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泉口中发出的喊声也让其他人为之一愣。当他们仔细看清那些白果上的面容之后,皆是面有震撼。“那是,大伯祖?”“那好像是我姨父?”“那个果子有点像我祖父?”“我爹怎么挂树上了!呜呜呜!”……人群嘈杂不安,无数族人听到消息后赶来认亲。家族祠堂虽有灵位,可却并无那些死去的家族长辈的画像留存,眼下睹物思人,让诸多族人心中难以平静。“你说什么?”房间中,陈兴震倏地站起身来,看向眼前的族人。“族长,你快去看看吧,那些果子,太不寻常了,我没敢多看……”得到族人确认的陈兴震当即加快脚步,朝着祠堂飞奔而去。明明昨日族人才来汇报,神树一切正常,怎么今日一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几日他查阅家族残余资料,倒是找到了一丁点关于家族神树结果的信息,可其中的描述却是与如今神树上的果子截然不同。这让他心中愈发难安,今日看来是应验了。可惜,昔日的家族长辈,如今皆已入土,他也无法在家族其他人口中知晓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再加上当年家族迁徙此地时,不小心断了与神树交流的秘术,所以他也无法从神树那儿得到具体的情况。当陈兴震还没走到祠堂时,耳边便已传来诸多族人的哭喊声。口中还在喊着什么“叔伯、祖父”之类的词语。这让陈兴震更是眉头紧皱,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快让让,族长来了,族长来了!”陈兴震的到来让诸多族人心中稍稍平复了些情绪,毕竟眼下的情况实在是让人费解,他们迫切地想要知晓发生此种情况的缘由。被诸多族人注视的陈兴震这次没有关心自己族长的身份,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赶至祠堂下方。当陈兴震看见眼前这些长满人面的白果之后,哪怕是见过诸多场面的他也不由得愣在了原地。“那是?”陈兴震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白果,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镇静到现在的震撼与不知所措。看着白果上的面容,陈兴震略带皱纹的眼角更是湿润了些许。只因他在这些面容上看见了当初一个个死去的族人和族中的长辈,而以往的一幕幕场景此刻也从心中浮现而出。那都是他曾经梦中会碰见的面孔啊!当陈兴震抬头看向神树最上面那棵白果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当即跪倒在地,面有伤心地呼喊道:“爹!”啊?身后诸多族人见状眼中瞬间一片茫然,但见族长都在跪地哭喊。其他族人此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伤情绪,一同看着白果上的面容哭喊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祠堂都被族人的悲戚声占据。祠堂外,听闻家族发生大事的陈清河与陈清猛两人也是快速从田间赶了回来。此刻两人手中还拿着挖地的锄头。家族百废待兴,趁着冬季尚未来临之时,家族还想种植一茬血米,两人也想为家族出力,便主动请缨去种地,顺便磨练身躯,早日达到淬体境中期。可两人刚刚到达祠堂大门时,便看见族长跪地痛哭的场面。面对着眼前场景,两人有些无助地挠了挠头。
他们尚且年幼,白果上那些面孔,他们也不认识,自然也就没有其他族人这般情绪。不过其中一个白果倒是和族兄陈清玉有些相似。正当陈清河手足无措时,一旁的陈清猛突然开口问道:“清河,族长的爹,我们该叫什么?”听见这突然的问题之后,陈清河也不由得一愣。虽然平日里他们叫族长,但按照家族辈分,他们应该叫陈兴震四叔祖。四叔祖的父亲,他们叫什么?陈清河思索少许,眼中有了答案:“叫祖宗!”可随后陈清河便猛然摇了摇头,现在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吗?“清猛,走,我们快去找家族其他人。”说罢,陈清河拉着陈清猛便跑。祠堂这幕对他的冲击力颇大,就连族长都在跪地痛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情况,自然是得去喊人帮忙。可惜他爹和族兄陈清玉几位凝血境武者,这几日都在外面搜寻李氏家族的踪迹,还未归来。正当几人准备去通知族里其他人时,却在家族大门口碰见了几道风尘仆仆的身影。陈清河驻足看去,随后面色一喜,竟是他爹和陈清玉几人回来了。两人赶忙朝着几人奔去。此时正从外面归来的陈天景几人也有些纳闷,虽然如今李氏家族已不足为虑,但怎么家族大门口连个看守之人都没有,回族之后,更是没碰见几个族人。不过当几人看着奔跑而来的陈清河与陈清猛之后,也是停下了脚步。“呼,爹,我们老祖宗挂树上了,你快去看看!”“对了,清玉哥,还有你爹,也挂树上了!”陈清河略有些急促且慌忙地说道。而陈天景的脸色早在陈清河第一句话脱口时便发生了变化。当陈清河说出第二句话时,陈天景更是顿感不妙,转头看去,陈清玉面色低沉。陈天景当即大怒道:“大逆不道,你这个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罢,陈天景已经解开腰间用天牛筋做的腰带,准备动手。这时,一旁的陈清猛也是面有焦急地说道:“清河说的是真的,他们都挂树上了。”见两人不像说谎,一旁的陈天余眉头微皱,拦住了正要动手的陈天景,随即说道:“天景,别忙着动手,走,我们快去祠堂看看。”“小兔崽子,回来再收拾你!”陈天景压住怒气,几人迅速朝着祠堂赶去。还未到达祠堂,三人便已听见祠堂内传来的哭喊声。这让三人心中一凉,加快了脚步。当三人走入祠堂之中后,更是看见了不少跪地痛哭的族人。这让三人心中更是感觉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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