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个也太晚了。」我沮丧地说道。
「对不起……」修司小声说道。
之後,再也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整个地下室陷入沉默当中。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总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关在监狱里的罪犯,眼前的光芒似乎是在审视我的内心。
我悔恨地咬了咬牙,「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当初隘森医生警告过我,他要我们赶快离开村子的时候,我就该收手。」
「这不是你的错,尚恩,你只是想帮忙找出凶手是谁,我和修司也是认同你的作法才会选择留下来。」琉璃依旧对我露出t谅的笑容。
「不是的。」我吃力地摇摇头,整个脖子彷佛在瞬间凝固似的,在心脏沉稳的跳动中传来一波又一波的愧疚感,「我是为了我自己才选择留下,我不该连累你们。」
「什麽意思?」
「我……」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我内心深处不停地翻腾着,我沉思许久才开得了口。
「我会来璘翅村调查si人复活的真相,是因为我想找到有关韩俊生的任何消息。那个人……他是亲手杀害我妹妹的凶手;我甚至为了揪出他而转学到西庆高中。
我认为只要是有关si人复活的消息,就一定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所以我才会提出到璘翅村实地勘查。的确,我押中了这场赌注,改造蚂蚁的人确实是他没错,可是我没料想到会是这样收场。真的很抱歉,都是我不好,害你们两人跟着我吃这种苦头。」
「你不需要向我们道歉。」修司斜眼看着我说:「纵使你不想留下,我也会自行查出凶手。」
「原来修司也想找出……等等!你刚才说你会自行查出凶手,我没听错吧!你不是最讨厌做这种差事吗?」
「只要跟荆家无关,怎样都好。」仰望天花板的修司喃喃说道。
「荆家?」我看着修司的侧脸问道,但他没有理会我,依旧凝视着上方。
琉璃看了看修司,旋即望向我说:「一般来说,异能者只能拥有单一种能力,如果y是要练成两种能力的话,最後不是能力尽失,就是走火入魔。」
「我很清楚能力守则的规定。」
「其实极少数的人,也就是名门家族的血统能够打破这项规定,而荆家就是其中能够同时拥有护灵和破魔真言这种秘传能力。」
「原来修司你也是能力者,不过你好像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瞄了修司一眼。
「这没什麽好炫燿的。」修司轻叹,神情却显得十分黯然,「在我的家乡,只要提到荆家这两字,就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彷佛荆家的人和平常人是不同世界的人。对我来说,不论是除灵、破魔还是先知,不过是人人都会的把戏,所以我对灵异事物并没有兴趣,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其他人就不这麽想,以为我无所不能,为了测试我的能力,还对我……不提也罢。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生活在没人知道荆家的城市。」
修司轻描淡写地诉说自己的想法,但我知道,会有这样的念头肯定曾遭遇过难以抹灭的伤痛。虽然我知道问这个问题很没礼貌,但我还是开口问了,「那为什麽你还是选择加入水之社?」
修司听了,瞥了我一眼,「我可不想每天早上就接到拓斗邀请入社的sao扰电话。」
拓斗,你这个白痴!我心中暗骂。
「嘿!」琉璃那灵活的眼睛在我和修司之间流连,她露出淡淡的笑容,「你们两个就这样聊开罗。」
「反正被绑在这里又不能做其他事情,先聊个天来解解闷。」我心平气和地说,「琉璃,你一开始就加入水之社吗?」
「是呀!。」
她的声音听起来相当乐观。
「不过,羽夜就没加入东罗的团。」
「表姊的行事风格偏向单打独斗,所以不可能加入那样的团t。」琉璃耸耸肩,「羽夜表姊从以前就跟我不一样。」
「的确,你b她开朗多了。」我颔首。
「我不是这个意思。」琉璃露出苦笑,「羽夜表姊不像我那样平庸,她从小灵感就很强,五岁的时候就被视为是巫nv的传人;至於我,一直到十岁之前,连成为灵媒该有的基本能力都练不成,长辈他们还曾一度考虑换人来继承。」
「不用背负家族的包袱,这样活得b较轻松。」
「我也是这麽想呢。」她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笑了笑,「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不会执着自己一定要扛下这麽重的负担,因此我选择了不碰触,然後……我不想替自己辩解,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後悔。
曾经有个小孩的灵魂向我求救,当时我只想到自己不会除灵,所以选择离开现场。过了一夜,我对那件事耿耿於怀,所以又跑回河边看情况,结果在岸边招魂的灵媒一直招不到小孩的魂魄。我想,招魂会失败只有一种可能x,那就是小孩的灵魂已经被河水冲走。之後,我将这件事告诉羽夜表姊,她听了并没有责备我,只对我说了一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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