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猛刚离去不久,谭伟林就闻讯带着人赶了过来。虽然杀手几乎杀光了所有府内的仆役,但是还是有些趁早就从后门溜了出去。而且半夜里的喊叫声,也无法掩盖。周围的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只不过周围的居民听到嘶喊声都吓的紧闭自家大门,把头深深的埋在被窝里面。这个时候,谁敢出去张望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在一个仆役胆子大点,竟然跑到了谭伟林等人所栖息的军营当中。谭伟林闻讯,急忙赶了过来。不少将士甚至连盔甲都没穿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谭伟林看到满院的尸体,以为自己来晚了。可是没想到王猛竟然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谭伟林迅速的冲了过去,一把拉住王猛大声的吼道:“快说,柴大人怎么样了?”王猛被谭伟林抓到自己的伤口,急忙挣脱开来,有点愤怒的说:“你急冲冲的干什么啊。你没看到全身是伤了吗?”“我问你柴大人怎么样了?”谭伟林再次问道。王猛想到梦菲正重伤躺在柴瑞的怀中,也很急促的说:“你不说我还忘了大事,我没时间和你扯,我还要赶去请大夫。”“请大夫?柴大人受伤了吗?”“少废话,我赶时间。”“我靠,你这样走的快吗?”谭伟林拉住王猛,随后大喊:“来人,备快马,把全城有名的大夫都给我请来。不能来的也给我拉来。”“是……”数十个军士齐声应诺。谭伟林转身对着王猛道:“有他们,你放心。你还没说到底谁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猛也慢慢的把刚才的事情讲述给谭伟林。虽然王猛不善言辞,但是刚才的情况实在太危机了,就连谭伟林都深深的为柴瑞捏一把汗。虽然谭伟林此时已经知道柴瑞安然无恙,只是梦菲身受重伤。谭伟林和梦菲接触不多,只是认为不过是柴大人身边的女人而已。谭伟林没有陪柴瑞去西北,不知道梦菲和柴瑞可是生死与共。不过谭伟林还是非常佩服梦菲,一个弱女子能够不假思索的扑过去。这是何等的勇敢。只有真心的爱一个人,才会如此的奋不顾身。很快所有的大夫都被带了过来。整个花园陆陆续续的站满了人。柴瑞很无奈的看着谭伟林,对着谭伟林说:“我是大哥,谭大哥,你找几个大夫来就可以。你把全城的大夫都找过来干什么。”“柴大人……我……”柴瑞拍了拍谭伟林的肩膀说:“好了,谭大哥。我相信你是好意。不过,你看看整个花园里都是人,你叫我该如何选择,那些大夫该如何诊断。一个说一句,还是一个一个来?有时候人多不一定是好事。”说完,柴瑞又大吼道:“城里最杰出的几位外科大夫何在?其他的人随我身边的这位将军回去吧。各位,在下深表遗憾半夜强请各位前来。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每个人离开都可以拿走十两银子,作为诊金。”
花园里的那些大夫丝毫没有人敢动,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不敢。当年鲜于仲通在任的时候,肆意欺凌当地的百姓。当年鲜于仲通生病,强拉他们算是客气的了。对他们不是非打即骂。虽然柴瑞说话很客气。可是谁知道新任的节度使到底是什么人。万一和鲜于仲通是一路人又怎么样。于是这些大夫不敢走,也不敢上前医治。怕万一治不了,那可就麻烦了。节度使大人如此关心那个受伤的女人,可见这个女人和节度使大人关系非常密切。万一死在自己手上,怕是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要赔上。柴瑞没想到自己说完话,竟然所有的人都没动。这是怎么回事?柴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怎么都不动。柴瑞又岂会知道这些大夫心中的担忧。忽然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慢慢的站出来,用很低沉声音说:“不要为难大家了。我来。”他一出现,在场所有的大夫脸色都似乎很开心似的,而且那种开心隐约有种奇怪的感觉。柴瑞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这个老者和他们有点不一样。那位老者慢慢的走到梦菲面前。这位老者也不把脉,也不把刀,而是先撑开梦菲的眼皮,。看到梦菲没有翻白眼,而且眼珠还可以转动之后,那位老者又慢慢站起来,从医药箱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这个时候柴瑞就听到其他大夫的低声议论。原来这个老者,是这里有名的怪医。在他手中被医死的人,已经有数位。所以后来一直没有人再敢来找他医治。这次谭伟林是嘱咐那些士兵把所有的大夫都请过来,而这位赋闲在家的大夫也顺道被请了过来,丝毫没管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个女人,死定了。”“嗯,我也这样认为。”“你看看他,不止血,还用小刀割开伤口,那样岂不是会流更多的鲜血。可笑。”“是啊,现在应该先准备好止血的药材,然后固定伤者,再把刀拔出来。不过能不能救活就看造化了。”柴瑞冷哼一声,轻声的低吟:“一群庸医。胡乱的拔刀,只会加重伤势。”别人看那个老者用刀慢慢的在伤口处摆弄,柴瑞知道这必定有深意。果然,那位老者又从医药箱里掏出几把细长的镊子。这是何等的眼熟,这和现代开刀手术的镊子何其相似。难道古代人也有如此技术?那个老者慢慢的把镊子伸进伤口当中。原来这些镊子是用来夹住那些被割断的血管,阻止血液流出。这分明是现代医术啊。可是那个老者怎么会有如此医术?然后老者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药材,对着柴瑞说:“现在血是暂时止住,不过这方法不能持久。”柴瑞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不过不知道大夫有如何方法才能有效的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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