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的背影看,似乎在考虑该怎麽开口说话,接着他大胆地走近玲珑,屈膝哄着她说:「玲珑,你别哭了。看你哭得那麽难过,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没事了,玲珑很乖,不要再哭了。」
没想到,被苍意这麽一哄,玲珑就真的不哭了。她拭了拭眼泪,垂着眼,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看,你该改行当牛郎。」我走到苍意身边咬起耳朵来。
苍意挑了一下眉毛,他趁着稻月转身搀扶玲珑回去的时候,对我伸出愤怒的中指。
「你刻意支开苍意,用意何在?」修司看了看苍意他们离开的方向,又瞄了我一眼。
被修司说中心里的盘算,的确让我吓了一跳,也只好照实回答他:「被你发现啦!修司,你的观察力还真敏锐。」
「你在打什麽主意?」修司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冷淡,像是随口问问似的。
我静静地看着云雾笼罩的断崖,彷佛璘翅村所有的谜团就在此地诞生,令人目眩。
「该怎麽说才好,这里原本有一座通往雷姆墓园的石砖桥,大概有十几公尺长。现在雾浓成这样,根本看不见那座桥的正确位置在哪。修司,你想现实中有可能发生这麽夸张的事情吗?」
「雾能浓到看不见桥,照常理来判断是不太可能。」修司往前走了几步,与我并肩而立。
「我也是这麽认为。」我0了0下巴,思考着,「但是身为本地人的玲珑和稻月为什麽不会感到惊讶,从她们刚才的表现来看,对眼前的浓雾不仅视而不见,连半点讶异或恐惧的反应也没有,这实在是太怪异。」
「我不知道她们在想什麽。不过,有这样的现象发生,会不会就像琉璃所说的,是因为……」说到这里,修司突然噤声不语,低头开始沉思。或许是想到某些事情,才会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不清楚他在想什麽,但我还是接着说:「我认为有可能是因为咒灵的关系,如果平心去感觉的话,确实能够感受到微量的灵力,这很有可能是某人或是凶手在这里下了咒,就像隐吗?不,应该是断箭,这b鬼挡墙或是障眼法还要狠。只要找到核心或者阵眼就可以破除幻境。你也是这麽想的吧?。」
身为社长的我虽然无法藉由感应来判断对方是何种「灵能力者」,只会简单的分辨是「恶意」还是「善意」,也是能力者最初级的修炼,但是对於所使用的术式,我还是具备一般常识,懂得各种「专有名词」。
不过,重点不是在这卖弄知识,而是我想确认一件事,如果修司也是能力者的话,一定会有所反应……如果他愿意说出来的话……
「没感觉。」修司的眼神淡漠,瞟了断崖一眼,便迳自离去。
看着修司的背影,我感到有些无奈。
看来,想知道修司的能力恐怕b登天还难。从玄宗之前说的话来判断,修司确实是能力者。
为何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拥有天赋呢?这背後到底隐藏着什麽理由?难道说……修司觉得亲口说出自己是灵能力者会感到害臊?还是说他的能力其实是很ga0笑的招式?
我思忖一会,最终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於是我也跟在修司的背後走回山庄。
天蚕山庄三楼──
我意兴盎然拿出一把钥匙,准备打开能龙的房间之际,心中已燃起玩侦探大冒险的兴致。虽然是自得其乐,偏偏就是有两个人来扫我的兴。
「尚恩,那把钥匙是怎麽来的?……未告知而取走称之为窃。」修司推了推眼镜,随即将眼睛闭上,打算当作「眼不见为净」。
「社长,你……什麽时候当起小偷来了?竟然想偷si人的遗物。看来,我该考虑退社。」
琉璃露出彷佛看到好人突然使坏的表情,用那充满鄙视的眼神看我。
「哼!你就只有这时候才会想起我是社长这件事。」我转过身,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我先说清楚,第一,这把钥匙是我向稻月借来的;第二,能龙先生坠楼身亡的事情还存在许多疑点,我想再进去搜查一次。虽然这和我们来此的目的不同,但总不能视而不见吧。如果你们两位想退出,我没意见。」
修司和琉璃互看彼此一眼,琉璃接着说:「既然是社长的指示,我们会尽全力配合。」
「这还差不多。」我转动门把後,将门推开。
现场还是保持早上的模样,造型典雅的茶几和椅子倒在地上,上面的血迹已经变黑。
我戴上向稻月借来的绢丝手套,并将两只袖子卷起,单膝着地,仔细端详茶几。
我想,这个茶几应该是在能龙先生的头部被钝器击中後,导致他的身t往後仰,然後顺手翻倒这张茶几。虽然上面留有一些指纹,不过按照常理来判断,应该是能龙先生的,凶手这麽聪明,不可能会笨到留下那麽明显的证据。
接着,我开始检查地毯,发现地毯上有陶瓷碎片,而且掉落的地方相当集中,不只如此,那些碎片似乎过多了点,我试着将碎片一一组合起来,结果是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看样子凶手事先跟能龙先生约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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