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患病的因素,褚友梅无论如何地努力搜寻,都无法找到任何一张拍有薇妮的照片。
也难怪郎世云心中对于小小薇妮的痛楚是那样的深
没有察觉到她深刻的用意,一脸天下无大事的郎世云径自在满布灰尘的旧文件与相片中翻翻找找,寻宝了起来。
“咦!这本东西居然还在!”
他在泛黄的文件堆中兴奋的抽出一本用国画为封面仔细装订的诗稿。望见他脸上尴尬的神色,褚友梅大约已对这本诗稿的来历知道了八九分。那是由叶晓吟仔细收集、装订,包括所有郎世云为她所写,不管是曾发表抑或是未曾发表的诗作。
美丽的诗句依旧,只是物在,人事却已全非。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要你写诗给我。”对诗这种东西颇是感冒的褚友梅,好笑的望着紧张过度的郎世云。她随手翻阅起其中青涩、深情皆有之的诗作。
郎世云却还徒劳无功地想解释些什么。虽然他知道褚友梅从来都不是小气的女子,可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怎么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见褚友梅紧盯着其中一页,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要命,这些诗有些已经写了有十年以上,经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再也无心诗作的他搞不好连自己曾经写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对不起!”
突兀地从座位上跳起的褚友梅恶狠狠地将诗稿扔回他身上,霎时扬起的灰尘把郎世云呛得拼命咳嗽了起来。咳咳为什么要他说对不起?想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郎世云回头瞥见褚友梅难看的神色,立时见风转舵。唉唉,大丈夫当然是要能屈能伸嘛。“对不起”他道歉得十分委屈。“啊!”她居然还踹他!
眼见褚友梅气呼呼的走进了小薇的房间,揉着疼痛陉骨的郎世云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咬牙试着翻阅她方才打开的那一面,表情就更显无辜了。没有什么嘛!这不过是他投稿医学院五十周年纪念刊物的得奖作品啊疼痛间,远远地,他听见小薇房中传来的嘻笑声。
唉!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以后的日子可难过喽!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无法遏止脸上的笑意?
原来自己竟然是被虐狂啊!郎世云微笑地朝向他的幸福走去。
浓绿的加州一角
“daddy!hurry!we''''llbeteforuy''''sgraduation!”
来了来了!雪白的屋宇、红色的屋顶之下,男人眯着眼笑望着站在充满绿荫的车道旁,捧着快要淹没自己的巨大白色花束,小小的脸蛋被晒得通红的宝贝儿子。
对着儿子在窗棂外充满朝气的急唤,男人微笑着放下了写了一半的诗签。嗯,等等,微扬起眉,或许这样写比较好,他微微地在纸上改动了几个字。
我亲爱的女儿啊,
让我为你会向一首无名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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