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看车辙的深浅,是不是完全一样的,然后你就明白了。”
方圆没有戴煦那么高,所以也没有他那种长得高看得远的优势,她微微向前倾斜了一点身子,以便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很快她就发现,那边的车辙,彼此相距虽
然并不算远,乍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一端详,还真看出来了一点差异来,其中的一条车辙明显要更深一点,冬天的降雪是不规律的,有的时候一场雪下
来,接下来就会迎来一场回暖,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能又突然之间气温突降,又迎来一场新的降雪,所以看起来好像是白白厚厚的一大片雪地,实际上里面却是
分成了很多不明显的层次,越往下,因为之前的融化又冻住,冻住又融化,反反复复,渐渐就变得比表面的积雪更结实不少,成了半冰半雪的综合体,那两道相距不
&nbbsp;远的车辙,其中一条只压平了表面比较干净和松散的积雪,而另外一个,却连松散积雪下面的冰雪混合层也微微压出了印子。
“那辆自行车在进来的时候是驮着什么东西,但是离开的时候重量减轻了!”方圆觉得茅塞顿开,明白了为什么戴煦会格外注意这边的情况,“并且周围还没有
其他走回去的脚印,所以不太可能是自行车载着人,那个人后来跳下自行车走回去的,这样一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原本自行车上面驮着的东西根本就留在了这边,
没有跟着自行车一起返回石板路那边去。”
走到那个雪堆旁边,雪堆旁边有很多凌乱的脚印,积雪被踩倒了一大片,但是由于这边的位置更靠近树林,如果没有注意到车辙的去向,站在石板路甚至更远的位置,恐怕很难发现这边的情况。
戴煦让站在距离雪堆两三米开外的地方,自己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尽量少留下新的足迹,也尽量把他的走动所破坏了地面原本脚印的范围缩减到最小,然后站在
雪堆边上,没有着急动手去挖,而是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真的开始挖雪堆上面的积雪,他的动作很小心,和格外高大的身材甚至有些不相符,挖出来
的雪,都被戴煦堆放在了同一个位置上,慢慢形成了一个新的小雪堆。
方圆在一旁看着,逐渐发现戴煦瓦到一旁的积雪里还夹杂着碎石、枯草,甚至细小的土渣,她扭头看看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另外一堆积雪,那里并没有看到相似的
情况。越往下挖,积雪里面夹杂着的土石就越多起来,戴煦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小心,等到雪堆被挖平,开始要翻动地面上的泥土时,戴煦虽然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尖
头铁锹,但是他的动作之小心,稍微夸张一点说,简直堪比考古队员。
方圆站在一旁,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站在那里不要乱挪动,免得万一这里真的有发现,自己破坏了现场的痕迹,那可就不好了,虽然
直奔这里来,接着就会又发现,这种事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想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戴煦聚精会神又异常小心的清理着地上的泥土,方圆关于这里能发现重要
证据的念头就莫名的愈来愈额坚定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戴煦忽然停下了动作,更深的弯下腰,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的拂动着地上的土疙瘩,仔细的辨认了半天,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直起腰来,回头对
方圆说:“方圆,我现在手套是都是土,你帮我给你那两个同学打电话,他们不是说去找汤力了么,把咱们的地址告诉他们,让他们转告汤力,立刻通知法医还有其
他部门那边,带人过来,越快越好。”
方圆连忙点点头,拿出手机来给林飞歌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听起来,方圆赶忙按照戴煦的交代,让林飞歌转告汤力,赶快过来这边,林飞歌的反应有些不太爽快,支支吾吾的答应了下来。
通知完林飞歌,方圆挂断了电话,这时候她发现戴煦也在打电话,通话的对象似乎是汤力,方圆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先吩咐自己打电话给林飞歌,让林飞歌他们
通知汤力,一转头就又自己亲自打电话过去,不过这种问题她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戴煦并没有义务要把做的每一件事都向她说明缘由。
她没好意思问出口的问题,却被戴煦猜到了,他和汤力讲完电话之后,收好手机,重新戴上手套,主动对方圆说:“汤力说他这就带人过来,听他的意思,你那两个同学应该是没去找过他。”
方圆尴尬地笑了笑,戴煦接着说:“假如你不给他们打个电话,通风报信一下,呆会儿所有人都来了,就只有他们没到,这样一来,大家可就都知道有两个实习
生偷着开溜的事儿了,那时候再想找台阶,恐怕就很难找到了,刚到实习单位,初来乍到就给人拈轻怕重的印象,这对以后的影响可不太好。”
面对林飞歌和马凯的做法,戴煦非但没有生气或者责怪,反而还替他们在其他人的面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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