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忽然有了安心感,却又像缺了一块,她闷闷出声,“孩子没了。”
说完,她在他怀里低下头低声哭起来,靳行伸手去拍她的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越哭越大声,在他身前起伏,一口气顺不过来,还把自己呛着了。
他压下痛楚,将下巴放她头顶上,“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他又深x1口气,“我叫御医来给你瞧瞧,靳池的仇,我日后会给你报。”
他轻轻把她放下,握着她的手,待御医来了才松开,却也不走,就在一边站着。
大夫见他这么着急,也不敢怠慢,忙过去为她把脉,又看了些别的什么,他老迈地走了两步,看向靳行,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什么。
靳行凌厉地看他,“她状况如何?”
那大夫嘴唇哆哆嗦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娘娘没有孩子,只是来月事了。”
靳行拧着眉,而后舒眉笑了,看那御医发抖的身躯,不禁觉得好笑,“她没小产,你怕什么?”
御医只跪在那儿,听他这样问,又忙摇摇头,却说不出什么。
“行了,你走吧。”迎涟靠在床上开口。
御医就等这话呢,她话音刚落,他便行个礼匆匆离开了。
她面se发白,额角还有冷汗,面儿上却还是温婉的笑,“他哪是怕我有事,分明就是怕你。”
他这时候看她笑,只觉得她是故作坚强,过去问她,“得有多疼?才让你觉得像小产了。”
她面露赧se,“是那靳池瞎说的。”
他没多问,更关心的是她,“月事不准了吗?”
她答,“这次推了有小半月。”
她抬眸看看他,又添了句,“可来月事怎么会疼晕过去?我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靳行将她额头上沾着的头发拨到她耳后,收敛了笑意,“是他下手太狠了。”
她睡了会,小腹已经不太疼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夫君得替我报仇。”
“那是自然。”
他低下头去看她,又一次看到她下巴上的指痕,伸手去碰了碰,“听说你还骂他了?”
她蹭着他胳膊,毛茸茸的脑袋轻点两下,“我骂得可狠了。”
他轻笑,“你能骂多狠?顶多就是喊句畜生罢了。”
迎涟不服,轻哼了声,“那下次你去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会骂。”
靳行另一胳膊从背后环住她,把她脑袋按进x口,在她望不到的背后,他的表情远b他的话音y沉,“我要报仇,可不只是骂两句就算了。”
一天算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靳行却心有余悸,后怕得很,一整夜搂着她睡,她稍微动一下靳行便惊醒过来。
他总隐隐觉得,今夜还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风呼啸过门窗,树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殿前立靠在墙上的物什被刮倒,哐啷啷的一声,吓的迎涟在睡梦中一震。
靳行不知怎的,怎么都睡不好,心里发慌,心跳的极快,皱着眉无法入睡。
门外开始有凌乱的脚步声,寂静的皇g0ng渐渐有了人的叫喊哭声,一个小厮顾不上礼节地推门进来,见靳行醒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殿下皇上皇上驾崩了!”
迎涟也被他吵醒了,r0u着眼睛醒神,听到这话吓得清醒过来,忙轰了那小厮出去,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拿起外袍拉起靳行的胳膊就往上套,见他愣着,胳膊都不抬,又捏了他一把,“你做什么!快去看看呀!”
靳行如梦初醒的样子,动作都格外缓慢,喉咙滚动,好久才说了句,“没想到,靳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迎涟知道他父亲过世,他必然是难过的,她没法感同身受,却愿意理解。
她给他套着衣服,听他接着说。
“他打小就待我最好,我的马术,箭法,都是他教的,是我不够好,”他自嘲似的笑了下,“我知道他次次都会迁就我,就毫无顾忌地犯错”
她于心不忍,开口安慰,“小的时候大家都会犯错的,你那其他几个兄弟,肯定都好不到哪儿去。”
他低下头去看她,她给他系着腰带,眉目温婉,他说,“你来之前,听别人说过我什么?”
她自觉得跟他熟了,没什么顾及,跟他实话实说,“说什么得都有,有的说夫君脾气怪异,赶上心情不好,殿里准要si人,还有人说,你两个手指就能掐si个小厮。”
他说,“这都是真的。不过从靳池给我整得那一出之后就不一样了,我开始意识到没有人会永远惯着我,父皇也不会。他儿子多,不缺我一个。”
她给他穿好了衣服,又去翻自己的裙子,挑了条颜se素一些的。
她问,“所以那时候你就自暴自弃了?”
他走过去把她的领子翻出来,“有点。”
他顿了顿,“但你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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