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自然不可能告诉你,当年他根本就没有救你,这样的话,你这么多年对他的容忍,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收回去。
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所以他只能勉强扬起笑,“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快要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你救了我还伤了手是事实,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声音低下来,“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只是……”
他闭了闭眼,“我只是因为担心你只是短暂地喜欢我,所以想要你自己离开,才会做出那些事。”
“我跟那个转校生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借她演一个戏,她也知道这件事的,她帮我,我给她钱。”
你有些惊讶,这是你第一次得知这些事。
江言观察着你的脸色,他不敢问你是不是讨厌他了,只能赖在你身边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以后不会做了。”
你垂下眼,没有回应他的道歉,只是道:“快些收拾吧,司机快要来了。”
今日是你出院的日子。
江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替你收拾起东西来。
他了解你,你虽然是一个脾气好的人,但对于伤害你的人却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之前,江言还不知为何他做的事都如此过分了,你却还是没有放弃他,如今看来,是因为有着小时候的救命之恩的滤镜,才会让你对他如此宽容,不管他做的事情多过分,都不会丢弃他。
江言无法想象,若是你知道,当年救了你的人不是他……
他一定会被你毫不留情地丢弃的。
他再也得不到你的优待,再也得不到的关注,再也得不到你的喜欢。
江言呼吸一窒,无数的恐慌从心尖蔓延。
他又想哭了。
最好是跪在你面前,哭着求你的原谅,恳求你的注视。
那样的话,你会不会原谅他呢?
你刚回家,就看到王姨正一脸愁色。
王姨是你们家的保姆,可以说是从小看着你长大,跟你的家人一样。
你喊住她,问道:“出什么事了王姨?”
王姨叹了口气,“那个老不死昨天被人打死了,我担心我那个孩子。”
你一愣,想起来王姨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她那个才几岁的孩子跟了父亲,王姨孤身一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婚。
王姨似是极为厌恶她那个前夫,很少提到他,偶尔几次提及也满是怒气,说他又喝酒又赌博,倾家荡产地赌,赌运又不好,迟早让人打死。
如今,还真被她说对了。
王姨一脸忧愁,“我那个孩子……我对不住他,他还在上学,如今那个老不死走了,我担心他。”
谁知道那老不死有没有欠钱不还,万一人跑到家里纠缠不清怎么办?
你拍了拍她的背,“王姨,你让那孩子来这里住吧。我们家大得很,再住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王姨还有些犹豫,你劝了好几句才终于应下来。
那孩子来得很快,待人进来家门了,你才认出,这人不就是之前你十八岁生日宴,江言离开之后,给你披外套的那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吗?
你的视线在他的跛脚上一闪而过,礼貌地没有过多注视。
看来这孩子的确过得很不好,应当打过不少工,但拖着一只跛脚,怕是连工作都难找。
许清川有些局促地站在你面前,自从他的母亲同他说大小姐让他来家里住之后,他的心就一直处于飘飘然的状态。
他出来前特意洗了好几遍澡,换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如今见到了你,站在了你面前,他又不禁担心起来。
他的头发有没有乱?他的背是挺直的吗?你会不会觉得他不上台面?
你的视线在他的跛脚上滑过时,他的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他有些难堪。
因为这具不正常的、残破的身躯。
他低着头,声音很低,压抑着情绪,“小姐。”
你笑起来,注意到他有些紧绷,便道:“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记得你,你之前给我披过外套,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他下唇颤抖,因为他激动的情绪。
你看起来漂亮又高贵,如同橱窗里摆着的最好看的洋娃娃,他曾无数次从橱窗路过,穿着不得体的衣服,肮脏又不堪,连偷看都只能悄悄的。
悄悄的。
不能被你发现。
可现在,他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看你。
你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他抬起头,视线与你相交。
他说,“记得的。”
江言最近很缠着你。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冷着一张臭脸,每一日都会主动来找你。
学校里都说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却只觉得无奈。
你一开始的确是喜欢江言的,有着他救你的滤镜,他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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