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溪真的对北昭皇帝感恩戴德。北昭皇帝的嘱托,他执行的极其彻底。“陛下是个好人……”李自溪感叹。“我来南国做使臣,可是三倍俸禄。回去还能连升两级!陛下是个好人……”李自溪嘴里不断念着北昭皇帝的好。“有没有可能,陛下是在躲你呢……”谢玉舟压低声音吐槽。谢靖西瞥他一眼,小世子立马住嘴。来到宫门外,此刻满朝文武已经赶进宫。宫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李自溪满身狼狈,脚步飞快的朝太极宫而去,远远的,还未进太极殿大门……便听见一众莺莺燕燕,正捏着手绢跪在地上落泪。身侧还守着不少皇子公主。皇后苏氏面色沉重,眉宇隐隐有一抹戾气!老皇帝还不曾传位,现在可不能死!!南凤羽作为长公主,正在太极殿主持大局。李自溪一进殿,便干嚎一声,哭着冲进去趴在塌陷的边缘:“南国陛下!”他颤巍巍的指着塌陷的地方:“陛下还在里边?”南凤羽虽不喜他,但对方到底是北昭使臣。她红着双眼,眼底满是沉痛:“南都建国多年,从未发生过塌陷。谁知,竟发生这等意外。塌陷的位置正好在太极殿上方,底下是护城河内河,河水汹涌,至今不曾寻到父皇踪迹。”听得此话,嫔妃们哭的越发伤心。皇后头发斑白,手中捏着佛珠,面色阴沉的难看。老太监跪在殿前:“陛下原本能逃脱的,可陛下白日里腿受伤,走路不灵巧。这才慢了一步,跌入地洞中……”气氛凝重,众人心口沉甸甸的。“母后,您莫要担忧。父皇乃宗白上神信徒,吉人自有天相,会有神明护佑的。”“儿臣已经派侍卫下去寻找,太医随时在殿外候命。父皇一定会转危为安!”南凤羽红着双眼,但神情坚定。此刻许时芸也在容澈的陪伴下进宫,身后跟着个蒙着面纱的嬷嬷。若是细看她的双脚,便能发现她鞋底厚度不一。好在,跛足并不明显。这几日,许时芸已经寻找机会与宁氏成功认亲。许时芸前头,站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这便是冒牌货。冒牌货眼睛通红,神情哀痛,上前对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这个大礼,让人眼皮子直跳。这可是侍妾行礼的姿势。许时芸眼眸一沉,假宁氏便转头看向她:“芸娘,快来给娘娘见礼。你初回宫,将来还要靠娘娘照拂……”“陛下还未正式认亲,芸娘的身份还未公诸于众,现在尚是北昭侯夫人。”容澈神色淡漠,带着芸娘行了个君臣之礼。假宁氏点点头:“倒也是,你是南国最尊贵的公主,总要名正言顺才好。”皇后神色温和,亲自扶起假宁氏。“待陛下平安归来,定会给你正儿八经的身份。”“你救陛下性命,便是救本宫性命,亦是救南国于危难。总不好委屈你住在宫外的……”“之前,你担忧女儿生死不明。如今女儿寻回来,总该进宫享福了吧?”假宁氏轻叹一声:“罢了,随陛下吧。如今芸儿回到身边,总要为女儿想一想。”芸娘身后戴着面纱的嬷嬷身子轻颤,死死低着头,深怕泄露出眼底的恨。享福?屠我全村,还妄图让我进宫做妾?!
“芸儿,你身后这嬷嬷怎蒙着面纱?”皇后见她身后站着个蒙面纱的妇人,不由问道。芸娘笑着道:“回娘娘,芸娘孕吐严重,喜爱吃酸食。嬷嬷正巧擅长,便带在身边了。”“她这几日有些风寒,深怕传染呢。”皇后点点头,她本随口一问,并不曾多想。注意力随时在地洞上。底下水声哗啦啦的,水流湍急声势浩大,听得众人心惊。一个时辰过去,才隐约听得底下有响动传来。南凤羽趴在边缘问:“寻到父皇了吗?”神情关切,痛不欲生。“寻到陛下了!让神医做好准备!”底下侍卫大喊。皇后等嫔妃当即跪在地上:“菩萨保佑,宗白上神保佑,信女愿以寿元换陛下平安!”太极宫塌陷的厉害,听着耳边传来的水声众人心惊肉跳,偏生谁也不敢走。老皇帝被托上来时,眼神紧闭,浑身湿透,毫无反应。“快给陛下换衣。”“底下暗流急,陛下落水便被暗流冲走。好在底下石头众多,陛下正巧冲到石头上。”“只是从高处摔落,又溺水,只怕伤的厉害。”侍从快速禀告情况。宫人给老皇帝换衣,陆朝朝瞧见他肚子鼓鼓,只怕咽下去不少河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而且许多骨头都受伤严重。哎哟,遭大罪了。李自溪啊李自溪,你这一灾,全让老皇帝顶了。众人将皇帝抬到长安宫。南国神医上前诊脉后,飞快的扎下几针,老皇帝噗嗤噗嗤吐出一口口浊水。眼白一翻,依旧不曾清醒。“陛下这回伤及肺腑,恐怕有生命之忧。”南国神医信奉医仙,在南国颇有地位,他已经代表南国医术最高权威。“臣勉力一试……”皇宫众人以泪抹面,南国皇帝未醒,众人也不敢离开。“爹,你孕吐好些了吗?”陆朝朝刚开口,便见容澈从怀里掏出一枚酸杏儿含在口中。陆朝朝看的口水直流,瞧着就酸。“早晚还有些孕吐,总归比以前好。不生了,再不生了……呕……”真的很要命啊。“你吃吗?”容澈给她一颗。陆朝朝口水直咽,小脸皱巴巴的摇头:“我不孕吐,谢谢。”芸娘腰肢纤细,如今还不显怀,走路虎虎生风,极其轻松。这俩人,完全两个极端。戴面纱的老嬷嬷轻轻拍着容澈的手,眼里溢出笑意。许氏左右看看,见没人在意她们,便偷偷趴在她耳边道:“这是外祖母。”宁氏眼中期待,又有些担忧。她怕孩子不接受自己这个毁容的老太太。陆朝朝却是笑容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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