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在这里看电影。”
谢征那双眸子紧锁着她,没有马上接话,但是神se越发冷峻,他这模样温凉年以前见过。
几年前她在放学后被附近的地痞流氓勒索,他叼着烟给她解了围,而那群流氓临走之前嬉皮笑脸地冲着温凉年说荤话时,谢征的脸上就是这种表情。
“不巧。”
在温凉年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征开了口,语气很冷,“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她?
温凉年张了张嘴,正要拿自己跟朋友有约的理由委婉拒绝,却看见沈于归也恰好从出入口走出来。
沈于归还有点睡眼惺忪的,见温凉年跟一个男人站在外头,倒是什么也没説,只懒洋洋地略挑了一下眉,开口对温凉年道,“林清清说你去厕所太久了,让我出来找你,我替你跟她说一声你身t不适先回去了。”
说完,他向温凉年伸出手,以眼神示意她跟着谢征离开。
温凉年迟疑几秒,才点了一下头,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沈于归保管,才对谢征道,“走吧。”
温凉年坐上了谢征的车。
两人一路无话,她不知道谢征要带她去哪里,只能沉默着望向窗外,心里着实忐忑不安。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谢征载着她回到了以前她和母亲住的那个老旧小区。
温凉年有些怔忡,随着谢征一起上楼,见谢征拿出钥匙去开302的房门,并推开大门让她先进去。
温凉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走进屋里,在脱下细跟鞋的同时抬眼张望一圈四周的环境,发现谢征租下这间屋后并没有改变整个屋内的布局,甚至维持了原状,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儿一样,保留些许她曾经留下的生活气息。
褪se的碎花桌布、墙上略为泛h的挂历、老式的电视机和空间窄小但算得上布置温馨的客厅,当初刚搬进来这间租屋处时,温凉年见母亲jg神消沉,刻意花了不少时间布置这个家,现在发现谢征瞒着她租下了这间屋,顿觉心情复杂。
她嗫嚅道,“为什么要租下这里?”
谢征为她倒了杯水,声音平静地说,“因为我调查了关于你的事情。”
温凉年问,“你这段期间不是有任务吗?”
“这不妨碍调查进度,我人脉广,也有个人的情报网。”谢征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继续道,“不管是徐桂兰、房东孙婶,还是你之前在夜店工作的老板,我都在出任务之前与他们谈过了,还托关系帮忙调查了温平允,这些都是我必须找上你的原因。”
温凉年抿起唇,好半天才挤出话来,“其实你没必要……”
“有必要。”谢征打断她,“温凉年,你知道自己瞒不过我,你在电影院将手机交给朋友带着,不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温平允监看行踪吗?”
温凉年在谢征身侧的位置坐下,刻意让自己语气变得轻松几分,缓声说道,“那你大概也猜到了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吗?你可以放宽心,他确实喜欢我,所以我打算利用他怀上身孕来报复温家。”
谢征冷笑,长腿交叠起来,徐声道,“温凉年,你现在是在用很稀松平常的语气告诉我自己与跟亲哥哥发生关系是正常的事情,你想清楚自己未来要走的是什么路吗?你有为自己考虑过将来吗?”
“你知道些什么?你调查我跟温平允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要cha手我跟温家的恩怨吗?”温凉年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谢征的态度越是凌厉,她越要用这种方式顶撞回去,“谢征,我是一个没有将来的人,我连高考之后要填报什么学校都毫无半点想法,所以你问我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的话,我只能这么回答你,我没有考虑,甚至没有未来。”
她顿了顿,难掩尖锐地又补了一句,“更何况你跟我的交情只b一般邻居好一些而已,对我指手画脚不合适吧?”
谢征无视温凉年尖锐的态度,注视着她,“我们做个交易好吗?”
“什么交易?”
“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但你要放弃使用这种报复温家的手段。”
温凉年咬住下唇,感到异常恐慌。
谢征可谓是见缝cha针,见她态度油盐不进,便要打着交易的幌子诱使她放弃报复温家,他知道她目前活在温家的y影之下查不出太多温家曾经做过的肮脏事,甚至被温平允掌控了一切,这种能够破土而出的机会,她很难不动心。
只不过得知真相后,放弃使用报复温家这个手段她又能怎么样?温平允对她yuwang深沉,怎么可能g脆地放过她?
她低下头,心里越想越难受,不住将整张脸深深埋入自己的掌心里,咬牙抑制自己浑身颤抖的反应。
她当然知道自己报复温家的同时也在自毁,可谢征这是以什么立场阻止她报复?
谢征始终是站在光明处的人,尝试要将她从万丈深渊里拽出来,她绝非不感激,而是觉得这会脏了他的手,更多的是自我厌恶。
帮助她是不值得的,谢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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