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随着赵希厚走了一会儿,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身子好不好?”赵希厚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瑞雪。瑞雪微微侧过头:“我看乐公子他们出来面色都不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是说饿了么?方才的肉燕你都没吃两口。”“你到底怎么了?中暑了么?胸口闷不闷?”瑞雪见赵希厚依旧不说话,推了推他,难道真是的不舒服,“你说话啊!你别在这出了事,待会人家打上门……”赵希厚摇摇头:“没事。我好着呢!”瑞雪不相信地看着他。旁人出来都要死不活地,怎么可能惟独他还好?“你是吃了天王保命丸么?”赵希厚心情大好,笑着道:“你就盼着我被人抬出来是吧!”这丫头现在开始关心自己了,虽然这话说的不舒服,但是却比以前好多了。“你没事就回去吧!老太爷在等着你。”瑞雪指了指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马车,赵家早就派人来接了。赵希厚摇摇脑袋:“我可不想才考完,回去又被爷爷考一次。你不是要买东西么,我陪你去。”瑞雪有些哭笑不得:“我又没东西要买。”“是我要买。你同我一起去。”赵希厚并不是要买东西,而是打算同瑞雪单独相处。他能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自己能跟她说的话又实在是太少了。太阳有些大,瑞雪抬起手挡在额际前,这都过了中秋,太阳还这么毒辣,雨水都在前一段时间下完了么?先前还以为今年会有大水,结果也没发生灾民进城的事,万幸万幸。赵希厚看着瑞雪,走到她身边站下,替她遮去半边阳光,留下半点清凉。扇子故意扇地很猛,送去一阵清风。瑞雪感激地看着他,可是他没有看过来,只能看到他半边脸。这里的线条好像挺柔和的。走了两步,赵希厚忽听了下来:“回去吧。外头的太阳大。”“不是要买东西么?”赵希厚扑哧笑了,他敲着瑞雪的额头亲昵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买东西了。上车。”瑞雪撇撇嘴:“明明是你说要买东西的。”“我什么时候说的?你哪只耳朵听见了?”赵希厚耍起无赖。他无赖地样子跟那些真正的无赖差不多。瑞雪看着赵希厚想象着他穿上那一身金光闪闪颜色鲜艳的衣衫,摇着大骨扇,故作风雅,摇头晃脑领着一群泼皮……果然像!赵希厚见瑞雪居然笑了起来,不明所以地点点她:“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瑞雪捂住嘴只是不说,可是哪里能撑得住,越来越觉得好笑,最后忍不住道:“赵衙内!”赵希厚顿时沉下脸:“你说什么?”“你这样子就像……”赵希厚再次敲着瑞雪的额头,不悦地道:“什么衙内!就知道你没想什么好东西,真该把你脑袋打开,瞧瞧这里面都装了什么。”瑞雪狡黠地眨眨眼:“衙内?你提这个做什么?”赵希厚忍不住揪住她的发辫:“原来在这等着我。”“疼,疼!”瑞雪双手护着发辫,心里不住抱怨,早知道今天就不留垂发了。赵希厚哪里会放过瑞雪,故做恶相:“今儿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头晕,头……”瑞雪忽然放了护着发辫的手,改成扶头。赵希厚连忙松开手,扶住瑞雪:“怎么会头晕?是不是中暑了,快上车,我方才就叫你上车,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他连忙把自家车叫了过来,将瑞雪府上车。“赵兄这是金屋藏娇?呦,我瞧瞧,这是黄豆西施么!彭兄你来看。哈哈哈!赵兄眼光真是独特,别具一格,与众不同!”阴阳怪气地声音引得赵希厚转过身子,却是发至一个消瘦的读书人,而他身边则是早先一步走了的彭启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再看看他身后聚集地那几个学子,赵希厚明白了。
他忽视那个消瘦的书生,转向彭启云故作疑虑地道:“彭兄这是要上哪?可是迷路了?也是彭兄毕竟不在南京城住,不知道地方,若是不知,我可以指点。”彭启云不想赵希厚这么好说话,转念就想到,赵希厚同个女子拉拉扯扯的,他是怕自己把这事传了出去吧!行为不检,就够他喝一壶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赵兄……哈哈哈哈。”那个消瘦的书生更是惟恐天下不知,大声渲染出来。他的意有所指引得他身后的几名书生的愤然,他们鄙视地看着赵希厚,从彭启云那里他们已经得知赵希厚的祖父是彭启云祖父那一届的榜眼,有这么一个孙子,真是丢尽了祖宗的颜面。赵希厚却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人,忽然走到彭启云身边,热络地道:“彭兄,你我既是同年有话单说无妨,何必这般藏着掖着?直说就是了!”彭启云肩上微微僵直。他可不接受赵希厚突如其来的热络,他不习惯,怎么会变得这么快?他不该马上斥责自己无中生有么?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之间赵希厚面上忽然浮起坏坏地笑。笑容看着彭启云有些发麻,他收回了得意之色,保着敌不变,我亦不变的道理,静观赵希厚的举动。赵希厚这种坏坏笑的让那些个书上也觉得毛毛的,他们还真没见过这种笑。坏坏的,随即带着一种色迷迷的……赵希厚的笑容在扫过彭启云那帮人后,挤眉弄眼的道:“彭兄原来是想……南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去处,随便找人打听就知道了。”“你说什么?”彭启云有些没能换过劲来,赵希厚这是在说什么?赵希厚一脸见外地碰了碰彭启云:“彭兄。哦!我明白了!”赵希厚的恍然大悟让彭启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白什么了?自己什么都没说呢!他难道会穿心术?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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