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了?”机子里传出迈尔斯微愠的声音。
“我我”她发现自己丧失了语言功能,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刚刚酒店警卫说有个弱智在太门口吵着要找你,可能是秦先生,快过来吧。”
什么?那家伙居然干出这种丢脸的事!想见她哪用得着大吵大闹?夏绿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先前僵硬的心恢复了弹跳,而且跳得发狂。
飞快迈了步子往酒店走,在她看到秦风安然无恙地坐在桌子边玩一张报纸时,情绪骤然失控。
“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白痴!”夏绿一边抹着眼沮,一边拿着皮包朝秦风身上砸去“你乱跑什么!不知道人家会为你担心吗?”
“我没有乱跑啊,我只是来找绿绿。”秦风居然顶嘴。
“还敢说!我不是叫你一直坐在那里等我们去接你为止的吗?”
“可是我的薯条都吃光了,旁边好多人在等位子,那里的服务生好像也很想让我快点走的样子,所以”
“胡扯!”夏绿又砸了他一记“我们帮称准备的薯条足够十个男人吃五个钟头,哪会那么快就吃光?”
“真的,绿绿,我没有撒谎喔!”秦风连忙展示空空的衣袋,表示自己的清白“真的统统吃光了,我旁边有很多好像很饿的小孩,他们把我的薯条统统分光了。”
“你”这家伙,知道他对儿童有爱心,可也不能为了献爱心害自己被赶啊!
“绿绿不生气了吗?”秦风看她神色缓和下来,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万分友好的晃呀晃。突然一阵咕咕声从他肚子里传出来,像打雷般响亮。
“你干么?”夏绿紧张地盯着他的肚子。
“它好像饿了,”秦风拍拍肚皮,不好意思地低头“刚才小朋友们分薯条的时候,它就一直在叫。”
这个白痴!自己饿得肚子打雷,还敢把食物分给别人,那些如狼似虎的小朋友;他们的父母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孩子来麦当劳抢别人的东西!
“不要拍了,你再拍它还是会叫。”夏绿挽住秦风的胳膊“走,我带你去吃大餐。”
就这样,她不顾周围的目光,硬是把衣衫褴褛的秦风带上大酒店的豪华餐厅,点了丰盛的美食,让他吃个痛快。
“绿绿,好好吃喔!”秦风一边大嚼大啖,一边不忘大声说话。
夏绿微微看着他笑。轻扯一块餐巾,隋着桌子爱怜地替他擦嘴。却遗忘了,身边还有另一双嫉妒的眼睛。
“美杜莎”广告公司的精英们正襟危坐,等待讨论新的企划案。这个案子有点与众不同,它是一支公益广告,为号召社会扶助残障人土而拍摄,虽然拍这样的案子赚不了钱,但有利于公司的声誉,何况年底还要作为某国际广告大赛的参赛作品,因此,在董事会的关注下,公司上下万众一心,尤其是新进人员,更加希望能够在此次制作中崭露头角,表现尤为努力。
九点半“残障人士协会”的吴理事在迈尔斯经理的陪同下从容入座,可会议仍未开始,因为差了一人,那个一向敬业,但这段时间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老是迟到的夏总监。
好不容易又拖了十多分钟,当人们翘首以盼,列席嘉宾有些不耐烦时,夏绿才衣衫不整地冲了进来。她那副慌张忙乱的模样,既像是睡过了头,又像是刚在街上遭遇了强盗或的袭击,总之,完全丧失了昔日一丝不苟的优美形象。
“对不起,对不起!”夏绿连连道歉。哼,都怪那个傻瓜,每天都搂着她不肯起床,还要麻烦她帮他穿衣服、喂他吃早餐,这下子,她的脸可丢大了!
“既然夏小姐已经来了,那会议就开始吧。”迈尔斯虽然不悦,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夏绿知道他这些日子够宽容自己了,如果换成别的老板,早就叫她走路了。心中的愧疚再加上这位老同学冷冷的口吻、斜眼的目光,让本该积极发言的她缩在桌角猛吞咖啡,把表现机会全让给公司里最大的竞争对手——尼可陈。
“所以,个人认为,如果这次的广告拍摄能够找到一些海伦-凯勒似的残障人士当主角的话,一定能赢得更好的社会效果。”尼可陈滔滔不绝。
“海伦-凯勒似的残障人士?”有人马上提出异议“说得倒是轻松,可现在哪里还有这样的人物?”
“这只是打个比方,”尼可陈辩驳“谁都知道,像她那样值得崇敬的人世界上少有。我的意思是,要找个比较有名的残障人士,比如上个月因为救火而失明的消防警员陈达志。”
“但这样的人未必喜欢出来曝光呀!有残疾本来就是件很悲哀的事,何况还要拿他们的残疾来做宣传,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我倒觉得尼可的想法不错,”迈尔斯忽然说话了“虽然是拿他们的残疾来做宣传,但却是为了更多的残疾人募捐,我想,意义还是有的。吴理事,不知道‘残协’可不可以帮忙提供一些这样的资料?”
“呃不太好吧,我们协会的资料都是保密的,而且,刚刚那位先生也说得对,人家未必愿意”吴理事推托“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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