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手机的闹铃声把我惊醒。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来到门口,把灯打开。她的药正好滴完,我把瓶子拔下来,用盐水封住静脉留置针的针管。直到这时,我才觉得我的肚子有些饿。也对,我今天就吃了一点香肠,再加上给她做手术,还没顾得上吃午饭呢!现在,距离手术结束已经过满了六个小时,可以给她喝点水了。想到这儿,我来到一楼,接上一壶水烧了起来。虽然说已经是末日了,但是水电暖气的供应都没有中断——否则的话,我给她做手术打开的无影灯是怎么回事?即便是没有自来水,也不用担心喝不上水——院子里面有口井。
烧上水后,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啃了起来。吃完了这个面包以后,我来到小汐的房间。自从小汐去世以后,因为害怕触景伤情睹物思人,我再也没有进去过。我站在门前,深呼吸,把手伸向了那个三年来一直没有触碰过的门把手,往下转动,推开了门。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害怕,完全是多余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失去妹妹的事实。房间里,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床、书桌、转椅、cd、磁带、收录机、电脑包,还在原来的位置。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只是积了一层灰尘。这里一直由我的父母打扫,直到瘟疫夺去他们的生命。想起每年小汐的生日和忌日,他们总要多摆一副碗筷……想到这,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不过,哭没用。即便是我把眼泪流干,离开的人也不可能回来了。我定下心神,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打扫房间。很快,房间就被我打扫得一尘不染。我在转椅上坐下来,拧动收录机的旋钮,只听见沙沙声从里面传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关掉收录机。来到小汐的衣柜前。我打开衣柜,她的衣服什么的都还在。她的制服和她平常穿的衣服都放在里面。当然,也包括睡衣和一些贴身的衣物。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拿出了一套粉红色的睡衣和一条蓝白条纹胖次。这套睡衣她没怎么穿过,基本上还是新的。我想,给她穿上应该会很合适吧。这时,我听到水壶传出“啪”的一声,水烧好了。我倒了一杯水,把剩下的水灌进凉水杯里。等到这杯水凉的差不多了,我拿着它,还有这套睡衣,回到病房。我来到床边,把水和衣服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房间里很安静,惨白色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我的手放在大腿上,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孩,她的呼吸声很浅,脸上虽然已经恢复平静,但仍然时不时地抽动几下。她的眼角,只剩两道干涸的泪痕。“嗯……”她银牙轻咬,眼皮微微抽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了她的大眼睛。那双眼睛真是湖蓝色的。“你醒啦?”我说道。她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把头转向我这边。她的嗓音有点沙哑无力,但仍然能听出里面的警惕和紧张,还夹杂着些许的恐惧:“我,我在什么地方?你是谁?”“你现在在我家的医院里。你在商场里面被我射伤了。如果不是你衣服兜里的两枚硬币,估计你当时就没命了。”听了我的话后,她的神色稍稍平静了一下,但仍然警惕地看着我。彷彿是害怕我准备对她做什么,或者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她好像已经回想起来自己的衣服被我脱掉的事实。“然后,我在商场里给你包扎,又带你回来,给你动了手术取出子弹。因为没打麻药,你当时疼晕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我接着说道。当然,我隐瞒了她在手术台上尿裤子的事实。她的眼睛里,警惕和紧张逐渐消失,但我能看出,她并不信任我。我知道,多说无益。所以我只好问她:“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她点了点头。我搂住她的背,慢慢扶她坐起,然后,把杯子递到她的手里——毕竟,喝水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已来吧。万一呛着人家可就不好了。也许是渴了太久的缘故,她接过那杯水,居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喝了下去!这个姑娘好傻!难道她妈妈没教过她不能吃来路不明的食物吗?不过,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总比没有强吧。随着水慢慢从她的脖子流进食道,她的肚子一起一伏。结果,带动了刀口,疼的她一阵抽搐,最终还是呛到了她,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赶忙用手拍她的背,她又是一声咳,这才平静了下来。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流满了因为伤口疼痛而流出的泪水,嘴角边,也满是呛出来的涎水。她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了下来,顿时,春光乍泄。她脸一红,赶忙把被子盖了回去。在给你包扎和给你取子弹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了。我新想。我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她一只手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后,把自已的脸上的液体擦干净,接着,又慢慢的躺了回去。我把那套睡衣还有那条内裤拿到她的面前,对她说:“这里有一套睡衣,如果你觉得冷,你就穿上吧。”她稍稍有点脸红,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把睡衣和内裤放在被子上,没有穿。她应该是第一次在陌生人家里过夜吧。我想。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接着对她说:“先在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她点了点头,我这才站起身来,往外走。我走出门时,听见一声肠鸣,接着是噗的一声。我回过头来,刚要问,结果看到的是她红的像1透的苹果一般的脸。她放了个屁。这就意味着,可以给她吃东西了。我接着对她说:“要不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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