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衡临每天都要到城里的州学上学,在鱼儿还没在秦家住下时,他并不是天天都回在白石村的家,而是有时在城里呆得晚了、便会住在秦家在城里置办的那处宅院里,以免日日两头奔波太过劳累。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因为打从鱼儿留在秦家当绣娘开始,秦衡临便每天风雨无阻、无论多晚都会赶回家,鲜少在城里的宅子里过夜。这秦衡临之所以每天都回家,一是因为秦家人多口杂,他怕有些人见鱼儿孤身一人暂住在秦家会为难她、害鱼儿吃苦头;二则是秦衡临每天都想见见鱼儿、同她说说话,似乎只要每天都同鱼儿聊上一小会儿、第二天他便会神清气爽、心情愉悦。这秦衡临既然每天下了学就会回村,且他对鱼儿托付他帮忙的事也总是十分上心,因此鱼儿托秦衡临打探的消息自是第二天就有了结果了,且秦衡临一从城里回来、茶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急忙忙的到秦六娘的屋里找鱼儿。“八娘子,我已经替你打探清楚了,这城里的绣铺大多卖些帕子、荷包、香囊、扇套等物事,这些物事好些的能卖个一百文钱上下,次一些也能卖个四、五十文钱。这些绣品大多是些小娘子在空闲之时绣的,她们绣好两、三件再一块儿带到绣铺给掌柜的看,若是那掌柜的看得上眼,便按照那些绣品的品质付工钱。”“偶尔也会有哪位客官看中某位小娘子绣的物事,主动开出高价钱、让那小娘子按照她的要求绣上一些。当然,若真有这样的好事,那绣铺的掌柜的便要在中间赚个中人费,不过只要小娘子们送去的绣品品质好,那绣铺的掌柜的为了赚钱也会帮着给客官推荐的。”秦衡临先是将那些小件绣品的行情价钱介绍了一番,再说了说绣铺掌柜的挑选绣品的基本要求,说完这些才接着往下说道:“我看那些绣铺里头卖的绣品还不如八娘子你绣的好呢!可见要是八娘子你能绣些拿去卖,那绣铺的掌柜的一定会给你开个高价钱,指不定每件还能卖个一百二、三十文钱!”鱼儿听了秦衡临打探回来的消息好后,便默默的在心里盘算起来———若是自个儿在教秦六娘的空余功夫绣些小件的绣品,这小件的绣品一件能换个一百多文钱回来,那也算是不错了。毕竟这些小绣品绣起来不难,鱼儿盘算着一个月绣个四、五件应该不成问题,这样只要两个月便能绣个十件、赚个一吊多的钱,再扣除买针线、布料等物事的成本,应该还能净赚一吊钱。于是把行情都打探清楚后,鱼儿马上借了秦六娘屋里的笔墨纸砚,把绣各类小件绣品需要的布料、针线等物事一一写在纸上,谢完当场交给秦衡临、请他帮忙到城里采购回来。秦衡临第二天再进城时便帮鱼儿把纸上的物事都备齐了,鱼儿拿到手后自是马上就动手做了起来,花了大半个月的功夫,卯足了劲用心的绣了一条帕子、一个荷包。这两样物事鱼儿都绣得十分精致,因此秦衡临一替鱼儿拿去城里的绣铺,绣铺的掌柜的不但每件各给了秦衡临一百五十文钱,还让秦衡临有多少这样品质的绣品、就送多少过来,只要品质一样他全都以每件一百五十文钱的高价收了。于是鱼儿这投石问路的两件绣品可以说是卖了个好价钱,让鱼儿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尤其是绣铺掌柜的的那番话,让鱼儿不用发愁今后绣的绣品卖出去的渠道了,而这个好的开始也让鱼儿对归乡多了一分希望,也让鱼儿攒钱的速度加快了一些。而鱼儿从秦衡临手里接过头两件绣品换来的三百文钱后,第一时间便是把先前秦衡临替她垫付的、买针线布料等物事的钱还给秦衡临,哪知秦衡临却硬是不肯收鱼儿还给他的钱,一个劲的闪躲着……“八娘子你这样就太见外了,眼下你正是需要银钱多买些针线和布料的时候,不必急着把那几十文钱还给我,”秦衡临边说边往门外闪去,一直闪离要把那铜板儿塞给自己的鱼儿远远的,才停下来再补了句:“再说了,我也不急着用钱,你就留着用来多买些针线布料吧!”“明儿先生要考问我功课,我先回去温习了,你也去忙你的吧!”秦衡临说完便逃一般的拔腿往自个儿的屋子里跑去,似乎怕鱼儿会硬把那点钱还给他似的,那急忙忙的模样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瞧了去、还以为鱼儿是在向秦衡临讨债呢!
而鱼儿见了秦衡临那故意躲开她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虽然秦衡临没说,但鱼儿也知道他这是一番好意、是想给她多留一些本钱,毕竟三百文钱的确是买不了多少针线布料……一想到这儿鱼儿突然记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于是赶忙拿着先前秦衡临给她的三百文钱追到了秦衡临的房间,为了避嫌鱼儿只站在门口、远远的冲屋里喊道:“秦大哥你出来下,我话都还没说完你怎就跑了……”而正倚在床上、拿着一把扇子在手里把玩着的秦衡临,一听到鱼儿的声音顿时吓得从床上跃了起来,马上丢开扇子、拿了一本书坐到书桌前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努力的表现出一副“我真的很忙、我正在认真温习功课”的模样。不过秦衡临很快就发现他自己有点紧张过度了,因为鱼儿压根就没打算进屋来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温习功课,只是站在门口喊了他几句。不过为了不给鱼儿机会把钱还给自己,秦衡临故意躲在屋里不出去,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冲鱼儿说道:“八娘子你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我正忙着温习功课呢,怕是没法出去同你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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