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的回答,他倒ch0u一口气,正要破口大骂之时,冲田总司那不合时宜的爆笑出声,犹如当头灌下的冷水,霎时浇灭猛烈升腾的怒火。
「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欸!哈哈哈哈哈!」
「有、有趣?」
眼见冲田总司抱着肚子,倒在榻榻米上大笑,不只是土方岁三,连唐洛樱也愣住了。她的发言很蠢,但应该不至於被……嘲笑吧?
另一厢的土方岁三,不但没有因为笑声软化态度,反而因此蹙紧眉头。
「嘛,算了算了阿岁,先带小姑娘去吃饭吧,把人关整夜的我们也不对──」
「近、藤、先、生!您到底要我说几遍才明白?」满腔怒气无处发泄的土方岁三,毛头一转指向打圆场的近藤勇。「老是这样要怎麽建立威信?还有,我也说过我们没有资金和义务给这种家伙饭吃!」
手里挥舞着,从衣襟里拿出的帐册,他旁若无人地数落起近藤勇。
不知道何时会遭到pa0火洗礼的唐洛樱,只能正襟危坐地倾听两人的对谈,并从不时夹杂着方言的责难中,依稀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
简单来说,她是被壬生浪士组当成共犯。
这个组织据土方岁三,还有近藤勇的说法,似乎负责维护京都治安,但不知道为何没有固定的收入,以至於面临无米之炊的窘境。
感觉不小心得知某个秘密的唐洛樱,认真地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识相地早点走人。
「啊,我带小樱去吃饭,您们慢慢聊吧!」
「欸……?」
猛然抬头,才发现冲田总司早已起身,并推着自己往外走。
未料事情发展之遽的唐洛樱,正想着是否报备後再离开,他却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关上房门,任凭震耳yu聋的怒吼声被反锁在另外一侧。
──这是作梦吧,一定是。
如果无法用梦境说明,到底该如何解释举目所见的场景?
观光城市京都不见柏油路或是电线杆,也没有往来的汽车,遑论地铁站或是窗明几净的超商。最重要的是,举目所及之人穿着和服,却不见半套时装。奇怪的是,除了身旁的冲田总司之外,腰间佩刀竟如此稀松平常,令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误闯时代剧的摄影棚,否则一切怎会毫无违和?
如果这不是摄影棚,那应该是梦境吧。
──但,会作这种梦的应该是锺静筠,怎会是自己呢?
她无法理解。
成千上万个疑问从脑海中迸发而出,隔着蒸腾白雾,她瞅着冲田总司的侧脸,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不要客气尽管吃吧,反正是土方老师出钱。」
「……」
食物香气扑鼻而来,整夜滴水未进的她,早就不争气地饿坏了,然而踏出壬生寺到闹区的这段路程,也彻底破坏食yu。b起大快朵颐眼前的餐点,她更在意的是目前的情况。
「那、那个,我──」
「……嗯?」
「为什麽您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想知道的,和这个一点关系也没有,却不自觉地问出口。
他叫她小樱,但她明明没有向人介绍过自己,那麽,他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及在失忆前发生过什麽事呢?
昏迷前的事她毫无头绪,只能请教眼前的青年,或许能得到一点线索。
「嗯,这个嘛……该从哪里说明呢──」
「!?」
巨响倏地盖掉他的话,东西被砸烂的声音,从饭馆对面截去对谈。只见一双细长的杏仁眼,霎时轧成细线状,明显感觉到眼神变化的她,尚未及时询问原由,粗鄙沙哑的怒吼声旋即如风驰电掣般窜入耳中,也简述一件街上的现在进行式。
「大胆!竟敢怀疑我芹泽鸭的人品!菱屋太兵卫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绝……绝没这回事!在下只是希望您尽快偿清欠款,因为我们真的很困扰啊──」
「住口!」
「咿!」
沉重的撞击声中,夹杂着惨叫哀嚎,和粗俗的咒骂。即使没有亲眼目睹事情经过,光从争执声和菱屋太兵卫的求饶,她也能明白芹泽鸭是什麽人──不,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这附近的恶霸,是个欺压弱者的坏人。
菱屋一家拿他没辙,只能忍气吞声。
外边sao动这麽久,却不见半个人出面,唐洛樱颇为气结地放下筷子,起身意yu往外走,
「别去。」
「别拦我!我要去报警!」
「去?刀都拿不起来的你,去了能帮上什麽忙?」
冲田总司挡住去路,冷冷地睨着她。
眼底一扫方才的友善态度,取而代之的是无情的目光。被这麽一问的唐洛樱撇嘴,是的,她什麽忙也帮不上,那也不代表应该袖手旁观。一想到再不阻止外面那群无赖,可能有人会因此丧命,她便感到无b恼火。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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