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已经刻进这些豪门子弟骨子里面的东西。
他们实施起来那样简单。
你每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来,疲惫又不堪地离开。
你不信这些事情,陈淮依不知道。
可他从来没有出面过。
一次都没有。
他像是已经消失在你生命里的透明人一般,不再与你一起上下学,不再与你接触,不再与你有交集。
你见的最多的,是他的背影。
单薄清瘦,透着独有的少年气息,却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又是体育课。
不知什么时候起,体育课带给你的只有不好的记忆。
这节体育课教的是排球。
你的同学们一反常态地拥着你,与你组队。
他们将你围住,分明是两队人在对抗,你却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在对抗他们所有人。
他们目的明确得,将球都砸向你。
你身体弱,根本吃不消这么大强度的运动,没一会儿就毫无意外地被一个球砸中。
一瞬间,天旋地转,你眼前黑了一瞬,意识恍惚间看见老师黑着脸让人带你去医务室。
而后便立马有人站出来扶住你带着你走。
你下意识挣扎,却根本没什么力气。
你眼珠轻转,忽地看见了站在人群外围的陈淮依。
他眉宇间溢满了担忧,下唇轻颤着,在你对视的下一秒,下意识地想要走向你。
可是他被一个人拉住了。
白静言拉住他,眯眼不知向他说了什么,你清楚看见了他脸上明显的犹豫。
他垂下眼,不再看你。
他不再动了,你顺从地被那些同学拉着走。
日光下,你恍惚看见了他眼角泛起了漂亮的粉红,一双黑瞳浸满了湿润的水汽。
你知道的。
那是他快要哭的象征。
可是除开他父亲跳海的那一晚,你再没见过他哭过。
你没有被带到医务室,你被带到了储物间。
你一进去,一盆水就蓖νΦ卮由厦媪芟吕础&65533;
本就头晕,这下你晕得更加厉害了,不仅晕,你还因为那盆冰冷刺骨的水而发起了抖。
有人猛地推了你一把,将你推进了储物间,而后动作极快地反锁了门。
同学们嬉笑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你在里面好好呆着吧,你不是被球砸到了吗?正好在里面好好休息休息。”
他们根本不打算多待,很快,你便听见了他们离开的脚步声。
储物间不大,你浑身湿透地站在其中,头发都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你清楚。
没有人会来将你放出去。
日光倾斜,将储物间分割成两半,明明暗暗。
你抱着膝盖缓慢蹲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身上的校服吸了水,紧紧贴在单薄的脊背上,肌肤在昏暗的角落白到发光。
因为冷,你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系统有些心疼你,【要我说,任务局就该放弃这个任务,怎么还非要你来试……】
要知道,要是你的任务失败,不仅你在这个世界的肉身会死亡,你现实世界的身体可能也会受伤。
你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前,一动不动许久。
你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
因为这个任务在逐渐往着失败的方向走。
等到彻底失败的那天,你这具身体就会失去生机。
你在储物间里从中午一直待到了晚上。
是值夜的保安检查时给你开的门。
你忽视他怪异的神色,认真给他道了谢,便迈着疲倦的步伐离开了学校。
学校这时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安静至极。
你走到了校门时,眼尖地看见了不远处的一辆有些熟悉的黑色豪车。
你眨了眨眼,想起来是那天下雨时,来接白静言的车。
你抿了抿唇,与那辆车擦肩而过时,它的车窗骤然降了下来。
一个青年坐在后座,他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黑发黑瞳,眼角眉梢都是刺人的冷意。
可他的五官又生得漂亮极了,如同最为精致的人偶,一描一画流淌着诡艳锋利的美。
你与他无声对视了几秒。
他率先开了口,不同与他冷淡的外表,他对你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嗓音温和,“我是白静言的哥哥,她现在还没有回家,我很担心她,你是她的同学吧,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你指尖蜷缩,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想让他发觉你如今狼狈的模样。
白静言的哥哥你是知道的。
或者说,即便你一开始不知道,在那些同学口中也能将这个人了解个大概。
白家如今的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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