫鬟,不停地搓手跺脚。“冬雪,今年的冬天怎么这么冷啊。”“可不是嘛,往年冬天咱们穿一层绸衣就不冷了,甚至还可以去玩玩雪,今年就想呆在屋里围着炭火不动弹。”“冬雪,来给我暖暖手。”说罢,一只冻得通红的手直朝冬雪的胸前袭来。”“啊,冬梅,你也来给我暖暖。”两个丫鬟灿烂的笑容似乎给这寂寂寒冬带来了一丝暖意。屋内的少年似乎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仍然愣愣地盯着虚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许久,屋外的两个丫鬟停止了打闹。“冬梅,你有没有现这两天少爷怪怪的。”“少爷这两天好安静,一点都不像他以前的性子,莫非是让老爷关禁闭关的了?”“少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容易改的?”“也是,反正老爷就关少爷三天禁闭,等会夫人就要来了吧。”“肯定了,夫人一向宠爱少爷,这一次夫人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来看少爷。”“就是,不过小少爷这次太过分了,竟然拿皇上赐予老爷的玉佩出去典当,然后竟然上那种地方。”“可不是嘛,都怪少爷交的那些朋友,竟然把少爷往那种地方带。吧w·w`w··”说到这里,两个小丫鬟倒是同仇敌忾,纷纷说起自己少爷的那些狐朋狗友。此时,屋内的少年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显然两个丫鬟的话触动了屋内少年的心弦。少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苦笑起来。少年不禁沉思起来:自己本是现代的一个孤儿,在抚养院度过了自己的少年时光,后来靠着自己努力终于考上了北大中文系。大学刚毕业,正是梦想开始的时候,自己在一次登嵩山的时候,不慎掉入悬崖,却没想到竟然来到了唐朝。一梦千年,不知什么是梦。当接收了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后,更是目瞪口呆,自己竟然成了房玄龄之子房俊,就是那个娶了高阳公主却连累房氏一族满门抄斩的倒霉鬼房遗爱。幸亏这具身体本人犯了错,被房玄龄禁足三天。自己也适应了这突然生的一切。从此之后,这世上只有一个名叫房遗爱的人在世上行走。房遗爱还在愣神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一阵冷风吹进这个房间,炭火也忽明忽暗起来。房遗爱抬起头看见了一个略施脂粉的慈祥夫人,房遗爱知道这便是自己的母亲卢氏,心底那深深的熟悉感和亲切感不会欺骗自己。“看着孩子,关了三天,都有些傻了,见了娘,怎么不知道说话?”本来,房遗爱还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这夫人慈爱的眼神。倒立马自然了起来。走向前去顺手解下卢氏的披风,踮起脚将卢氏头上的雪花拂去:“孩儿就是傻了,三天没有见娘亲了,想娘想的都想傻了。”卢氏一阵笑声:“你这猴孩子,关个禁闭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真应该让你爹再多关你几天。”轻轻挽着卢氏的胳膊坐下,在看见卢氏的第一眼,房遗爱就决定,自己前世本就是孤儿,今生有母亲有父亲就一定要好好珍惜。8﹏>﹍w-w-w`·y·a-w`e-n·8-`c=o所以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浑然天成。“孩儿再关几天也不要紧,主要是怕母亲想我,要是母亲舍得,就再多关我几天。”“哼,你这孩子,就知道娘舍不得你,你还给娘惹祸。”说起惹祸,房遗爱难得的脸红起来,实在是这个前身做的事情太过混账。这个房遗爱竟然和一群狐朋狗友去妓院,真不知道一个十三岁的幼童就算去逛妓院难道能干什么事情吗?“娘,你就别说了。孩儿知道错了,以后孩儿再也不去了。”
看着小脸通红,满脸扭捏的房遗爱,卢氏满脸笑意,继续打趣道:“我家俊儿也不小了,平民家的孩子十一二也有婚配的,看来俊儿是着急了,给娘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面对这样的卢氏,房遗爱一脸无奈:“娘,你要是再这样说,孩儿就不理你了。”可是卢氏显然没有放过房遗爱的打算:“俊儿害羞了,有喜欢的姑娘了也不给娘说,娘真是好生伤心。”看着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卢氏,房遗爱果断地选择了投降:“孩儿怎么会有喜欢的姑娘呢,孩儿还小,再说孩儿还要好好陪母亲呢。”听着儿子的话,卢氏又是一阵笑意涌上脸颊:“你这孩子就会哄娘亲,等将来你有娘子的时候恐怕早就忘了娘了。”房遗爱拽着卢氏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娘,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心都在说我很爱我的娘亲了吗?”卢氏先是一愣,接着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我儿子真是长大了,说话这般肉麻,娘从来没有听过这般话语。”房遗爱一脸无辜:“孩儿是认真的。”看着房遗爱无辜的表情,卢氏更是大笑。许久,卢氏停下笑声:“好了,俊儿,这次你犯的错你爹很是生气,等会我领着你去见你爹,你好好给你爹认个错。”房遗爱一脸真挚:“孩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等会一定会向爹爹认错的。”卢氏看着房遗爱的神色甚是诚恳,不由欣慰。房遗爱跟着卢氏绕着走廊走进前堂,这一刻房遗爱的心情甚是激动。当想到可以见到一代贞观名相房玄龄,这么伟大的人物还是自己的父亲,心里的小兴奋怎么都压制不下去。迈进前堂,房玄龄打量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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