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临风成了废人,她还有什么盼头?
要知道,进门到现在,前天才圆了房……她已经圆房,再没有退路了!
“父亲,快让人请大夫去啊。”
白老爷颔首,立刻有人退下,他起身:“将方才院子里的人全都叫到院子里,我要亲自审问。”
临走前,他又看向高玲珑:“听说乡下有些偏方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手段可以救人,你派人回去打听一下。”
高玲珑随口答应了下来,叫了江娘子过来。
方才白临风那模样看着挺凶险,用不着在这上头动手脚。并且,偏方是对乡下那些请不到高明大夫的人所吃。白临风不同,那么多大夫看过都束手无策,偏方……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见她丝毫勉强都无,白老爷面色和缓了点,却只是一点,冷肃着一张脸出门。
茶水房新来个小丫鬟不是秘密,今日白临风中毒,她中午才来,一来就出事,谁都会怀疑。
而丫鬟似乎也没觉得能够瞒过去,有人指认她鬼鬼祟祟,对上白老爷严厉的目光,她便低下头认了罪。
白老爷大怒,让人打她板子。
板子还没上身,丫鬟就开始哭着求饶,还没等白老爷问及幕后主使,她主动招了。
“是……是二夫人让奴婢做的,老爷饶命啊……”
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要是挨了打,留下了暗疾或是疤痕,以后嫁了人也会被夫君嫌弃的。
白老爷并未放过,一边让人去请二房夫妻,一边让人动手。
沉闷的板子声传来,白老爷面色冷沉,高玲珑站在旁边看着,并无悲痛愤怒之类的神情。屋内时不时传来蒋巧玉悲痛欲绝的哭嚎声。
白二爷不在,江氏被几个婆子“送”了来,对于丫鬟的话,她只说自己不知道。
“弟妹,这些年你们二房捅了那么多的篓子,全都是我来收场,临风毁了容已经很惨。他就算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可我这么多年对你们的照顾难道还不能相互抵掉么?”白老爷满心愤怒:“你们为何要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他生气的不是二房对儿子下手这件事,其实他早就知道白临风是个薄情寡义不孝不悌之人,已放弃了这个儿子。他生气的是一家子互相下毒手……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动辄就要人性命,这算什么家风?
江氏一点不怕:“如果这件事确实是二房所为,我也不意外。我能理解老爷的想法。”说到这里,她眼圈渐渐红了:“临平那天挨了板子后,夜里睡觉时从床上摔了下来,刚刚正好的骨歪了,当时没找大夫。后来让大夫来正骨时,大夫说……”她说到难过处,开始哽咽:“本来好好养着不一定会落下暗疾,可重新正过骨后,大夫说他以后会变成个跛子。你对我们的儿子动手,让我们心痛,我们凭什么不能还手?”
所以,不冲着白老爷,只冲着白老爷最看重的儿子,才算是以牙还牙。
高玲珑面色一言难尽。
白老爷满腔愤怒,一挥手将送上的茶水全部挥到地上:“放肆!”
“我就放肆了!”江氏上前几步,被身边的人拉住,她却不管不顾甩开那些人,继续往前走:“你杀了我啊,您可是家主呢,管着全家人的性命和财物,不容别人有丝毫错处,我们在你面前,都不配为人。你一直看不起我们,认为二房是败家子。那干脆把我们全都杀了,眼不见心不烦……”
她越说越愤怒,口水都喷到了白老爷的脸上。
白老爷气急,一巴掌拍在临时搬来的小几上:“二房对我儿子下毒,还下出道理来了?”
“他不无辜。”江氏今日反正是豁出去了:“我们二房本来有些私房,是他一次次让人勾引临平去赌,全部输给了那些人。他就是想让满城的人都觉得白府所有的公子除他之外都是废物!你是他爹,处处纵容着,临平会变成跛子,二房名声会这么臭,你也是帮凶!”
“大胆!”白老爷受不得这些指控:“家中生意不是我在管,一年到头忙得团团转,从来没有歇过一天。你们呢?拿着家里的银子各种挥霍,到头来还说我不对。我经常熬夜,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有时候夜里都睡不着,忙得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为了陪客人喝酒喝到吐血,我还错了?脸呢?”
他想和一个女流之辈争执,怒吼道:“人来了没有?死哪去了?”
白二爷确实不在府里,他这些年时常带女人回来,江氏肯定是不高兴的,于是约定好一个月带一人。可他红颜知己太多,有些没带回来的就在外头买了个院子安置。今日刚好有一个新欢病了,他得了消息就赶了过去。
那院子的地方隐蔽,府里的人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
等白二爷回来,白临风都中毒一个时辰了。屋内好几个大夫围着他束手无策,白老爷满心烦躁,看到人进来,不由分说让人将其摁住,狠打了一顿板子。
白二爷不觉得下毒成功之后自己能够摘清嫌疑,回来的路上已经在想说辞,也已经有了腹稿。结果一句话没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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