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小栓子见鱼儿竟然会不好意思使唤他,反倒有些惊讶不解的反问了鱼儿一句:“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小时候不是经常使唤我干这、干那的?你不是从小就经常和我唠叨,说你的吩咐我得无条件照办,你的要求我也得无怨无悔的满足吗?”“……”小栓子的话让鱼儿顿时满头黑线,第一次觉得自己小时候似乎“无耻”了一些,为了把小栓子调教成符合自己心目中完美相公的标准,动不动就霸道的给小栓子灌输这些观念,让小栓子眼下不被她使唤、“虐待”就感到不习惯。一旁的小栓子自然不能理解鱼儿眼下心中所想,只见他继续理所当然的说道:“再说了,我阿母给我买这个小厮带在身边,可不就是要他替我办事、听我差遣?既然他是专门给我使唤的,那八娘子你自然也能使唤了,咱们俩谁跟谁啊!小时候你还经常无私的把你的糖分给我糖吃呢!”“……”小栓子的话让鱼儿再一次默言,同时有些奇怪的看了小栓子一眼,心想今儿小栓子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提起小时候的事,莫非是想提醒她不要忘记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隐约间,鱼儿还有了一种小栓子是在和她“表忠心”的感觉,他似乎借着这些小事委婉的向鱼儿表明,他并没有把从小就和鱼儿约定好的那些事忘记思及此处,鱼儿的心里有了淡淡的感动,也慢慢的感觉到了小栓子的真心———鱼儿前几日就已经听说了,听说小栓子硬是不顾林氏的反对,把一直留在他屋里伺候他的丫鬟给撵走了,只留下一个小厮带在身边。小栓子这样做的用意,鱼儿又岂会不知?一定是杨家拒亲的举动,以及鱼儿那一日同小栓子说的那些话,让小栓子回去后认认真真的把这件事想了一遍,找出问题的结症所在后,才会把丫鬟撵走表明自己的态度。小栓子做的这一切鱼儿都一一看在了眼里,不过眼下还不是鱼儿出嫁的好时机,加上鱼儿想在多考验小栓子一番。于是鱼儿虽然心里已经对通房丫鬟一事介怀了,但却没有刻意的告知小栓子她的想法,只是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因此鱼儿见小栓子突然把陈年旧事给搬了出来,突然觉得有些讪讪然,也不好意思再和小栓子见外了,改而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小栓子的好意先回家歇息,并和小栓子约好大约傍晚时分再过来,一起等海水涨潮做试验。鱼儿回家吃过午饭,小睡了一会儿就起来钻到了书屋里,拿了几本书翻了翻,一直在书屋里呆到差不多申时,才出门往海边走去。鱼儿到了早上搭架子的地方,发现小栓子和杨六郎已经先她一步到了,正指着早上搭的竹帘子在说些什么。鱼儿先是看了看海面上的情况,见潮水还没开始上涌便随意问了杨六郎一句:“小哥,你们俩在聊些什么?”杨六郎闻言笑着没答话,倒是小栓子一脸好奇的反问了鱼儿一句:“八娘子,六郎说你在这儿搭竹帘子是为了养紫菜,这竹帘子能养紫菜吗?”“天机不可泄露,能不能养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鱼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同小栓子解释养紫菜的原理,因此只能胡乱的扯了句话敷衍他。而小栓子见鱼儿不肯说,心里微微感到有些失望,不过却还是按照初衷主动献殷勤道:“八娘子,我听六郎说原先你们家因本钱不足,所以不但只租了十块紫菜礁来养紫菜,还只能采用了分成交租的法子,我这几年倒是攒下不少银钱,你若是有需要尽管同我说,别同我客气!”小栓子的话让鱼儿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再敷衍小栓子显得她小家子气,而是直直的看着小栓子、半真半假的答了句:“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到时候我一提要和你借钱,你就吓得躲了起来!”鱼儿虽然语气是在说笑,但却也算是隐晦的向小栓子表明了她的态度,也算是为她先前把小栓子当成外人做了个补偿。而小栓子见鱼儿重新和他亲近起来、不再同他见外,心里立时十分欣喜,马上比先前又积极了几分……只见小栓子一边观察海潮的状况,一边殷勤的同鱼儿说道:“八娘子你别着急,我看这潮水很快就会涨起来了,我们不用等太久。”“……”鱼儿闻言有些无奈的回了小栓子一个笑容,心想她也没很着急啊,反倒是小栓子看起来比她着急一些,好像急着做试验的人是他而不是她般。
几人再等了一会儿,潮水果然开始慢慢的涨了起来,一波推着一波往前涌,很快就把海滩上架着的物事都淹了过去,那被绑在木支撑架上的竹帘也开始随波四动,承受着那一波接着一波的撞击力。而站在高处的鱼儿三人的动作则十分一致,只见他们不约而同的一动不动、屏气凝神的看着木支架和竹帘,每一次潮涌都牵动着他们的神经,那竹帘子每一次摆动也让他们把先悬得高高的,生怕那竹帘子一拉扯,木支撑架最终还是会支持不住……时间在鱼儿满心紧张和期待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海潮涌了一段时间后便慢慢的平复下来,最终终于恢复了平静。让鱼儿等人一脸欣喜的是,一直到海浪变小、海面彻底平静下来,那搭在海滩的木架子也没倒,几片竹帘更是稳稳当当的浮在海面上,在一定的范围内随着海浪轻轻的浮动。“成了、成了!阿妹我们终于成功了!”这小小一个支撑架,杨六郎付出的心血不比鱼儿少,因此一见支撑架稳稳当当的立在海水之中,杨六郎就率先兴奋的高喊了句。而鱼儿此时心里也是一片激动,因为她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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